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临趴在浴桶壁上,手指探入了自己的后面,触到了里面微硬的凸起,心再度降到了谷底。
距离他们去黑市,已经有六日了。
他与女皇在黑市看到了本应回领地的禹王,悄然跟了上去,禹王进了一座被重重守卫看守的屋子。
有了这场变故,他们立刻回了宫,女皇派人查此事。
理所当然的,女皇没有心情再和他做了——这些天也没有再召他侍寝。
一般来说,若是生殖腔里受了精,三到五日后情腺会有变软的状况,一个月左右就会完全缩起来。
而他的情腺压根就没一点变化,显然是没有怀孕的。
虞临沮丧地坐在了水里,拿脚拨动了一下水面,听到了清脆的水声,心想着,怎么恳求女皇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下次一定能……
好吧,也不能将话说得太满。
他怀疑莫不是自己喝避孕药时间久了,所以也不容易怀孕了——随便想想的。
他知道,每次女皇让人拿来给他的避孕药都是用顶尖的珍贵药材熬制的,保证不会伤到他的身子。而且女皇偶尔还会让他喝补药。
——因为这个缘故,御医院的花费总是很高。这钱都是从女皇私库里单独出的。
女皇虽然不喜他,但也无法缺少身为丞相的他。所以对他的态度就显得十分矛盾。
女皇十六岁登基,由于年纪尚幼的缘故,上代女皇留下遗诏,让他辅政。直到女皇十八岁成年,他才将所有权力交给女皇。
那两年的时间,虽然女皇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虞临觉得女皇是在忌惮他的。
直到乡野村夫事发,女皇才表现出了对他浓烈的憎厌。
他都觉得,在他自荐枕席时,女皇二话不说就上了他,没准也是怀着恶意报复的心态。
或许也正是在床上报复了,所以朝堂上也没有将他怎么样。
现在朝廷上,他与太尉分庭抗礼,互相制衡,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虽然偶有争端,但整体来说还算是稳定。
外面传来了侍从的声音,“大人,宫里派了人来,请您私下过去。”
强调了“私下”二字,是侍寝的意思。
明天又是休沐日。
虞临打起了精神来,站起了身,“我知道了。”
萧留君几天前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说起来也算是巧合,她按着十六岁的记忆寻找某样东西,偶然间触碰掉了一样东西,然后就发现墙壁上的异样。
她尝试着摸索了一下,竟然打开了一间隐藏的内室。
走进去一看,她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她自己可真会玩,这里俨然是一间情趣房,里面的各种道具让她都叹为观止。她床边柜子里的看来只是冰山一角。
或许这就是失去记忆的好了。
每天发掘新的事物,有全新的体验。
但她没有急于让虞临来侍寝。
一来是最近政务实在多,二来是她没有忘记给虞临的承诺。
她每天询问虞临是否有怀孕,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按日子来算,今天若依旧是没有,那就千真万确是没有了。
当时答应虞临是一时冲动,说完她就有点后悔了。
因为严格来说只有十六岁的她,压根就没有做一个母亲的心理准备。
虽然虞临表示不需要她认,但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女人,孩子若真的生了下来,又怎么可能不管?
抛开这些,她却又隐隐期待有她血脉的新生命的诞生。
怀揣着希望又不希望的矛盾心理,她等到了虞临。
见虞临眉眼间带着些许的低落,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没有怀上?”
虞临走上前,抱住了她,脸颊在她肩上蹭了蹭,软声撒娇道:“求陛下再给奴一次机会。”
换做是女皇失忆前,他是绝对不敢做这种大胆的举动的。
但现在,他发现女皇不讨厌他的主动拥抱,似乎还挺喜欢的样子。
萧留君心中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总之行动上,她伸手拍了拍虞临的脑袋,说道:“以后再说。起来。”
虞临松了手,沮丧地低着脑袋,整个人就像棵焉掉的小白菜。
看到他这般,萧留君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勾起了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做完这些,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快得似乎有点不正常了。以至于在虞临瞪圆眼睛看她时,她莫名脸有点发烫,不自在地挪开了目光,快步走到了暗门的旁边,用背对着虞临,以掩饰自己现在约莫已经通红的脸与耳朵。
她假借摸索机关的样子,实际上是在等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下来,然后她就听到了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男子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一只手臂从一旁横到了她的眼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动了她早就知道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