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女群中一些姑娘蠢蠢欲动,想在钟闻月和安阳长公主面前留下个好映象,但也有姑娘不把钟闻月当回事,嘟囔道:
“不过一个王妃,也不值当咱们去请安吧?”
“就是啊,咱们未来可是要进宫伺候陛下的人,哪里用得着向她这个王妃请安?”
一贵女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先不论进宫这件事是真是假,便是真的有幸伺候皇上,对淮南王妃也是万万不可无礼的,毕竟人家是正一品亲王妃,咱们什么时候能混到正一品还不知道呢。”
“就是就是,再说了,旁边不还有安阳长公主吗?咱们就当去给安阳长公主行礼的,也不会吃什么亏。”
“……”
这么说着,那些鬼女们也都蠢蠢欲动,做好了姿势要去上前,结果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安阳长公主和淮南王妃挥挥衣袖,转身走了。
惹得那些贵女们好一阵尴尬,一些没打算上去见礼的贵女们见状立刻出言讽刺道:“看着了吧,你把人家放在眼里,人家可没把你当回事。”
领头的贵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半天才甩了甩手帕,气愤道:“什么呀!不过一个庶女出身的公主有幸养在太后膝下和一个小官之女出身的王妃,当真觉得自己多金贵了?”
周边的贵女闻言,看着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她们虽说也自诩世家贵族的身份看不起出身卑微的那两人,但到底是在嘴里说说,没谁敢光明正大的说出口,毕竟她们都知道这天下可还姓傅呢,很无奈又素来是个不好招惹的。
那贵女的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她咬咬牙,看了眼周围的贵女,勉强笑道:“瞧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姐妹们勿怪,勿怪……”
众贵女们微微笑了笑,示意不介意,只是在她之后提出要一起去逛御花园的时候纷纷找个借口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人脸色难看。
这时候不离开,万一这话被传到了皇上太后的耳朵里,把她们也算进去可怎么是好?
钟闻月自是不知道那边的事情的,只是听那些年纪小小野心却不小的姑娘们说什么伺候皇帝的话实在听不下去了,又懒得同她们一般见识,这才转身离开了。
安阳嗤笑道:“也不知道她们哪来的自信,竟觉得皇兄会看上她们?也不看看皇兄皇嫂多少年的感情了,是她们这些不知所谓的能比得上的?”
毕竟皇兄与皇嫂自幼便有婚约,但当两个人年纪到了的时候正是李贵妃正得宠的时候,中宫和东宫的地位岌岌可危,那时候的姜国公府正受父皇重用,原本可以放弃这门婚事保全自身的,但他们没有,反而是在大姑娘及笄之后积极主动地同东宫商议婚事,结果自然可以预见,皇兄皇嫂是顺利成亲了,可同时姜国公因为李贵妃的原因也失去了父皇的信重,从此退出了朝堂的权力中心。
皇嫂嫁进来的时候是贵妃势力最大、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但尽管这样也没听自幼千娇百宠着长大的皇嫂有丝毫抱怨,反而是尽力替皇兄打理好后宅之事,对母后纯孝无比,饶是素来不喜欢性格较弱的姑娘的安阳对这位皇嫂都是亲近带着几分尊敬的。
再加上皇兄登基以来从来没说要扩充后宫,对皇嫂一心一意,帝后情深,育有两位皇子,也不知道那些巴巴地把女儿送进宫的人家是怎么想的,守活寡吗?
是以方才听到那些姑娘的对话,安阳没动怒就算是很克制自己的脾气了。
钟闻月安慰她道:“一群不知所谓的小姑娘,你同她们置气什么?”也不过是什么都不懂,被自家父母骗进宫说是只要成了妃子后半辈就能享尽荣华富贵的小姑娘,家族的牺牲品罢了,又有什么好生气的?真该气的,难道不是那些利益熏心出卖自己女儿的父母吗?
毕竟,真正疼爱女儿的家族,是不会让女儿踏上进宫这条不归路的。
安阳哼哼,道:“要我说,就该给那些怂恿着皇兄纳妃的朝臣们扣上一顶意图祸乱朝纲的帽子!”
——先帝的李贵妃,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李贵妃没进宫之前,先帝虽说也沉迷美色,但好歹还知道轻重缓急,知道处理国家大事,对皇后尊敬有加,对朝臣的劝谏也能听得进去。可自从李贵妃进宫后,迷得先帝越发靡乱,是真的“从此君王不早朝”,将朝中大大小小的权力都交由丞相之手,若不是还有一些老臣极力反对,怕是连太子之位都要给景王了。
经历过这些事的皇帝,又哪里会愿意自己的后宫变得同先帝一般,哪里愿意自己的皇后同母后当年一般?
尽管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是个被美色迷惑的人。
不管怎么样,那些人的这一步棋,终究是下错了。
两人寻了一个僻静的凉亭,安阳扶着钟闻月前去歇歇脚,她月份逐渐大了,走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就觉得累得紧。
这个地方虽说安静,但位置倒是好得很,在那坐着,就能看见御花园百花争奇斗艳的场景。两人都觉得这里不错,正打算在这儿带着,等着宴会的开始,就见不远处有一人影慢慢走来,等她越靠越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