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后管着的辰逸跟撒欢的小狗也没有什么区别,有空了就喜欢抱着妃嫔到处打野战。
今日辰逸鬼使神差地翻了海棠的牌子,许是昨日陈知晓实在太过无聊,让他想起以前陪他玩把戏最多的就是海棠,而自己似乎很久没去看过她了。用完晚膳后,王敛进来了。“陛下,奴才有一事想请陛下允准。”“何事?难得看你这幅样子。”
王敛低着头,脸有些红:“是...奴才有心仪的对食了。”“哦?说来听听,是哪个宫女?”辰逸来了兴致,追问道。“是张美人身边的陪嫁丫头,莫离。”张玉钗已经从才人升至美人,最近很是得宠。
“莫离...”辰逸念了几遍丫头的名字:“张美人知道吗?”“奴才和莫离是私下接触的,张美人尚且不知。”辰逸点点头:“好,那明儿朕和张美人说说,让她许了莫离给你做对食。”
王敛大喜道:“是,谢谢爷,谢谢陛下。”看他喜不自胜的样子,辰逸也很是舒心。
夜色渐深,海棠穿着樱粉齐腰襦裙,簪了百合髻,头戴亮色珠花,和当年一样。对了,当年不就是去年吗,可是他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你现在住在哪处?”辰逸随口一问。
“嫔妾住在繁花阁,那多得是桃花和海棠,嫔妾很是喜欢。”她低头一笑,摸了摸手上的粉玉镯子。辰逸坐在她身边:“这个粉镯子倒是没见你戴过。”说着细细看了看,发现这个镯子里面里面有丝丝白痕,有的白痕尾端已经渐变成鲜红色,倒是挺别致的。
“这玉倒是好看,内务府贡的?”海棠垂着眼睛无奈地笑:“哪能啊,这是张美人送予嫔妾的。”辰逸问道:“钗儿啊,这镯子实属有心了。”
她是周繁瑛党派的,最近张玉钗和周繁瑛走得近,便也送了她对镯子。她家世不好,现下更不得皇上宠爱,每月的月例只能勉强度日。她自幼爱粉,这粉镯子确实送到她心上去了。
辰逸又细细看了她的衣服,发现竟不是和去年的衣服相似,而就是旧衣服。他不禁心下生怜:“内务府没送新的布料吗,怎么还穿以前的,倒让朕心疼。”海棠柔顺地靠在他怀里:“送了,是嫔妾想起去年刚来陛下身边的日子,就穿了这套。”那时候他们是多如胶似漆的一对啊,到现在....
辰逸也回忆起当时的日子:“...你的顺常未免有些太久,明日提宝林...选侍吧。”“谢陛下赏。这几日嫔妾想了种新糕点,陛下明日来试试看?”海棠顺理成章地提出邀约。辰逸点点头:“是甜口的还是咸口的?”海棠捂嘴笑了:“是绿豆汤配咸蛋黄做的糕点。绿豆汤没一点渣子。”
“朕这点爱好已经被你们摸得人尽皆知哈哈哈。”辰逸也乐了,去年各宫也到处给他送绿豆汤,现在想想倒是格外亲切。辰逸吻吻海棠的额头:“你看,铃兰已经给朕生了个大皇子,你什么时候也给朕生一个?”“孩子想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这个还要看缘分呢。”海棠轻声说。
“最近怎么学上佛了?”辰逸抱着她慢慢躺下。海棠用手指划过他的喉结:“只是最近相信缘分,不是学佛。对了,皇上喜欢皇子还是公主啊?”“现在吗?其实更喜欢公主。”因为皇子已经有一个了,能有个公主该多好啊。
海棠坐起来脱衣衫,雪白的后背凝着玉的光泽。“那陛下希望宸妃娘娘的孩子是公主吗?”辰逸沉默了。他希望有个和清沁的皇子,可又希望不是皇子,若是皇子,怕是他和皇后、清沁的感情平衡会被轰然打碎。
辰逸一直沉默,直到海棠脱完衣服,转身和他接吻。“自从去年那件事之后,陛下带我去自不像从前,陛下,妾真的改过了,您能原谅海棠吗?”海棠泪水涟涟:“就当是,原谅当初那个刚来到您身边,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辰逸无奈地叹口气:“莫哭,你都改了,朕自然不会继续怪你。”海棠这样让他蛮心疼的。海棠和他贴在一起,用尽浑身解数伺候他,红罗帐里温声软语,一夜到天明。
杨雪鸢不满地撕扯花瓣:“钗姐姐你也是好性子,她一个教养宫女出身的贱婢,就那么顶了您的恩宠,您倒也不气。”张玉钗温柔安慰她:“这有什么好气,皇上喜欢谁也不是我们能干预的。再说,她能否长久也不一定啊。”
算算也过去半月,那粉镯子应该已经有效果了。张玉钗摇摇扇子,敛去眉目间的阴森。
“小主,李更衣和王小主在桥边吵开了,皇上也在呢。”莫离从后面快步走上来。张玉钗一听是她俩,也就不怎么吃惊,一面走一面问具体情况。
“一个洒扫丫头将李更衣错认成了王承徽,李更衣大怒,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还要重重责罚那宫女。王承徽刚好在不远处采花,过去就听到李更衣粗言秽语,便吵起来了。”莫离说道。
杨雪鸢疑惑:“那和皇上有什么关系?”“这奴婢也不知。”莫离答道。她和王敛已经正式结为对食,但是这才刚下朝,两人没来得及见一面,自是什么都不知道。
离着远远的就听见李锦绣的哭泣:“嫔妾也不知道承徽是什么意思,难道嫔妾连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