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银潇伏在柜子上急促地喘着气,还没从下身痉挛的余韵里回过神来,他羞得满脸通红,最后竟然从自己那个地方涌了那么些水出来,他着急忙慌想跳下床去,结果这坏女人又将他拽回去,将他按在床头的柜子上抵死缠绵让他前面也泄了去,他眼角湿润,想哭又觉得丢人,简直说不出是羞是怒。好在季曜空事先前在底下铺了防水的垫子,不然这一通,这床就睡不了人了。
她吃吃地笑,硬将洛银潇抻开,不讲道理地把他整个抱进怀里,蹭了蹭他软软的黑发。
洛银潇哼哼几声,却仍旧贪恋地嗅着她胸前的气味,想要贴她更近些。
她低头,指尖挑起洛银潇的下巴,刚被欺负过的红唇稍显肿胀,这小东西还委屈巴巴咬着下唇,更显娇艳,她便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可怜少年想抱怨她抽插玉势的动作太过用力,却也被吃进了肚子里。
他的胸膛,脖颈,小腹,已经全是季曜空使坏留下的吻痕,这两天穿不了露颈的衣服了,可他整个人都被爱意盈满,顾不得腿间的泥泞,柔软的手又攀上了季曜空。
弥音在深夜再次被风声惊醒,凄厉的秋风刮过回廊,房顶,树枝,钻过一切空洞发出令人心悸的鸣声。
他在黑夜中睁大眼睛,习惯性向窗边的卧榻望去。而如往常般,如约定俗成般,如预料般如期待般,那儿斜倚着一个人。
她只着若草色的长衫,堪堪披一件狐毛大氅,领口处是清爽的对襟交叠,露出锁骨处的一片雪白。
那豆微弱的烛光偶尔跳动,她看书看得极其入神。
不知怎的,弥音竟觉得鼻头发酸。这很奇怪,要知道他从许久之前就不感觉到类似悲伤、痛苦、悲哀之类的情绪了,他习惯性地将自己封闭,以期不会再受到伤害,而此刻,这股涌上心口的委屈,又是怎样的缘由呢?
他发出的动静惊起了对面人的注意。
“做噩梦了吗?”季曜空在那儿关切道,手中的书卷放到一旁,端着烛台来到了他床边。
脸盆里的水还温着,季曜空绞了毛巾,探手为他擦拭脸颊,袖口的清香又洒落在弥音鼻尖。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发涩,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一丝甜蜜。
季曜空放下毛巾,替他掖好被角,“白露说你今天没吃什么东西,精神不大好,白粥没凉,还有一碟小菜,要吃点吗?”
弥音望着她被烛光映得柔和又温润的脸颊,点了头。
季曜空塞了条小被子在弥音背后,然后取了浸在热水里的粥来,配菜是窈窕醋渍的黄瓜,很是下饭。
“苍龙的风味,不知道你吃不吃的习惯。”她舀了一勺,吹了吹,再加上一小块黄瓜,送到了弥音唇边,他便一口含住,咽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饿极了,无论何时从没像此刻这般饥饿。
季曜空看他顺从又信任地吃着她哺喂的东西,勾了勾唇角,“你的发色比寻常冬咏王朝人要淡,甚至偏向白金……这应当是王室的特征吧,瞳仁是用了特制的镜片才会变成棕色的,对吗?”
弥音此时低着头,淡金的发丝垂落在他颊侧,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刚刚还鲜明的人,此刻仿佛已被过往和回忆冲击得四分五裂,失去生机不复存在了。
季曜空放下碗坐到床边,将弥音轻轻拉在自己身侧,温暖的手心抚摸着他的背部,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气。
“没事的,已经过去了。”她抚摸着那头柔软的金发,安抚般亲了亲他的头顶,“你不愿意说,我便永远都不问。”
对天发誓,此刻的季曜空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她习惯这么做了,面对正在遭受苦难的人,她总是觉得倾听,拥抱和安抚是最好的回应。
弥音被她这么一动作反而回了神,在她怀里屏住呼吸,不敢用力,脸颊烫得厉害。她的颈窝如此温暖,还有着女性特有的馨香。
良久,弥音轻轻咳嗽一声,退出了她怀里。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他小心又试探地问着。
“弥音山不是冬咏境内的圣山吗,如果你没有对我隐瞒你的名字,那么你也不会对你的身世撒谎。”季曜空狡黠一笑,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把握中,“我一直在看有关的风物志。”
弥音蹙着眉头,嗫嚅道“我不是不愿告诉你,只是……”
只是这故事肮脏而龌龊,上不得台面,他不愿意,不愿意用它去污了她的耳朵,他是如此舍不得。
“没事的,这也已经不再重要了,弥音才是最重要的,”季曜空开玩笑般捏了捏弥音的脸颊,闹得他又红了脸。
“我,我的全名,叫什弥音……”他摸着后颈,有些不好意思般别过头去。
“什啊,好特别的姓。”季曜空吹了吹手上的粥,又将勺子送到了他唇边。
她就像初次听闻他的名字那般,真诚地夸奖道。
而后相对无言,季曜空把整碗粥都喂了进去。她最后拍拍手,很是满意。
弥音看季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