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缊光是听着这些下流无比的话从男人唇中说出来,就已经浑身发软打颤了。
他脸色苍白得就像鬼一样,震惊中透着失魂落魄。
周泊铠……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双儿的。
他拼命挣开对方,紧紧咬住牙不发一言跑了出去。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生了一张英俊无俦的脸,拥有极高的权势与地位,却和那天在会所猥亵他的男人一样,极度下流肮脏。
季缊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周绪眼睛盯在手机上,不耐烦了:“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不就用了你一顿饭钱吗?今后我去四叔公司上班了你觉得我还会缺钱么?”
“不是,不是钱……”
“下次给你就是了,别再说了啊,去洗澡吧你先,我这儿接个电话。”周绪站起来,快步走到窗户边,“喂,妈?嗯,我一个人在家呢……跟四叔聊得挺好的,我估计着没什么问题……那当然啊!您放心吧就,安排个工作而已,四叔那种身份的根本不在话下,我绝对会好好干的哈……”
季缊望一眼他的背影,心事重重进了浴室。
夜深得像墨汁浓稠。
季缊从梦中昏昏沉沉惊醒,额上冒着一层虚汗。
他怎么会梦到他?
那个陌生又恶心的男人。
距离那天在餐厅吃饭,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听周绪说,周泊铠给他安排了职位,明天他就可以正式入职了。
季缊这几天也在四处找工作,本来已经强迫自己忘记那天的事。他都不敢想自己如果真告诉周绪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可没想到,自己今晚居然突然梦见了那个男人。
梦里一片混沌,汗水暧昧,交融纠缠……那个人紧锢着他的身子,又粗又硬的鸡巴往自己痒得难耐的后穴里撞,他只管抬着头呻吟浪叫,看不清身后男人的脸,只闻到那陌生的气味、听见低哑的声息,就知道……是他。
他操穿了自己的两张骚穴,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耳后,让他想躲又想要,任凭蚀骨滋味窜上头皮,软瘫到极致,动弹不得。
季缊在被子里,一身薄汗冷却下来,看着漆黑的虚空之中,知道自己是真在睡梦中遗了精。
阴茎软疲地搭在身下,黏兮兮的精液淌在内裤里,和着前穴里流出的淫水一起,沁湿了床单。
他和周绪是有阵子没做爱了。
可他不至于,要在春梦里梦见那个下流邪恶的男人,梦着他操自己来释放情欲。
季缊心里像坠着块寒铁一样又沉又冷。
周绪今天不在这边住,说回家去陪他母亲。
季缊沉沉抬起手,抹去额头上一片湿意,起身洗澡,直接把弄脏的裤子扔进了垃圾桶。
镜子前,男性纤瘦修匀的身材一览无遗。
与寻常人不同的是,他下体的器官呈现奇怪的性征。
阴茎比起一般成年男人要稍细短一些,茎身下有个隐秘的小穴,不同于菊穴的圆嫩褶皱,倒更偏向于女穴的细窄形状。
这也是季缊觉得自己一辈子,都难以启齿的地方。
他是个双儿。
从小,亲生父母就将他寄养在舅舅家,很少联络,到他成年之后,更是如同陌路人般断了往来。
他知道的,他们以他为耻,宁愿从没有生下过他。
这个秘密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周绪知道。
周绪从不因此轻视他,用异样猎奇的目光看待他,这也是季缊从这份感情里得到的最大的安慰。
他望着镜子出神,一瞬间脑海中响起那天那个男人的话,那种像被赤裸看穿的惊惶感觉,现在还让他觉得害怕慌乱。
“你不是很爽么?”
“今晚就干穿你的两张骚洞……”
不…应该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周泊铠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
他应该是指的,上面嘴巴和菊穴,两个洞……
一定是的。
季缊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半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勉强面露无力的苦笑。
以后,那个恶心的男人没机会再来侮辱自己了。
……这件事放下吧。
周绪说,等工作步入正轨,有一些积蓄之后,就给两人买一间二居室的房子,正式带他去见父母。
所以现在自己也要努力攒钱,为两人的未来做打算。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季缊没有学历,但好在手脚灵活,做事情专心认真也肯吃苦,一般的工作他都能胜任。
前两天面试的一家劳务公司,中午给他打来电话,说有个家政助理的工作机会他符合要求,但是雇主要求的工作时间较长,问他愿不愿意去。
家政助理说白了就是保姆。
季缊觉得做保姆起码工作环境要比酒吧会所什么的单纯得多,试探问时薪是多少。
人事主管呵呵呵笑了几声,“这个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