谢明还在一心一意地种草莓中,冷不防两处要地失守,他浑身一僵,这才后知后觉地停下动作,抬起头——正望进一双意味不明的深邃黑眸中。
一瞬间谢明有种做贼时被抓个正着的心虚感,前后俩个脆弱部位还都陷入了魔掌,他僵硬着身体不敢再动,想了想,讨好地叫了声:“郁飞——”
男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凌郁飞挑了挑眉。这家伙最近还真是突飞猛进,一个劲地各种撩拨挑逗不算,还时不时地撒娇装可怜……好容易才控制住面部表情,他不冷不热地问:“你是哪里又痒了?”
“不、不是!”谢明忙矢口否认,然而一根手指已经探入了紧窒之地,轻车熟路地抵上最敏感的那一点,被捉住的分身上也泛起一波波受到爱抚的甜美快感。
“不要!不要……”与在欢愉中满足地微颤着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男人脸色惊惶失措的神情,谢明近乎绝望地发现对释放的无限渴望又被凌郁飞的举动轻易勾了起来,如同漩涡一般在他体内飞速盘旋,似乎随时会破体而出一般。
他本能地知道会有怎样的进展,毕竟昨晚他已经承受过多次在攀顶刹那被打落的痛苦了。
“饶了我!饶了我……饶命……”
凌郁飞却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既然痒了,我帮你挠一挠,止止痒不好吗?”
“不、不要!不痒!真的不痒……”
“胡说!不痒你怎么会勾引我?肯定是有哪里痒。”凌郁飞说得一本正经,“要不你自己告诉我,是哪里痒?前面,还是后面?”
谢明恨不得自己能昏厥过去,这让他怎么选择?
前后都饱受刺激,他对款款而来的高潮早已心痒难耐,从身体到灵魂都在翘首以盼中瑟瑟发抖。然而理智却告诉他,凌郁飞不会允许他享受到这一极乐的,正飞速燃起的快感,引来的只能是更深重的难以纾解的痛苦。
凌郁飞道:“不说的话,我就前后一起挠下去了?”
谢明浑身一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前后他都不想选,但是凌郁飞偏偏如此冷酷地要他二选一……犹豫的时候前后都在持续地受责罚,他可怜的分身实在是再经受不得一点刺激了,“后面、后面痒……”
凌郁飞松开了紧握住茎柱的手。谢明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就被体内敏感点上传来的刺痛感攥取了整个心神。
这小小的区域昨夜承受了太多超出极限的折磨,至今仍红肿着,指腹的轻轻揉按都会令他备受刺激,现在被坚硬的指甲摁着刮擦,男人哪里还承受得住。
“疼,疼……郁飞……疼,郁飞,我疼……郁飞,呜郁飞……”
凌郁飞深吸一口气。
该死的——这家伙最近也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脑袋突然就灵光了,撩拨起人来简直跟妖孽一样。但他确实吃这一套,被男人叫得一颗心都快化了,看着男人泪眼婆娑的可怜样子更是怜惜得一塌糊涂,手指不再作恶,又恢复了对可怜肿痛的小小肉壁爱抚般的轻缓按揉。
谢明的泣声渐渐低下去,也不再叫着他了,只时不时地发出呢喃般的轻微呜咽。凌郁飞看着怀中身躯渐渐染上欲望的粉色,手指被紧紧包裹着一啜一啜地吸吮,连那小巧的臀瓣都随着他揉按的节奏一抽一抽地抖动着,不禁笑道:“舒服了?”
谢明不敢说话。其实,也谈不上多么舒服……对前列腺的刺激一波波传到前方,冲击得不得纾解的欲望更加憋闷胀痛……但至少比之前被指甲残忍磨砺时好受得多。他也不敢奢望什么,想到凌郁飞昨夜教他的,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体内那快乐的一点上,尽量忽视男性象征被冷落的苦楚——一段时间后,他似乎确实感觉身体暖洋洋地舒服起来。
凌郁飞有些讶异地发觉手指像是浸入了一汪温泉水中,包围着它的全是一片水润。虽然涂抹过甘油,但那点量也只够稍微湿润点儿,绝不可能有现在这种水汪汪的感觉。居然这么快就学会自己分泌液体了?他惊喜交加,忽又想起昨夜在他的调教下这处小小洞穴就达到过一次潮吹的高潮,虽然对方没来得及享受这种特殊高潮的余韵就筋疲力尽地昏迷了过去,却也足可见这具身躯虽然青涩,敏感度却很不错。
他内心欢喜,搂着对方更觉心满意足,嘴上却不忘调侃对方:“怎么不继续叫了?舒服了就不再“郁飞、郁飞”的了?”
谢明没想到会受嘲笑,面子登时就有些挂不住了。想起自己刚才确实可怜巴巴地叫着对方,他浑身不自在,又很有些不服,偏过头小声嘀咕了句:“他还叫你郁飞哥哥呢。”
这细如蚊吟的声音凌郁飞却耳尖地听到了,顿时精神一振,感觉自己嗅到了空气中的酸味。他就知道,男人这么依赖自己,怎么可能真的淡定?那副不在意的淡然模样果然只是装出来的罢了,现在露出吃醋的真面目了吧。
对男人的不满一扫而空,他内心无比舒畅,也就不愿加深对方的误会了,轻描淡写道:“哦,只是因为我比他大,他才这么叫。”
对方却道:“我也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