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郭宝管船务,厨师管吃食,我们都要听他们的……”
舒适惬意的旅程很快就消失无踪。
好景不长。到达智利外海附近,船员开始发现不对劲了——
原本说好了到达目的地,渔业公司就把一万多元的定金打到家人账户上,但是船长违约了。
船长一直跟他们说:“是公司的账户上出了问题,周转不济,你们不要着急,再等几天,钱就会打到卡上了。”
——船长用这些空口许诺的空话来忽悠他们,其实,渔业公司的劳务费,全部都进了船长和厨师、二副郭宝这三个人的腰包。
与此同时,船上的卫星电话忽然失灵了——
海上没有任何手机信号站,他们和家人联系沟通,都通过这部卫星电话。
但是现在,卫星电话没了,就等于切断了他们和内地的联系,也不知道那笔定金究竟有没有打到家人的手中。
此时,繁重的捕鱼任务开始了。
船长开始催促他们没日没夜的干活,连一口饱饭都不给他们吃……
他们15个劳工竭力地忍耐,只希望赶紧把冰库给装满,然后可以回家去拿到该得的酬劳……
但事情的爆发点出现在那个夜晚——
李普良是海南大学机械专业的学生。有一天晚上,他趁着船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了驾驶室,鼓捣了半夜,就把那台被人为破坏的卫星电话给修好了。然后李普良唤起了其他几个海南老乡,一起打电话回了家。
不出意外的是——所有人的家人都没有拿到“定金”!
而此时,他们已经出海3个月,按照劳务合同上签订的协议,他们的家人应该拿到了两万多元才对!
愤怒的李普良就叫起了所有的老乡,一起冲到了船长休息的地方,质问他为什么克扣工资。
那个船长居然说:“是你们眼神不好,我们公司分明说的是到岸了才给钱,你们急吼吼的要钱干什么?!这船上又不能消费玩女人的!”
李普良急红了眼:“我爸等着救命的钱!他得了癌症,再不拿钱开刀就要死了!”
船长冷冷地讽刺道:“你爸多大岁数了啊?!也该死了!死了正好,你不是正好省去了一个养老负担吗?!”
李普良被彻底激怒了,他怀疑整艘船就是黑劳工的骗局!这些所谓的“渔业公司”,就是把他们骗上船来白白当劳动力的!
于是,他愤怒地向船长质问这些事情,船长被问得不耐烦了,就喊起了自己的同乡厨师,让厨师拿着一把菜刀站在人群当中,说道:“你们再敢问的话,就把你们一个个砍死,扔下去喂鱼!”“这里是公海,杀死人不违法的!”
15个劳工的第一次的反抗,就被这个厨师拿着刀给镇压了。
这天晚上过后,第二天开始,整艘船上的气氛就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一周之后,鱿鱼船的内仓被装满了,这艘远洋的船终于开始回程,但是船上的气氛一点都不见松懈。
回程第十天的晚上,李普良悄悄召集了所有的老乡,告诉他们一个惊人的消息:“……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单独去上厕所,二副郭宝那个混蛋居然站在我背后推了我一把!”
——船上的厕所间就在船尾,那里也是整艘船最危险的地方,掉下去,就会被螺旋桨切个粉碎。
李普良双目血红道:“郭宝记恨上了我,他是想替船长把我给做了!”
“郭宝想要杀人?!”陈燕南大吃一惊。
王老九道:“船长肯定是不想付工资了,他想把我们一个个推下船去,杀人灭口!”
大家越说越激动,愤怒的情绪也随之蔓延。王老九是个不怕惹事的人,就道:“既然他们不仁义,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就把他们三个狗.日.的先推下海去喂鱼?!”
陈燕南的脾气最温良,他安抚老乡们的情绪:“大家不要冲动。现在工资都捏在船长的手里,要是我们先惹事的话,说不定船长一着急,我们的家人一分钱都拿不到。”顿了顿,陈燕南息事宁人道:“为了各自的家人,大家先忍一忍吧!”
王老九却气不过:“那你说,船长和厨师还想要我们的命,怎么办?!”
陈燕南想了个办法:“以后上厕所的时候,都要结伴而行,至少要留一个人在后面看住,千万不能把背后的空门留给郭宝他们!”
于是这天晚上,他们几个老乡商量好了:从明天开始,大家都在一处上厕所。
按理说,他们15个劳工都退让到这份上了,工资也不问了,害人的事情都忍气吞声了,船长他们也该消停了吧?!可是偏不。
这一天早上,按理说该是发款日,李普良打卫星电话给了家里人,听说父亲过世了,他大哭了一场。而就在他哭的浑浑噩噩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落了单,被郭宝逮了个正着。于是,郭宝悄悄跟踪了李普良,就趁着他上厕所的时候实施毒手。
李普良刚上完厕所出来,就被郭宝大力一推,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