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魏家那群东西弄进来享受享受。”
楚岩看向面无表情的楚黎,见他异常平静,像是压根感觉不到冷,楚岩忍不住开口:“你若不冷,就把衣服给我。”
楚黎瞥了他一眼,转了个身,继续靠在柱子上看月亮。
眼不见为净。
楚黎目前无法轻举妄动,这件事的关窍在于冯彦,只要冯彦回来,一切都好说。
深夜,宋念阳突然过来:“楚黎哥,大事不妙,吴乾告诉我楚梦亭已经带人围了五皇子府。”
楚黎猛的睁开眼,原本抱着的手臂,也放了下来。
“怎么回事?”楚岩凑过来,能围困五皇子府,定然是得了召令。
“他们拿出冯彦将军这些年勾结的罪证,还说冯彦将军迟迟不回京就是意图谋反,五殿下又适时离京,更加说不清了,为了保险起见,魏家请奏围困五皇子府,将五皇子府上下进行查验。”
“冯彦出事了?”
魏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定有蹊跷。
“冯彦将军前日就被困在谭洲,眼下根本回不来,五殿下也下落不明。”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楚黎淡声,眉间带着浓浓的阴霾。
冯彦行事异常谨慎,怎么会暴露?
楚黎不禁思忖,他到底是算漏了哪里。
“如此困局可该怎么办?”宋念阳不免担心。
☆、破局
“此局尚能破。”楚岩开口。
楚岩眯着眼睛:“我们手中有证据能洗脱此次兖州之行楚家并没有勾结西戎。”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必须破釜沉舟了, 他们不能再等冯彦回来了, 只能是他和楚黎先出去,这样才能去救冯彦和五殿下。
“可就算这样, 楚黎哥十年前的罪名该如何洗脱?楚王您包庇之罪又怎么办?”
楚王一顿,眼下他不得不承认, 楚梦亭这致命一击锁住了整个局面。
“看来明日陛下亲审,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宋念阳心急如焚, 他现在并不能帮上忙。
半晌, 楚黎对着楚岩沉声开口:“我且问你最后一次, 你说田河背叛我......可是真的?”
楚岩看向楚黎,见他眸底幽深一片, 里面没有丝毫光芒,他心中一痛, 叹声开口:“此事是我对不住你, 我应该早些告诉你。”
这样黎儿就不会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甚至还替田河照顾遗孀。
“楚黎哥, ”宋念阳听楚黎提起田河和王寡妇,忍不住出声打断,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楚黎哥你知不知道。”
“楚黎哥,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小莲离开邕江前喝下了落胎药。”
楚黎转头看向宋念阳。
“我记得小莲喝药前几天,王彤秀给了你一大包药, 说是安胎药。”当时王彤秀给楚黎药的时候,他恰好听见了。
“小莲落胎后,我当时便怀疑王彤秀给的是落胎药。”
他当时以为王彤秀与楚黎有些什么,所以要害翡莲,但那个念头只一瞬,小莲便说那药是她自己要喝的,他便没再细想。
“可有件事一直有蹊跷,楚黎哥,我记得我爹那时候问你都是煎了什么药,你说是小莲拿回来的安胎药还有王彤秀给的一副安胎药。”
宋念阳对上楚黎的眼睛,缓声:“可后来我又特意看了看药渣,里面没有任何保胎药的成分,全是落胎的,足足两份。”
后来小莲离开,又传出来逝世,他那时只想着小莲的死,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可小丫头说是死胎,她才喝下的落胎药。
楚说出心中的疑问。
“不可能,不可能是死胎,我爹虽医术不精,但腹中胎儿是死是活他还是能诊出,就是我,也查过小莲的脉,那脉象有力,不可能是死胎。”
宋念阳说完,楚黎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冰窟,浑身冰冷一片。
小丫头是早就知道真相,还是她也被楚梦亭蒙在鼓中?他不得而知。
但是......王彤秀也为他孩子的死出了一份力。
楚黎缓缓闭上眼睛,而后嘴角努力绽出一抹笑。
“念阳,去请何尚书,我现在就要觐见陛下。”
“就说我手上有证据,能证明十年前田河勾结西戎。”
早在十年前他就查到田河勾结,只是他觉得田河没理由要这么做。
他只以为是楚岩维护康宁,所以将罪责都推到田河身上,有田河牵绊,让他无法再对康宁郡主下手呀。
“还有康宁郡主与魏家合作,意图勾结西戎陷害国公府,”楚黎看向楚岩,声音里寒气逼人,“相信楚王手中应该有证据吧。”
“好。”宋念阳听楚黎说完,彻底松了口气。
宋念阳走后,楚黎靠在柱子上,原来他被蒙蔽了十年。
他抬手狠狠搓着面颊,心口像要被揉碎了一样,他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