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事化了。
不过今儿遇见他,算那尹员外倒霉了,他虽无官职,但像这种交接时候发生的案子,六扇门的人可以接手帮忙查办。
“关叔,发生什么事了?”顾瑾之拉着江清黎从人群里挤出来。
他们俩突然出来,把关叔吓了一跳,“姑爷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此事稍后再谈,先说说案子,这事是怎么回事?”
“姑爷,您是要接手这桩案子?”
不待顾瑾之回答,一旁上诉的人先说了:“这位官爷,您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我妹妹好生生一个人进去尹府做丫头,没一年人就暴毙而亡了,尹家只说是得病了,可是什么病,他们又说不上来,只用几十两银子打发我们,要我们闭嘴,我们觉得不对劲,请了个仵作验了验尸首,才知我妹妹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生孩子难产死的,我妹妹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进他们尹府做工,结果难产死了,他尹府不给个交待也就算了,竟还冤说我妹妹是淫娃荡妇,偷怀贱种,我妹妹那样老实本分的姑娘家,被他们祸害至此,这事我一定要追查到底,还我妹妹清白!”
顾瑾之听完,没有作声,转头对关叔道:“关叔,找人替几位录口供吧。”
听他这话,关叔知道他打算管了,赶紧安排人带他们进去录口供。
等进了衙门,江清黎便迫不及待开口问关叔:“关叔,爹爹是何时调回京城的?怎也不告诉我一声。”
“回小姐,大概四月多前,那时刚接到您的书信不久,皇上就来了旨,老爷想着马上要回京城,也就没有回您的信。”
原来如此,难怪她迟迟没收到父亲的回信。
“关叔,岳父回京走的是哪条道?按理说早该到京城了才是。”顾瑾之插嘴问。
“走的是观溪道,我也正奇怪呢,老爷那边一直没有音信,连大人这边又迟迟不到,他不来,我无法与他做交接,也走不了,只能忧心盼着老爷那边给消息。”
江清黎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您这意思是,我爹娘他们失踪了?”
尹府查案(今日份 爆肝 )
“小姐您莫要多心,老爷许是在路上耽搁了,通信不便才没有消息,月前我已派人沿路去找,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了。”关叔虽这么开解江清黎,但他自己心里却仍是七上八下。
“行了,别想了,去把东西归置好,我过去看看那边口供录的如何了。”顾瑾之说完,关叔也就接话,招来个丫头领江清黎过去。
支走小梨儿,顾瑾之方才问关叔岳父回京的具体路程规划。
岳父岳母和大舅子一家三口,各乘一辆马车,另带了一车随身要用的东西,共是三辆马车,从北边官道出发,沿观溪道北上。
他和小梨儿是从东边嵘止道抄近道过来的,嵘止道出去相对近一些,不过这边山路崎岖,不适于马车走,更适合骑马过,一般马车都会走观溪道。
观溪道那边有山阻拦,要绕行而过,比较耽搁时间。
顾瑾之仔细看了看这边的地图,指着一处问关叔道:“这条道不是已经封锁了吗?怎么又开了?”
顾瑾之说的这条道是从湘西那边过来的道,湘西一带土匪猖獗,当地的齐威镖局的百当家出资建了这条路,绕过了土匪窝,将路直接通到了观溪道这边,谁知那时正好碰上土匪内斗,无平寨大败,吴老爷子便领着余下弟兄沿着这路,退到了这边来。本以为是丧家之犬不足为虑,可没想到吴老爷子会一夕之间突然翻盘,听人说,是他得了贵人助力,劫杀了一个跑西域的马队,得了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才再东山再起。
而后吴老爷子率领无平寨一干人等杀回湘西,无平寨成了万匪之首,再后来,吴老爷子说那条道是他们无平寨的龙脉,将无平寨迁到了那条道附近,为防止他们作乱,当地衙门便封了那条道,派了人把守。
“前几年的事了,听说是吴老爷子和当地衙门谈妥了的,不会劫观溪道上的行人车队,才撤了路障。无平寨也确如承诺那般,这些年从没有对观溪道上的过路人下手,哪怕最近两年土匪愈加猖獗,也不曾违反这约定,是以这边的路也就没有再封上。姑爷是觉得老爷一行失去消息是和土匪有关?”
顾瑾之点点头,之前从张延他们口中就得知吴老爷子想借大寿之名,勾结江湖上的恶人拿下风州,就知他们肯定还会有其他动作,岳父官位虽不大,但其清名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百姓口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这吴老爷子怕不是想自封为王吧?
顾瑾之越想越觉得是,岳父当年直言上谏惹怒皇上被贬澧州,知道的人不少,借岳父当年的事,与最近京城里的混乱给皇帝安个昏君庸君之名,也就能顺理成章的揭竿起义了。
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山大王做久了,真以为手上端着两把刀就天下无敌了,朝廷百万精兵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群乌合之众,若不是仗着这边地势复杂,毒虫众多,早就被朝廷歼灭了。
“先解决眼前的事吧,您先说说刚刚那案子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