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萧妙磬心生温暖,“是啊,我总是庆幸自己能早早遇到钰哥哥,又能在对的时间里与他心意相通,走在一起。钰哥哥那样的人,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霸业和功名牺牲所爱之人。”
她认真看着袁婕道:“颂姬,你也会找到一心一意对你之人的。”
“算了吧,我不稀罕。”袁婕翻了个白眼。
☆、爱你
数日后, 越军拔掉通往巴蜀腹地的最后一座城池, 直逼成都。
益州牧自知抵挡不过, 便领着一众文武开城投降。
说起来,这益州牧也是宗亲,祖辈被分封于此, 性质和齐徽是一样的。
他跪地恳求萧钰,只求勿伤巴蜀百姓。
萧钰自不会损害百姓分毫, 他接受了益州牧的投降, 将其全家送往建业妥善安置。巴蜀的文臣武将们, 由萧钰接管继续任用,全部担任原职。
接下来一段时间, 文臣们要处理不少战后的交接事务。
萧钰和萧妙磬暂住进成都宫中。
萧妙磬一安顿下来,就派人四下寻找高阳氏。
她命令士卒们在巴蜀全境张贴告示,召集高阳氏女子前来成都宫。她自然没在告示中透露萧钰的身体情况,这告示的由头是寻亲的, 说是帮自己一位救命恩人寻同为高阳氏的女眷。
萧妙磬连着一个多月, 都在忙这寻人之事。
其间也听闻探子从洛阳传来的消息。
章晔回到洛阳宫了, 听说晏行云并未向章诏进言废天子之事。
章晔再度陷入囚笼之中, 晏行云忙着与章诏攻打关外的一些土地,暂且将章晔抛在洛阳。
可想而知, 受骗的章晔该有多绝望、多心碎。
萧妙磬想想都心疼, 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乱世中的天真和软弱,是致命的。
盼只盼小晔能挺过去、熬过去,也莫要再觉得晏行云是可以被儿女情长牵绊住的人了。
又过了数日, 萧妙磬和萧钰在成都宫已住两个月有余,始终未曾有高阳氏女的消息传来。
萧钰有条不紊的处理巴蜀的种种事务,并处理从建业传来的公文,萧妙磬却心里急躁的很。
她努力不把这份急躁表现出来,观来还是那般宁和的模样,实则心里天天都有火在烧。
萧钰明白萧妙磬的焦灼心情,晚上就寝时,他从后面抱住萧妙磬,贴在她耳畔柔声哄:“音音别着急,你着急,孤也跟着心疼。”
萧妙磬侧过头看萧钰,夜里看不清他的脸庞,只隐隐看到他有光的眸子,深邃而温柔的如同醉人的海洋。
萧妙磬陷入这片海洋里,嘤咛道:“我知道的,钰哥哥,我会静下心再找找。我们来都来了,总是要找到高阳氏女才能回去的。”
“嗯。”萧钰吻了吻萧妙磬的脸。
他派了许多手下,在全巴蜀境内搜寻。此番他也是破釜沉舟的,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人,让自己站起来。哪怕只有分毫可能性,他也不会就此放弃回建业去。
只是见萧妙磬天天为他牵肠挂肚,还亲自在成都街巷里打听高阳氏的消息,他便又是熨帖又是心疼。每每思及此,心头都像是被人拧住的毛巾似的,拧得越发用力,疼的都要挤出水了。
他的音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看医书、找郎中、四处打听。
她为了他不知付出多少。
久远的回忆涌上心头,儿时他护着音音和令致的画面,依旧那么清晰。
剧毒的雀翎插在他身上,那种仿佛剥皮剜肉的痛,和怀中音音与令致满面的泪水,这些都如刻印在他记忆中般。
音音那么执着的要治好他,何尝不是内疚过深的缘故?
“音音。”萧钰伏在萧妙磬耳边,认真道,“我不希望你还有什么愧疚,我曾与你说过,并不后悔救你和令致。当时那种情况,若遇险的是银瓶,我也会救。”
萧妙磬心里一酸,轻轻道:“怎么可能不心存愧疚呢?毕竟要不是我,钰哥哥也不会这么多年坐在轮椅上。”
“音音……”
“只是这么多年,我和钰哥哥要好,想要治好你也不单单出于愧疚,是因我想治好你这个人。你能站起来,比什么都令我高兴。后来喜欢了钰哥哥,我就更要不遗余力了。”萧妙磬小手盖上萧钰的手背,“钰哥哥若能恢复,与我而言,便是再无可求的圆满。”
听这一席话,萧钰只觉眼眶发酸,喉咙酸胀,心口一阵滚烫的酸意流过。
这一刻他只想把萧妙磬抱得更紧,把她嵌入身体里,把她融进骨髓里去,恨不得要她在他怀里化掉。
他由着心头这股感情,解开萧妙磬薄薄的罗裳。萧妙磬意识到萧钰要做什么,不由害羞的嘤咛一声,又咬唇唤一声“钰哥哥”。
她一只手被萧钰握在手里,他握着她的手,挑掉她身上一根根系带,让所有的桎梏滑落,散在四处。
最后落下的是浅粉色的兜儿,萧妙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