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出来:“大小姐!您连衬裙都不穿吗?!!还有裙撑…大小姐您疯了吗?!!”
和那个大裙子战斗的肖白动作一顿,把套了一半的裙子褪下来,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她转头看向小雀斑姑娘平静的说:“我没疯,如果你刚才不是在发呆,而是把你说的那些东西拿过来伺候我穿上,我也不至于这么做。”
小姑娘被肖白的话噎得一愣,她不由自主地说了声对不起,赶紧快步去把衬裙一件件的搬了过来。
真的是一件件,光是衬裙就多达五六条,再加上裙撑,肖白感觉把这些都穿在身上,简直可以媲美铠甲了。
或许她只是多拿了几条,让我挑一件呢?肖白打算不动声色,看看那个小姑娘怎么说。
那小姑娘没说什么话,麻利地给肖白穿好了裙撑,然后就是一件件地往肖白身上套衬裙。
麻木地由着小姑娘往自己身上套衬裙的肖白心里感慨:怪不得这时期的小姐夫人们都是人手一把扇子呢,穿这么多层,不猛扇扇子才怪。
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把裙子穿好了,肖白看着镜子里露出一半的圆球和深深的沟壑有些无语,她两手拽着领口往上提了提,可是这种裙子上半身都裁剪得很是贴身,根本就没有留下多少可以让肖白调整的余地。
肖白叹口气,不打算再跟过于宽大的领口战斗了,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穿,她站在人群中大概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接下来就是繁复的化妆和侍弄头发的过程,期间,肖白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不。
不让小姑娘在她脸上刮大白,不让小姑娘把自己的脸涂成猴屁股,不让小姑娘给自己的胸上扑香粉,不让小姑娘把那几款能呛晕人的香水喷在她身上,不让小姑娘把自己的头发做成花篮甚至是水果篮子。
到最后肖白实在受不了这个时代的审美,抢过小姑娘手里的梳子,将自己的黑色卷发在脑后松松扎好,只装饰了一个弯月形状的发梳便停了手。
肖白对着镜子左右看看,满意的点点头,肖白讨厌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筷子笼,插一头的装饰品。她当皇女的时候,如果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她都是喜欢简简单单的。现在到了这个梦里,肖白也不会为了什么时代的审美而轻易妥协。
无论什么时空,肖白只做自己。
“小姐,您这样太朴素了,要知道您可是今天舞会的主人啊……”
那雀斑小姑娘看着肖白如此‘简朴’的装束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而肖白根本就没仔细听她的絮叨,一边对着全身镜拎着裙子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一边想着今天要见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穿蓬蓬裙的时代,男装是……难道要看见穿紧身裤白袜子的某只吗?哈哈,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个,那种服装穿在身上都会有些好笑吧?肖白这么想着,更想早点看见那个人了。
客人都来了大半了,肖白才从楼梯上款款而下,不是肖白架子大,主要是作为白公爵的唯一继承人,肖白必须自持身份,不可能早早就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只是肖白身份虽然高贵,在社交圈可混得并不怎么样,看着肖白走下楼梯的淑女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看看她那脏兮兮的黑色头发,好像黑乌鸦的翅膀。她的母亲当初可是出了名的金发碧眼的美女,怎么会生下如此难看发色的孩子,啧啧,是不是和佣人的孩子抱错了。”
“谁说不是呢!还有看她那副样子,真的有成年吗?她看起来可能还不到十岁吧,咱们是在给幼女庆生吗?哈哈……”
“就是就是,她真的好像一只灰扑扑的小鹌鹑,这样不起眼的人竟然是凯恩王子的未婚妻,天啊,我真的替王子感到不值!”
“你们看,你们看,她的腰怎么那么粗啊!”
“别说了,这么粗可能都是三四个女仆才勒出来的效果。”
“噗——那要是放开不得跟个水桶一样了?”
“公爵家真的要没落了,你们看她的装束,女仆的珠宝都比她多!”
“还有她竟然敢穿蓝色,不知道那谁才是最适合蓝色的吗?”
“哈哈,一会那谁一来,一个是优雅的白天鹅,一个是灰扑扑的小鹌鹑,两相对比之下,小鹌鹑一定会输的好惨的!真可怜。”
“可怜?你们想想那个画面,难道不觉得很有趣、很让人想发笑吗?”
“噗嗤…这么一想还真是,可怜的小鹌鹑,一会那谁一来,她一定会羞愧的躲起来的。”
“对对,一定会笑死人的。”
共舞
对众人的贬低和议论,肖白面无表情的听着丝毫都没往心里去。她的美与丑和他人有何干系?肖白知道自己不是最美的那个,也知道自己不是最丑的那个,普普通通也没什么不好,艳压四座也不会多奖励她一根鸡腿,她急什么。
肖白刚出来不久,大开的门外就有些骚动起来,看来是王子到了。
别的人肖白可以不出去迎接,这个人就不行了,毕竟他的地位比肖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