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请肖白跳下一支舞。
肖白觉得再要和他跳下去,搞不好就会吐在他的脸上,所以肖白僵着脸推说不舒服,然后就要拎起裙子行礼走人。
可是肖白的腿还没弯下去就一把被王子抓住手腕 ,然后王子搂住肖白的腰,一个旋转就把肖白又带入了舞池:“最后一支舞白公爵不会不赏脸吧?”王子说着,还自认为有趣地对着肖白眨眨眼。
肖白忍着上涌的恶心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意,只能选择勉强跟着王子把这最后一支舞跳完。
可是舞只跳了一半,王子就带着肖白逐渐向舞池边缘旋转,直到跳到墙边,一推墙上的装饰板,竟然拽着肖白进入那个装饰翻板后的房间里去了。
王子把肖白拉进来后,就一下把肖白抵在翻板旁边的墙上作势要亲。肖白一把将他推开,因为急怒,没太控制好力道,差点把他推到地上去了。
肖白低头拍拍裙子,也是趁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直到心情稍复,她才抬头看着王子冷淡的开口说道:“王子殿下,请您自重。”
王子凯恩好似听到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笑话一样,啼笑皆非的指着肖白说道:“让我自重?我的女人,我想亲就亲,想摸就摸,想操就操,我自重什么?”
王子的话让肖白的指尖发痒,好想马上拎出红斧把他大卸八块,可是想到她还没能和那个消失了的本?亨利把话说明白,不能在这里就乱来,所以只能忍下满腹的怒气,声音沉冷的说:“您错了,王子殿下,没有举行婚礼,我还不算是您的女人,所以请您能保持绅士的基本礼节!”
肖白说完不再给他机会,一推翻板门就大步走了出去,然后目不斜视地绕过舞池,直接出了大门,登上自家的马车扬长而去。
肖白以为自己今天跟王子跳了这么多支舞,最后还被王子拽进了小黑屋,独占欲超级强的白翰如一定会憋不住蹦出来,结果肖白呆呆坐在床头等到半夜,白翰如依然不见踪影。
在家又等了数日的肖白实在憋不住了,想着怎么找一些可靠的渠道去白翰如家里打听一下,可是还没等肖白把想法付诸实施,王子的仆人却给肖白带来了王子打算把婚期提前的噩耗。
当天晚上,肖白在露台上站了良久,她想见的人依然杳无音讯。最后,肖白低下头,在心底轻叹:想见他,无论如何,在婚礼前想见他一面,如果不能,这一世只能止于婚礼前夜了。
余下的日子里,肖白想尽办法想联系上白翰如,甚至支使琳达找去了白翰如的家里,可是他的住所却空无一人,甚至连个看房子的佣人都没有。
肖白还想继续调查,可是琳达却无法再随意上街了,因为皇家《三级税收法案》的突然公布,被高赋税逼迫的第三等级公民大量涌上街头抗议,还跟皇家卫兵起了冲突。而一些地痞流氓则趁机打砸抢烧,社会治安因此变得奇差,妇女儿童都不敢随意上街走动,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过起了人人自危的日子。
时局的恶化让肖白心底更是不安,现在这一切已经逐渐印证了她起初的猜想:在历史的滚滚巨轮面前,个人的小小爱情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确幸,终将会被卷入那无情巨轮下碾压成齑粉!
肖白连连叹息,为什么她的爱情都是一场场悲剧呢?难道她就不配获得幸福吗?难道她百般努力也无法挽回最后的悲剧吗?那她一次次回到过去的意义是什么呢?只是为了让她的心一次比一次痛得更加剧烈,碎的更加彻底吗?
前夜
可是时局的动荡对奢靡的贵族生活完全没有影响,舞会茶会依旧、饮酒作乐依旧、放荡淫靡依旧。
所以婚礼不会改期。
缝制着上千颗珍珠的婚纱已经送到了公爵府,雕工精美的宝盒里静静躺着‘天使之泪’王冠,可是肖白却一眼都没看这些皇室宝物,而是摆弄着手里的小匕首,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小匕首非常的精致,听说是她母亲的遗物。匕首整个呈金色,它的手柄是个鹰头的形状,鹰眼处镶嵌着一对鸽血红宝。
可是武器这东西只有用来杀别人时才有心情欣赏它的美丽,如果用它来自杀,只余苦涩。
肖白来这里只是为了他,既然到这时了都等不到他,那她只能走了,离开这个世界。
肖白唇角的苦笑是因为她想起她在小苏离的透明棺材里抱着小苏离一起死去的时候,曾一闪而过的荒谬想法:他们想让她将他们的死法都体验一遍,所以这次该是用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了吗,像柳如烟当初那样?
肖白想到此处不免又想起了小苏离,心里一恸,更觉万分悲凉起来,这让她去意更浓,匕首拿起,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因为她突然听见从露台上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响声。
肖白骤然转身,手里的匕首都掉到了地上也不自知,她愣了有一会,才像猛然惊醒了一样站起身跑过去,一把拉开通向露台的玻璃门。
和第一次夜访时一样,今晚又是个雨夜,露台上站着被大雨浇得透湿的白翰如。
肖白愣愣地瞪着他,随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