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拿女儿家的字贴在外面任人欣赏的。
乔玥心里自然有数,这时候对上乔尚书的狐疑目光,顿时冲着父亲讨好的笑了笑。
乔尚书旋即目光一转,瞥见一旁的季畅,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好气又好笑,再看女儿时甚至带上了两分赌气,将笔递给她:“你要写就写,正好还给我省事了。”
乔玥接过笔也没推辞,冲着父亲笑笑,当真走到书案后挥笔写了起来。
季畅也注意到了父女俩的眉眼官司,却没怎么放在心上。这时见乔玥提笔,也下意识上前两步走到书案旁,垂眸看了起来。
乔玥的字果然是不差的,就是太过娟秀,一看就是女儿家手笔。再有一旁乔尚书刚写好的春联做对比,莫名就被衬得差了三分,就连她自己看着都直摇头。
写了一张又写一张,到底还是不满意,乔玥终于停笔,却是看向了季畅。
季畅对上她目光,即便乔玥一句话没说,她也明了了她的意思。只是目光稍转,就能瞧见一旁的乔尚书正捋着胡须看着乔玥刚写好的春联,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半点没要走的意思。
似乎注意到季畅的目光,乔尚书还扭头问了她一句:“你觉得阿玥这字写得如何?”
对上父女俩的目光,季畅低头瞥了书案上笔迹未干的大字一眼,而后扬起笑容说道:“阿玥的字甚好,笔锋中隐约还有伯父的痕迹,想必当初是伯父亲自给阿玥启蒙的吧。”
不管这话几分真假,但确实却是说到了点子上,乔尚书脸上顿时露出两分得色来——他确实是宠女儿的,当年给乔玥启蒙,是他将小女儿抱在膝头,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如今听到季畅这么说,哪怕对这女婿多有挑剔,也不免生出了几分怀念与欣喜来。
气氛由此好了不少,乔尚书还拉着季畅与她点评起乔玥的字,哪里写的好,哪里又该改善。季畅附和着点头,乔玥却被亲爹这操作气得想要摔笔。
万幸,最后乔尚书点评完了也没为难女儿,反而饶有兴趣的对季畅道:“不如世子也写几个字,让老夫看看?”
老丈人的要求,季畅自然不好推辞,从乔玥手中接过笔想了想,便挥毫写就了一副春联。她一气呵成,春联本身没什么新意,但那一笔字却是遒劲有力,铁画银钩间仿佛还带着战场的杀伐之气。这字乍一看真不像她这羸弱之人能写出来的,可想想季畅的出身又不觉意外了。
乔尚书看得眼前一亮,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季畅闻言便笑了笑,说道:“我的字,也是父亲教导的。”
乔尚书闻言想到远在边关镇守的武安侯,也不免有些唏嘘。再想到朝中权力更迭在即,等汉王上位之后武安侯府总不会再似昔日艰难,又不免欣慰感慨。
最后季畅接过了乔尚书的笔,替他将该写的对联都写完了。旁边的乔玥却是一脸憋屈,懊恼于忘记亲爹在场,想要趁机与季畅亲近的想法彻底泡汤,纯粹跑来送了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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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快傍晚的时候乔家先是祭祖,然后便开始了年夜饭。
一家人齐齐上桌,加上季畅这未来女婿也不过四口人,比起乔家从前的热闹自然多有不如——乔夫人不免想念起几个儿子,奈何求学的求学外放的外放,年礼送回来不少,就是一个也不在家中。今岁还有乔玥陪在身边,等明年乔玥出嫁,除夕只怕就剩下老两口了。
乔夫人唏嘘感慨,乔玥见缝插针的说些好话,又忙着给父母布菜。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回头去看季畅,却发现对方盯着满桌子菜肴也没有动筷。
乔玥便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问她:“这些菜你都不喜欢吗?”
季畅自然是不挑食的,也没理由大过年的在别人家挑食。但她看向乔玥的目光却有些无奈,最终抿着唇小声回道:“没有,菜都很好。我就是觉得,觉得牙还有点酸……”
乔玥闻言忍不住笑了,随手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季畅碗里:“几颗山楂而已,哪有这么厉害?”
她说得也没错,季畅其实就是没吃过山楂,这才对那股酸味儿久久不能释怀。而乔玥既然给她夹了菜,她自然也不好推脱,只得将那块鸡肉吃了。于是乔玥似有找到了投喂的乐趣,兴致勃勃的开始给季畅布菜,一时没留神就冷落了同桌的父母。
乔尚书见着女儿满心满眼都是季畅,又有点酸了。可碍于大过年的还有夫人在旁盯着,也不好找茬,最后只得举起酒壶对季畅道:“今天过年,世子陪老夫畅饮几杯可好?”
季畅抬眸对上乔尚书的目光,刚想应下,结果还没开口就被乔夫人打断了:“吃着饭呢,一会儿还得守岁,现在喝什么酒?都喝醉了就留咱们娘俩自己守岁?!”
乔尚书讪讪,放下了酒壶,季畅自然也乖巧的不会接话。
一顿饭吃得并不快,年夜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