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控制自己不对田铮动手,任他们自生自灭。
他已经尽力了。
翡莲躲魏梁手下时崴了脚,没法自己走。
楚黎伸手去抱她,可他还在颤,有些不稳。
“我们带公主上马车吧。”何桑生出声。
楚黎摇头,将翡莲抱起,哑声:“抱紧。”
翡莲搂紧他的脖子,埋头在他怀里。
楚黎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耳侧传来的声音异常沙哑
翡莲一顿,她趴在楚黎肩头,放缓了声音,“楚黎,不怪你。”
“是我没有把事情告诉你,若告诉你......”如果当时她将事情说出来,与楚黎一起承担,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时候的事。
楚黎抱着她的手收紧,是他一次又一次辜负她的信任,让她不再相信他。
“可我不后悔,”翡莲也进抱着楚黎的脖子,“选择了你,我不后悔。”
如果一定要在你和孩子之间选一个,我选择你。
☆、正文完
冯彦归来,带回证据。
十五年前魏家陷害国公府, 十年前魏家再度在兖州一役动手脚, 如今又妄图借兖州故技重施,陷害楚王府。
何家拿出证据, 证明先前的刺杀并非三皇子指使,而是魏家刻意栽赃陷害。
还有昨夜魏梁闯入公主府, 企图不轨。
翡瑜也紧接着将魏家这些年作恶的证据呈上。
一众朝臣本想看楚王府被魏家扳倒,却没想到事情有了反转, 而且皇帝竟舍得下手, 大肆处置母族。这下都不再畏惧魏家权势, 纷纷上书,将魏家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一一揭露。
紧跟着又查出冯彦和翡瑜滞留京外乃四皇子翡迟手笔, 皇帝一怒之下将翡迟禁足。
唯有楚梦亭,一切都处理的干净, 没有丝毫证据, 哪怕王彤秀一直指认楚梦亭要陷害楚王府, 但楚梦亭早就留了后手, 称王彤秀是魏府设计的,如今魏家走投无路, 所以胡乱攀咬。
他拿出康宁郡主手书一事,也给自己辩称只是拿出康宁郡主在世时留下的证据,并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
只给自己请了一道“身为京兆尹,不能明察秋毫”的罪名,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损失。
“四年, 短短四年,宁公子就将宁王府和康宁郡主留下的痕迹处理地干干静静,在下着实佩服。”冯彦讥讽。
翡瑜的少年面庞也没了往日里的温暖和煦,他讽声:“既然楚二哥在兖州有事要做,何苦要打着非阿姐不娶的幌子。”
当初楚二哥主动去兖州带回翡莲,他深受感动,若不是翡莲一直拒绝,他甚至还曾动过恳求父皇改变心意,让阿姐嫁给楚二哥的念头。
现在知道一切都是假象,他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楚梦亭站在殿中,孑身而立,对周围的声音恍若未闻。
事情一一处理完,任凭翡朔再怎么治罪,他也不过落得个“处事不利,误信污蔑”的罪名,伤不及皮毛。
翡莲受了惊吓,翡朔问了几句,本想将她留在宫中,但恰好冯彦回来,翡莲便请求继续在五皇子府待些时日。
临近过年,魏家的后续要尽快处理。
诸多证据下,魏家迅速倒台,皇后也被禁足。
四皇子和明妃洗刷冤屈,被解了禁。
一切尘埃落定。
除夕这天,楚黎前脚刚让人约翡莲出去,后脚就收到宫里的消息,让他和楚岩进宫一趟,楚黎琢磨了一番,应当是他和小丫头的婚事。
他只好临时先让吴乾带翡莲出来,自己先进宫一趟。
楚黎和楚岩进殿时,殿中已经有人了,除了皇上,还有何家父子和明妃,以及翡瑜和冯彦。
“臣妾听说,那夜王府局势混乱,好在桑生和梅生及时带人赶去王府,救下莲儿。”明妃笑着看着堂下的一行人,心中有一番计较。
她自然知道翡朔心中对那一双儿女的重视,她早就不奢望自己的儿子能登上那个位置,现在就想拼了命的稳住她和三皇子的地位,找一个牢靠的靠山。
“当初便是梅生将莲儿从邕江城带回来,如今又救了莲儿,臣妾觉得不如趁此机会将莲儿的婚事定下。”
堂下的何梅生听明妃一通说道,嘴角抽了抽,侧头看向楚黎,更加心虚了。
看样子,明妃是要撮合翡莲和何梅生了,楚岩皱了皱眉,见楚黎面色不善,他上前一步,开口道:“若是说起此事,犬子楚黎也救下过公主,且非臣自夸,犬子楚黎数日前在兖州立下功勋,有功名在身,臣倒是觉得楚黎更适合。”
听楚岩这么说,明妃有些不乐意了,她正要再度开口,便听翡朔说:
“此次朕叫你们前来,便是谈论此事,楚大公子向朕递了折子,朕也觉得楚大公子英武不凡,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明妃的意思也不错,在朕看来,何家二公子与翡莲年纪相仿,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