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崇夕轻轻的嗯了一声,“怎么了?”
借着月光打下来,林蔚看见他头上的那个玉冠,似乎就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什么,蓦然鼻间酸酸的。
林蔚声音略带了些哭腔,在他怀中闷声道:“我...我还是觉得...我们距离太大了,不如...”
她细想了想,今天定是被他的温柔给冲昏了头,竟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现在他是要回去,她才想起,自己家中连个像样的床榻都没,到时候他去了...
林蔚觉得自己有些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了,她想退出去,董崇夕却是一瞬间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笑着说:“说什么胡话呢!嗯?”
“下次再也不许这么说了,身份嘛,只是给人看的,你与我过日子,你我之间开心就好了,何苦去在意别的人的眼光呢?嗯?你也不是糊涂人,怎的,就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林蔚被他温柔的说出的这番话愣是弄的回不了,只待在他怀中,被他轻轻的搂着。
董崇夕想到了什么,轻声说:“但是如果,你要身份的话也是很简单的!”
林蔚嘀咕:“我不是要身份。”
董崇夕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就是...你可以...当个宰相夫人!”
林蔚被弄的羞红了脸,好半晌,董崇夕笑了笑,声音轻轻的,林蔚脸更红了,推了推董崇夕的身子,转身进了屋子。
董崇夕站在门口,看着那扇被关起来的门,直到夜深了,他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管家早就等候多时了,看见董崇夕的一瞬间,走上前。
董崇夕轻轻的将手碰在那块林蔚之前玩的玉上,面无表情的淡淡问:“可谴出府了?”
管家点头,“昨日老爷吩咐我的时候,我有事拖延了,万万没想到,今日她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老爷您的头上,真的是罪该万死!”
董崇夕收回手,淡淡的道:“既然遣出府了就行,这种人,不可留。”
管家诶了一声,“今日竟不知道她如此的胆大,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拦截您。”
董崇夕想到那天品清来到了院子门口,他对品清倒是有点印象,她在这府中,除了管家和花大娘,就属她在这里最久了,本以为有什么事,未曾想,是告诉自己,林蓝在屋子里,羞辱了林蔚,而现在林蔚已经伤心欲绝,往假山处去了。
假山那边,有水有湖,董崇夕没多做耽搁,抬脚便跑了去,不知道的是,品清在他身后捂着嘴偷笑。
董崇夕去到的时候才知道品清玩弄了自己,但是他顺水推舟,将林蔚带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而品清坐在屋子里,等待着她的赏赐。
只是,林蓝,董崇夕是真的对她没有什么印象,要不是说她带头欺负了林蔚,董崇夕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林蔚他都不舍不得欺负,她倒好,先欺负了!
再看看今日,还故意跌倒,她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董崇夕当时就想躲开了,未曾想林蔚竟然伸出了手,本没什么,可是看见她那躲闪的眼神,董崇夕怕是明白了什么。
不过,董崇夕笑笑,今日还是有收获的,起码,和林蔚明确了心意。
董崇夕想到什么,对着管家说:“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管家点头:“前日就准备好了,已经放在了马车上,明日一起带着去。”
董崇夕点头,管家退出去,他转身,走到了窗户口,这里看过去,可以一眼的看见林蔚的那个小屋子。
林蔚躺在床上,怀抱中还是董崇夕身上的味道,竟让她有瞬间的羞涩,明明他不在身边。
林蔚左翻右翻睡不着,最后站起身,打开了那扇窗,想着看看董崇夕睡了没。
未曾想,一打开,入眼的就是对家那扇窗子也开了,窗口站着一个美男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对着自己笑着。
林蔚的心头像是瞬间被灼烫到,以至于,她伸出手,将窗子关上。
外面的树枝还在摇曳,屋子里的烛火温暖,照耀着整个房间,光亮通透,借着那些光,林蔚的勇气似乎更足了些。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林蔚站起身,将自己的小红脸捂住,起身开了门,门口,董崇夕站在门外,已经换上了里衣裤,整个人有种慵懒的美感。
林蔚看了一眼,赶紧转个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是过了一会,董崇夕没有想象中的会走,反倒还是从背后抱住了她。
林蔚一怔,董崇夕将头轻轻的靠近她,双手在她的小腹前交握,浅笑着说:“睡不着吗?”
林蔚羞红了脸点头,董崇夕将她转个身,让她头靠在自己的胸膛,“那你就这么枕着我的胸膛睡吧。”
这句话伴随着董崇夕温柔的嗓音传入了林蔚的耳朵里。
林蔚愣了愣,见董崇夕不是在说笑,不由得伸出手,在他腰上的衣摆处握住,董崇夕垂着眸子笑了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