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也来了,往年都是他带着两个儿子来的,他媳妇计较着当年撮合顾瑾之没成的事,好些年没来了。
拜贺老太太后,顾瑾之与丁宝儒两人留在房里闲聊,两个小孩儿被齐岱和唐文白带出去放鞭炮了,江清黎则与婆婆接待丁宝儒的夫人谢南薇。
江清黎并不知他们的往事,与谢南薇相处了一阵,只觉得她对自己似有不满,有时还阴阳怪气的,话语间不时提到自己俩个孩儿,意有所指她多年无所出。
若不是还有婆婆从中活络,估计场面会很难看,江清黎很纳闷,为什么丁宝儒与顾瑾之那样交好,其夫人又是这样?
好在他们并没多待,等他们一走,江清黎便问了婆婆究竟,婆婆笑得奇怪,让她去问顾瑾之。
在她的询问下,才知道当年定亲还有这么个误会,遂追根究底问当年那个姑娘是何人。
“你别胡思乱想了,不过是个误会,我根本就不曾见过她,乖了。”顾瑾之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涂的红艳艳的嘴,沾了一嘴她唇上的口脂,甜甜的,花香味。
“你这口脂还怪好吃的。”
“哎呀,你别给我亲花了。”江清黎赶紧推开他,从怀里拿出小镜子瞧了瞧,确认没花妆才收回镜子,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沾着的红口脂。
“相公,你当初怎么会应了与我的婚事呢?”江清黎好奇问他。
“其实当初定亲的时候我还在外地,回来才知祖母已经给我定好了,已经过了礼了。”
“你就没想过退亲?”
“得知你年龄的时候,我是想过退的,但退亲于你名声不好,日后不好再许别的人家,娶谁都是娶,也就应了。”顾瑾之如实告之。
“若是当初丁宝儒和你说了那姑娘,你是不是肯定会退亲?”
倒不是会退亲,如果当初丁宝儒和他提了,他又与那姑娘看对眼了,他肯定就不会接那个任务,肯定会与家里人说,也就没有江家这回事了,不过此时肯定不能这么说。
“顾少夫人,没有如果,不要胡思乱想。”顾瑾之搂过她又亲了口,“哎呀,这下亲花了。”
“让你别亲嘛!”江清黎忙着补妆,也就没心思再纠结了。
除了丁宝儒带了媳妇来,其他上门拜年的都没带女眷,无需江清黎她们接待,婆媳俩,磕着瓜子闲聊了一上午。
初二回门,江清黎终于体会到了别人说的回娘家的感觉,只是私下里,她娘又和她提了孩子的事情,并给了她一张方子,说是同房之前,先让顾瑾之喝一盅。
正月里吃药不吉利,江清黎并没有立即用这方子,妥帖收好了,只等过段时候再说。
去年顾父调去了刑部,新春里要与吏部配合核实各地官员的政绩,没有休息,家里的客人都由顾瑾之接待,一直到初五之后,上门的人才陆续减少,初七开始继续早朝后,才算消停。
顾瑾之与丁宝儒到六扇门里报了到,都有默契的没有接任务,顾瑾之是打算休息一阵,丁宝儒则是因为要帮他父亲处理顺天府积压的案子,他这一走,没有合适的人接手,以至于顺天府最近几月积压了不少案子。
顾瑾之见他事情多,便带着齐岱与唐文白去帮他处理。
江清黎看得心痒痒,也想跟着去,可在京城里,着实有些不大方便,谁知老太太大手一挥,让庆妈妈给她弄了套男装来,给她易容成个俊俏公子。
她比齐岱年长几岁,身量却是差不多的,她又长得面嫩,这么一装扮,还真像和齐岱他们一起的小伙儿。
进周家村(二更)
顾瑾之打量了一番,啧啧出声,还真挺像那么回事,连喉结都伪装上了,只是……
顾瑾之伸手抱过她,捏了捏她的胸脯,那么一对儿大奶竟也藏住了。
没摸出来,顾瑾之扯开她的领口瞧了瞧,才知是用布条子像裹脚一样裹住了,裹得紧紧地,加上冬衣较厚,能很好的遮掩,就算碰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异样感。
“裹得难不难受?”
江清黎连连摇头。
“要是难受了,别忍着,记得和我说。”
江清黎连连点头。
待训练了一番走姿做派后,顾瑾之终于答应了带她一起去。
这次查的案子是在离京二十里外的周家村。
周家村是个合并的大村,虽叫着村,实则快赶上一个小城了。
周家村人大多经商,男人走南闯北,女人留在家中操持,有女无男,阴阳失调,常发生有偷汉丑闻,不知从哪年起,村子里建了座贞洁楼,此楼高三丈,四周封闭,铁门加锁,只楼顶开窗,凡丈夫外出的女人,都会被送进此处,平日不能出,也不能进,一直到丈夫回来领人才能出来。
一月前,京城下了场大雪,有人扫雪的时候,在贞洁楼周围挖出了不少人骨,便赶紧报了案。
顺天府原先也有衙差过去看过,但查了周家村众人,包括贞洁楼里的所有女人,一个人也没少,这些尸骨来的莫名其妙,久查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