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工作了一个小时后,左予琛终于合上电脑,来到了卧室。
打开门,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左予琛心底一沉,第一反应是许逸宁又逃走了。跑去问了管家,才知道许逸宁刚刚连楼都没有下。
再次回到二楼走廊,经过浴室门口时,才发现门还半开着。刚刚走得太匆忙,都没有注意到这里。
左予琛抬手推开浴室门,许逸宁赫然就躺在他的眼前。整个身体微微蜷缩着,裤子依然挂在脚踝上,后穴内流出的精液都半干了,粘腻地糊在穴口。
“喂。”左予琛抬起脚尖略略碰了碰他,“装什么死。”
没有回应。
见此,左予琛有些慌了,他弯下腰来,轻拍了几下许逸宁的脸颊,才发现他的脸烫得吓人,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身体上还泛着不自然的粉红。
“把刘医生叫过来!”左予琛简单地帮他擦拭了一下,便将他打横抱起跑向卧室,路过楼梯口时,大声地冲着管家喊道。
许逸宁烧得很严重,连鼻息都有些不稳定了。左予琛匆匆端来一盆凉水,浸湿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没过几分钟便要换一次。
他喜欢侧着睡,毛巾总会滑下来。不得已,左予琛只能强行让他仰躺着,似乎是这样的睡姿太不习惯,许逸宁蹙眉哼哼了几声,到底还是没再乱动,只是手依然不安地蜷着,像是在防卫着什么。
左予琛轻轻拨开他太久没剪已经有些长了的前额碎发,许逸宁睡得很不好,睫毛在一下下抖动着,好似振翅欲飞。嘴里在喃喃地说些什么,左予琛侧耳低下头去。
“为什么......爸爸......我好想你......为什么......”断断续续的词句一点点从他口中溢出,是做了个梦吗,还是太过难受时控制不住的呓语。
“左予琛......”猛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左予琛心头一跳,右耳贴得更紧了些,“我好恨你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对我......”
果然,就不该期待能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什么好话吧。左予琛自嘲地笑了笑,帮他换上了一条新的凉毛巾。
医生来后,左予琛围在一旁紧张地观望着。还好,只是因为一时着凉引起的发烧,没什么大碍。帮着挂上了吊瓶,又开了药后,便离开了。
左予琛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多少放了下来。烧在一点点地退下,许逸宁的呼吸愈发稳定,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痛苦,也不再乱说胡话,整个人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一直到晚上,许逸宁还没有醒。吊瓶已经撤了,额头的温度也只比正常人高了一点。左予琛简单洗了个澡,便钻进了被窝里,将这个睡不醒的人揽进了怀里。
月光透过窗帘缝撒了进来,窄窄地落在地板上。左予琛轻轻揉着他那柔软的碎发,低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小男孩,自幼被母亲抛弃,和父亲两个人住在破烂的平房里。
父亲很辛苦,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碌就为了抚养他。可是有些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依然无法改变现状。没日没夜的工作换来的钱也仅够吃穿而已。
小男孩的幼儿园是在老街里的私人幼儿园里上的,园长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看他可怜,便便宜着收下了他。可是他没有座位,只能每天从家里搬个小凳子坐在大家旁边,幼儿园里的娱乐设施他也都不能和大家一起玩。每天的上午和下午,幼儿园里都有加餐,他也都不能吃。每次大家坐在一起喝着牛奶吃着饼干时,他就缩在小凳子上翻着一本已经泛黄了的图画书。
在小男孩居住的老街尽头,正好和别墅区相接。很奇异吧,就这么短短数米,两边的人便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小男孩有时就倚靠在老街尽头的墙角,好奇地窥探着另一侧的生活。
看着他们穿戴整洁,每日进出有汽车相送,有尊严地生活着。小男孩有时会想,他们不会为每天吃什么犯愁吧?如果需要的话,大概也是能尝的口味都快尝遍了,急着寻找些新鲜玩意吧。
就在这相接处,还建着一座小型公园。排排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树木,喷泉滑梯都光洁明亮,怎么看都是别墅区的玩意,只是刚好占了些老街的地罢了。
好在,这个公园不收费,只要愿意,谁都可以进去玩。不管你是哪边的,都能站在这块土地上。或许这也是两边的人能靠得最近的地方了吧。
小男孩很喜欢来这里,幼儿园不让他滑的滑梯,他可以在这里滑个尽兴。只是毕竟这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时滑梯被别人占了,他就蹲在一旁的沙坑里玩沙子,也别有另一番乐趣。
小男孩就是在公园里注意到这个小少爷的。小少爷总是穿着条西装料的背带短裤,内搭着件衬衫,还别致地别了个领结,脚踏一双黑皮鞋,看着格外矜贵。小男孩后来才知道,那是小少爷所在的幼儿园的园服。真好啊,他想,他还从没穿过这种衣服,就算在他的幼儿园里,也没见过穿得这么规整的小孩。
小少爷似乎也很喜欢来这里玩。只是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