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意思生气,喵子更恼火,粉拳不住捶他,“你就不该老和他们在一块儿,都把你带坏了。”
叶小舷嗤一声笑,看着她因为赶路过来而略显凌乱的头发,手指替她梳理着乱发,“事实证明我并没有被他们带坏,你应该觉得我珍贵才是,你看他们有几个不玩的,只有我这么清清白白,从来不沾这些。”
“你得了吧,昨晚不是嗨了一晚上,我没看到也就当不知道,怎么嗨过头还从马上摔下来了呢,你又不是第一天骑马。”喵子没好气,家里大人带着,他几岁就学会骑马了,要不是开小差,怎么可能从马上摔下来。
“我还真想事情了。”
“怎么着?”
“我想起来,在慧月寺的功德簿看到了慕奶奶的名字。”
喵子听了这话微微一怔。
叶小舷继续说:“起初我只是觉得名字眼熟,但是不能肯定,今天骑在马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哪个名字我的确是见过,如果那真的是慕奶奶,她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慕家人为什么还一直以她的名义给寺里捐功德?”
“然后呢?”喵子觉得快到问题关键了。
“我打电话问了我爷爷,我爷爷说慕奶奶确实叫那个名字,她的名字起得很别致,不大可能是同名同姓。”
喵子点了点头,有点赞许的笑意:“你都受伤了还惦记慕家的事?”叶小舷低头凝望着她:“我看你整天关心,想帮帮你。”
“你怎么会记得慕奶奶的名字?”
“以前在家里看到过爷爷的相册,有几张他参加老干部座谈会的合照,照片下方有名字,慕家二老都是部队退下去的干部。”
“哇,看过的照片上的名字你都能记得,不愧是最强大脑。”
“比不上你,一生气就掀人家桌子。”
“那怎么办?”喵子现在想来,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过分,那几个再怎么说都是叶小舷的朋友,掀人家的桌子显得很没有格调,还很不给叶小舷面子。
“掀了就掀了呗,还能咋地,大不了明天你请他们吃饭。”叶小舷虽然责怪喵子冲动,但也不认为这是多大的事。
“那也好,不过不许他们带那些女的。”喵子虽然对人随和,但也不是什么人都爱接触,尤其是公子哥儿们那些几个月就换一拨的女伴。
“那是自然,就算不带家属也不能带外面的。”叶小舷和圈子里别的男人一样,对什么场合带什么人非常拎得清。
喵子见叶小舷总是无意中用手去揉左臂,知道他伤处一直在疼,叹息着,过去帮他揉揉,这才注意到,他不仅胳膊伤了,脸上也有蹭伤。可惜了英俊的脸,就这么破相了。
“明天我就给那谁的老婆打电话,让她过来K他一顿,也太明目张胆了。”
“你少管闲事吧,他老婆可管不住他。”叶小舷领她进自己房间,问她吃了没有,没吃的话打电话叫客房服务。
“我吃过了。”喵子见他单手收拾床上的杂物,背影看起来意外地有些落寞,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歉意,自己只顾着齐兑的事没有陪他也就罢了,他一个人在上海还受了伤,难怪他不愿意独自待在房间里。
“让我来吧,你去歇着,这几天好好养养伤。”喵子把叶小舷按在沙发上坐着,手小心翼翼摩挲着他脸上的伤,还好只是皮外伤,只要护理得当,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叶小舷看着她漆黑的眼珠,轻轻对着她的脸吹了口气,吹弹可破的皮肤,虽然奔波过后脂粉只剩残妆,秀色依然可餐。
喵子只觉得脸上痒痒的,笑嗔:“你干嘛?”“我还以为你听说我伤得不重不会大晚上跑过来。”
“谁说的,从马上摔下来可大可小,没伤着骨头是你幸运,多晚我都会来的,不然我可睡不着。”喵子拿酒精棉替叶小舷擦拭脸上的伤。
受伤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乖,以前那次他在运动会上被人撞倒了摔伤膝盖也是这样,收敛了平日里骄傲的气焰,安安静静坐着,也不叫疼,但是眼巴巴看着她,看得她心软软的,只想好好呵护他。
叶小舷悄悄凑在喵子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喵子的脸霎时红了,手指把他的脸戳到一旁。
一连三天,齐兑辗转反侧,心里总惦记着行远和尚的事,终于按捺不住,再次去慧月寺拜访。哪知到了寺里以后,知客僧告诉他,行远和尚出门云游去了。
“云游?”齐兑傻了眼,急着又问一句,“他去哪里云游?多久才能回来?”
“少则两三个星期,多则一两个月,行远师父每次云游去的都是不同的地方。”知客僧说。
“那能联系到他吗?他有手机的吧?”齐兑想,现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当和尚也会与时俱进,外出不应该连手机都没有。
“贫僧不知道他有没有带手机,施主若是没有别的事,贫僧先行告辞。”知客僧不想过多透露行远和尚的事,找个借口就离开了。
齐兑失望地站在原地。
难道是心虚了?居然逃走了?齐兑越想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