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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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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鸣声,逼得她不能思考。

    她觉得她要疯了,她不知道什么能救她,只得绝望似的拿起镜子边的药瓶。她打开瓶子后,身体忽然顿了顿。她眼里的慌乱忽然变成迷茫,她愣愣地在浴缸边坐下。

    凌顾宸愈发恼火,覃沁马上拦住他,“你冷静点。”

    凌顾宸皱眉来回踱步。

    “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睡过?”

    凌顾宸狠狠瞪他一眼。

    覃沁耸耸肩,“恶心死了,就像在看两个千年老妖装纯情,那时候你们腻味成那副样子竟然没睡过。现在你管她跟谁上床,你已经订婚了。”

    “我管的是这个吗?!她成天脱离监控,鬼知道她还干过什么。”

    覃沁拿过祝笛澜的包,“给你最原始的追查方式,她的随身物品……”

    他止住了话头,因为他摸到一罐药瓶,“她为什么要带这个在身边?她停药都一年多了……”

    凌顾宸看着那瓶药也一愣。那是祝笛澜用来抗抑郁的药。

    覃沁担忧地问,“她吃这个药多久了?”

    忽然,凌顾宸心里的不安发出炸裂般的巨响。

    祝笛澜进了浴室以后,浴室里就发出流水声,这个声音直到现在都没有停。一秒都容不得多想,凌顾宸冲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都溢了出来,哗哗朝下流着。祝笛澜呆呆地坐在浴缸边缘,水流沿着她的裙子流下来。她手里攥着另一瓶药。凌顾宸迅速抢过她手里的药瓶,是安眠药。

    他紧张地问,“你吃了吗?”

    祝笛澜从方才就一直呆呆地看着前方,凌顾宸问她时,她也好似没听见。

    “笛澜!”凌顾宸握住她的肩膀,“回答我!”

    祝笛澜这才猛然回过神,怔怔地看着他。

    凌顾宸焦急又害怕,“你吃这药了吗?”

    祝笛澜顿了顿,轻轻摇摇头。

    凌顾宸如释重负,他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喃喃道,“你没事就好。”

    祝笛澜依旧呆呆得没有反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确实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覃沁也紧张地脸色发白,他拿过那瓶安眠药,仔细数了数还剩余的数量。

    凌顾宸关掉水龙头,把她打横抱回卧室。她又开始不自控地发抖。

    凌顾宸后悔至极,他搂着她不愿松手,小声说,“对不起……你感觉怎么样?”

    祝笛澜渐渐缓过来,忽然也有点害怕。她完全记不得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可能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想,这些下意识的动作才更吓人。

    “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祝笛澜试着开口,她揉揉眼睛,犹豫着断断续续地说,“我不知道……”

    这份心疼像是无数的冰锥在刺他的心脏。他太痛了,痛得眼眶都发红,“笛澜,你看着我,看着我。”

    祝笛澜努力看着他,眼里带着畏畏缩缩的躲闪和委屈。

    “你认识我多少年了?我总是这样朝你发脾气,我知道。”凌顾宸无比温柔,“对不起,我说真的,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你了解我的,笛澜……你懂我,所以都是你在迁就我……”

    祝笛澜睁大的眼睛逐渐泛红,眼泪雾蒙蒙一片遮住了视线。

    “对不起,我意识到到这个问题,我在改。笛澜,我在改,可能你没感觉到,但相信我,为了你,我在改。为了你……”

    他的诚恳如此真切。祝笛澜怎么都没有料到。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几乎不相信他会这样认真同她道歉。

    因为心疼,凌顾宸的眼眶都发红。祝笛澜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在她心里,他从来不是这样会为了谁露出伤心神色的人。

    祝笛澜咬了咬嘴唇,还是忍不住哽咽着哭出声。凌顾宸紧紧抱着她,安慰她,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平息。

    覃沁搜出了她房间里所有的药瓶,问她为什么又开始吃药。

    祝笛澜平静了许多,坦白自己的抑郁症有复发的征兆,但是不严重。而且她一周前就开始吃药控制,她让他们不用担心。

    凌顾宸和覃沁担忧地互看一眼,他们知道互相都无法像她一样这样轻松地看待这件事。

    覃沁拿走了她所有的安眠药,只留了控制躁郁症和抑郁症的药物给她。祝笛澜拧不过他,只得睁着眼看天花板试着睡着。

    没有安眠药的帮助,她的睡眠情况非常不稳定。她整夜睡得都很不安稳,迷迷糊糊的。白天又倍感疲惫,几乎都在床上躺着。

    丁芸茹定时给她送叁餐来。凌顾宸每天忙完应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陪她,还给她带夜宵。

    祝笛澜没有胃口,自己在阳台上坐着看月亮。

    凌顾宸把她房间里的烟全部缴走,又数了数她公寓里存着的葡萄酒。他把烈酒都收起来与烟一起装在袋子里,葡萄酒的量不至于让她重新酗酒,他才没有拿走。

    他回想起那段她被抑郁折磨的时光,她痛苦,陪着他的人也痛苦。

    凌顾宸不出声地叹气,后悔自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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