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研彤在补眠,凌顾宸不被允许见她。他只得与周斯交涉,周斯开门,却发现罗安早已不见踪影。
“这个时间点很可能是什么交接班,工作人员锁的。”
韩秋肃也已浑身冰冷,但他依旧紧紧抱着她。
“她……”祝笛澜无奈地轻笑,“她只会比我更恶劣。”
眼泪温热的感觉不过如此一瞬。
“去拿块毯子。”
罗安拎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的后脖颈从草丛后面钻出来。他把那人扔到地上,拍拍身上的灰,向两人走来。
“我跟她只有利益关系。你怎么看她?”
凌顾宸不由得火冒三丈,另一方面他非常担心,着急上车,“他们进去多久了?”
祝笛澜拍拍冰凉的把手,无比懊恼地嘟囔,“我完蛋了……”
“谢谢……”祝笛澜轻声说,“那扇子救了我一命。就是被毁了。”
“之前去了趟日本。觉得那把扇子很漂亮。而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文化大学外的樱花树下。”
祝笛澜惊讶地看他。
凌顾宸要求查祝笛澜的行踪。两人针锋相对地僵持了许久。
“差不多。”
周斯暗骂,这人竟然还去了监控室?
“我查了监控,”罗安说,“韩秋肃在餐厅后那栋楼的冷库,被工作人员误锁了。”
不知道是他的话还是这痛苦,祝笛澜忍不住流下泪来,喃喃道,“好冷……”
“超过半个小时。”
“难道把我扣留在这里,是她帮你想的?”
韩秋肃单膝跪在她身边,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紧紧搂她进怀里,想让她感觉温暖些。
韩秋肃陪她一起坐下,温柔地问,“我给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我没有在干涉你。这是你的自由。”
“是吗?”韩秋肃微笑,“在我看来,你已经是对我最恶劣的人了。”
他尚且穿了整套西装,祝笛澜只着吊带长裙,只不过一会儿就冷得受不了。
凌顾宸的车快速驶向两人所在的楼。
“你要是生气,我恐怕还高兴点。”
“我自然有办法。”
工作人员打开门外的锁。众人进门,看到韩秋肃搂着祝笛澜,两人靠着墙角。
韩秋肃紧紧抱住她。
韩秋肃微微一笑,“要换平时,我会想办法。不过现在不用。”
“冻死他就省事了。”凌顾宸嘟囔,“笛澜呢?还跟江研彤在一起?”
韩秋肃脱下外套,紧紧裹住他。
韩秋肃认真看着她。
周斯实在想不通,他听韩秋肃的忠告,派人把这个套房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人究竟是如何毫发无损地逃出去的?还打晕了他一个手下。
祝笛澜哭得发抖,鼻尖和双眼都通红。
“我会想其他办法带你走。你不该这样折磨莉莉,她一直因为你们的关系而伤心。”
祝笛澜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显得幸灾乐祸,“你……你不该想想办法吗?从这种地方脱身对你来说难道不是轻而易举?”
“你怎么去的日本?你的通缉令……”
“别这样……”
罗安顿了顿,“跟韩秋肃在一起。”
“为什么?”
韩秋肃定定地看着她,担忧又温柔,“你没事就好。”
祝笛澜靠着墙坐下,郁闷地说不出话。
“嗯,”祝笛澜略略晃神,“怎么忽然想起送那个?”
祝笛澜皱眉,她直觉他瞒了她许多事。不过她知道他不会说,她呼出一口气,瞬间看见无数白霜,“不过,你跟江研彤搞到一起去,我是挺惊讶的。”
冷气渗过她的裙摆,让她全身的皮肤都几乎失去知觉。
祝笛澜想把双脚藏到裙摆下,可她移动的好似两根冰冷的木头。高跟鞋在这种情况下让她的痛感更为强烈。
祝笛澜被冻得不自主地蜷成一团,环住双臂。
“是下雨天。”韩秋肃回想着,连着声音都似乎悠远起来,“我没怎么送过你礼物。这是我难得觉得一定要带给你的东西。”
“我想听你说。”
这里实在太冷了,祝笛澜紧紧裹住他的外套也没有觉得好转。高跟鞋上的细带子如同被冻成了刑具,死死箍住她已经麻木无感的双脚。
韩秋肃拍拍手,弄掉手里的冰,“你不想被他看见我们在一起。现在正好,可以被抓个正着。”
“这不关我的事。”
“好冷……”她无法自控地哭,她被冻得连理智都失去了,“全身都疼……”
争夺
“如果我拒绝呢?”
“因为你在,”韩秋肃打趣,“凌顾宸怎么可能不翻遍这里。”
宋临匆匆跑进套房抱了块毯子出来。
韩秋肃温柔地摸她的脸庞,“没事,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