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竹林里对秦臻许诺后,沈饶对她给予了前所未有的宠爱,除了没有名份,对她与王妃几乎没有区别,王府里的美人自是又妒又羡。
不免也有些要寻着由头找她麻烦的,最后都息于沉默,一来秦臻并非善弱女子,二来某次被沈饶发现美人嫉妒作怪的事,被一顿痛责杖打后便再无人敢惹她。
沈饶对最近的生活心满意足,不止源于他与秦臻和谐美满的亲密关系,而且还发现,秦臻不止长了张好看的皮囊,还挺有头脑。她不喜欢日日呆府里,沈饶就经常让她女扮男装出府,与他同出同入,接触王府的生意来往,时常还提些可用的建议。
沈饶这王爷从未参与朝政,可谓有名无权,虽朝廷也有奉银,可那钱总也有限,加之他爱猎艳,府里人越来越多,所以沈饶从京城来到江南这富庶之地之后,就开始利用身份优势,硬生生在商会里插了一脚,抢了人一份子,几年下来,凡是赚钱行业他都下手,到如今铺子也有数百家,倒是赚得盆满钵满。
虽他抢走别人蛋糕,但因为他的身份,不但没有怨言,还要巴结着与他攀上关系,虽他有名无权,可与皇帝亲厚,只要在皇上那随意递个话,拿些与朝廷合作的活,那所得的好处也不是他抢走的微末残羹所能比的。
商人们往常为了讨好静王,个个投其所好,听闻他喜欢美女,所以各个都花了功夫寻来美女送他,王府后院大半姬人,都是他们送的礼。
今日沈饶又携着秦臻上了一艘华丽的花舫,赴了几个江南富商的游湖邀请。以往王爷跟前只有刘管家,今日前来,几富商老爷发现他身旁跟了个俊俏公子,再细一看那公子胸脯异状,又全都领会过来,不免也有些惊异,心头暗道王爷怎么带个女人来了。
秦臻不是没发现他们的目光,她也很无奈啊,虽已用布带束了胸,做男装打扮,可那尺码,就是束了,依然还是能看出端倪来。
待他一上船,几个富老爷就吩咐了歌舞姬前来表演,都知道他爱这些,早早就准备好了。秦臻则坐他身旁,看那群性感舞娘舞得起劲,不由凑到他耳边,谑笑道:“怎么只安排了美姬,若叫些俊俏公子来吹拉弹唱表演,怕更有意思。”
沈饶哼了声,手一伸就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那些粉头白面的男人,英俊能比得过本王?你想看,回去我表演给你看。”
“这可是你说的。”秦臻眼神闪烁,让他一看就知她心里在算计自己。
秦臻一阵低笑,两人正低语细说,舞姬们又退了下去,稍后,又进来个蒙着面纱的妙龄美人,那水蛇般的腰肢,勾魂的眼睛,秦臻看一眼,就来了兴趣,推了推他,“快看!”
沈饶转头看去,果然一下被吸引住目光,跳舞的美人一身红纱,在旋转扭摆间,轻绡飞舞飘飘若仙,脸上蒙着红纱,看不清面目,只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媚人心骨。
几个富老爷一见王爷这表情,心中暗喜,就知他们找对了人,待美人舞闭后,就让她前去给静王斟酒,尔后就让她退出。
“沈饶,这红绡姑娘,可比你后院里的美人好看呢,他们这礼物,可真够诚意十足啊……”见他眼睛跟丢了魂儿似的,看着美人离去的方向,她嘴角轻勾,贴到他耳边细语了句。沈饶正被那美人香气撩得心中骚动,听了她的话,下意识频点头:“没错……确实尤物……”
说完一转头,就对上秦臻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中一咯噔,忙道:“她再美,也比不过你,三娘不必吃醋,本王还是最喜欢你,她不会抢了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
“是吗?”秦臻眼波一转,也不多说,只道:“我看这几个富老爷,只怕所求不小,王爷还是仔细点应付着吧。”
“这个自然。”
秦臻观他神色,心中明了,哪怕这静王爷对她的喜爱,确是多于后院的女子们,但也就那样吧,他不可能因为自己而就收了花心,放弃花园,而且他一个古代男人也根本没有那样的意识觉悟,这点上,她无意去改变男人。
这样也好,他不收性,她就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觉得有负于人,所以也该换换口味了,必竟同一个东西天天吃,再好吃也会腻味的。
从船上下来时,几个富老爷送的红绡,也跟着上轿送进了王府。这红绡是几个富老爷特意挑来的绝色人物,情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富有情趣,双商满额,一来就挑起沈饶兴趣,成了他后院的新宠。
也有就在这个时节,秦臻向沈饶提出请求,表示要回村去看望幼子,这几天沈饶满心满眼都是新宠红绡,对她的兴趣超过了秦臻,所以对于秦臻的请求,虽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秦臻来了王府近一年,还是头次回乡。回来时,天色已快黑,到了原主丈夫柳逢知的小院口外,便听见院里有读书声传来,她叩门数声,过了会儿才有人前来开门。开门的是个青衫年轻书生,身形挺拔,唇红齿白,目似繁星,确是个清隽的俊俏公子。
“三娘!”柳逢知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