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简梁到底有没有意思?”
孟真没想到简学文会问得这么直白,厨房里温度本来就高,这么一来她紧张得汗都出来了,沉默了一会儿,说:“姐,我……分手才没几个月,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事儿。”
简学文不给她缓冲的机会,又问:“那要是我那傻弟弟自己来和你说呢?”
孟真怔在那儿,好久没回答。
简学文心道完蛋,凑到孟真耳边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嫌简梁比你大太多啊?”
“不是不是。”孟真连忙否认,“我只是……”
就在这时,简梁走进厨房,笑着问:“两位大厨辛苦了,要帮忙吗?”
简学文和孟真同时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都很一言难尽。
简梁一呆,问:“怎么了?你俩聊什么呢?”
孟真立刻转身准备下一道菜去了,简学文瞥了他一眼,说:“你能帮什么忙?你葱和蒜都分不清的一个人,出去出去!”
简梁就被无情地赶出了厨房。
孟真和简学文自然没有再继续这个奇怪又尴尬的话题。
回家的第一顿饭,在玻璃杯的碰撞声中愉快开始。
孟真成了团宠,大家轮流问着她这几年的学业与工作,夸赞她一个人都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还考出了司考,成为了律师,反倒是在异乡工作的简梁,备受冷落。
“停停停。”他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为什么都和真真聊天?怎么都没人问我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呢?我也是一个人在申市啊!”
梁淑芬嫌弃地看了一眼儿子,说:“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什么时候把你个人问题解决了,你再来和我谈天。”
简梁:“……”
孟真在边上偷偷地笑了。
晚饭后,简梁带孟真回梦栖荷语府。
对于两人春节期间的“同居”,所有人心照不宣,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简学文是知道简梁心意的,梁淑芬本来有些怀疑,这时候再迟钝也已经懂了。简梁和孟真离开后,她问女儿:“简梁和真真……真真会不会太小了点呀?”
简学文说:“妈,您就别操心了,简梁自己会处理的。”
“可是……”梁淑芬着急,“他要是真喜欢真真,那就去追啊!这都多少年了,这么拖着干什么呢?”
简学文扶额:“简梁总有自己的考量吧。”
梁淑芬拍大腿:“哎呦我的天啊!这有啥好考量的?真真这么漂亮,又年轻,工作又出色,再不抓紧追就要被别的小伙子抢走啦!文文,你赶紧劝劝你弟弟,他都三十七岁的人了,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你和他讲,我和他爸爸半点儿意见都没有,只要他喜欢就行。”
简学文摊手:“那也得真真愿意啊!”
“啥?真真不愿意吗?”梁淑芬像遭了大打击,苦闷地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也是,对真真来说,简梁是太老了,唉……这可怎么办呢?”
简学文安慰母亲:“妈,您要对简梁有信心,我看现在他俩挺好的。您放心吧,说不定过段日子,简梁就有好消息了。”
梁淑芬点点头:“但愿如此……哎呦我这个儿子,小时候一点不让人操心,怎么大了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简梁打了好几个喷嚏。
孟真问他:“你是不是着凉了?”
简梁摇头,继续开车:“没有,可能有人在说我坏话。”
孟真笑出了声。
车子到了梦栖荷语府的地下车库,孟真跟着简梁上楼,开门进屋,她发现屋子里特别干净,东西都收得整整齐齐,地板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我让我姐找钟点工阿姨来打扫过了。”简梁领着孟真进她房间,“床单被套都是昨天才铺上的,很干净,你放心睡。”
看着这个专属于她的房间,孟真心里还是有些恍惚。
简梁在厨房烧起一壶热水,孟真收拾完行李箱里的衣物后,去厨房找他。简梁已经脱了大衣,身上是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底下依旧是黑色西裤,从背面看,更显得他身姿挺拔,肩膀宽宽的,给人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孟真问:“这几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简梁想了想,说:“可能会和老同学、老同事聚一聚,然后就是走亲戚了,我们家亲戚挺多的。”
孟真说:“那你就不用管我了,我住你这儿已经很麻烦你了,你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自己能做饭的。”
简梁回头看她:“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孟真垂下头:“我怕你担心我一个人,就不去聚会了,这样不好。”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简梁歪着头问她,因为她的脑袋垂得太低了,按照他的海拔都看不到她的脸了。
“啊?”孟真吃惊地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我怎么和你一起去啊?”
“为什么不可以?”简梁很无所谓,放松地倚在流理台上,抱起双臂,“我现在单身,带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