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漫漫拖着自己累赘的伤脚,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即便是白天,这里四周也是绿植环绕,尤其静谧。
她后悔来见尤玉清了。苗漫漫咬着唇,脑子里还是刚刚在梁家遇到的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昨夜她抄近路去小吃街,也就不会亲眼见到杀人现场,那么今天见到那个男人,她就不会......
一阵短促震耳的车鸣声,骤然打断她恐怖的回忆,苗漫漫惊吓得浑身一抖,转头向后看去,竟是那个在梁家遇见的可怕男人!
苗漫漫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身旁,周野面带微笑,对她招了招手:你妈让我送你一程。
苗漫漫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骂她去死还是单纯就是字面意思。
不,不用了,我能自己下山,不麻烦你,你了。苗漫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说完还生硬地挤出一脸笑。
周野看着苗漫漫这欲盖弥彰的生硬笑容,不知为何,竟然莫名挑动了他的骨子里那点儿恶趣味。
先戏耍一下,再看看要不要送她一程好了。
上车,还要我重复几遍?周野面上还带着善恶难辨的笑,问话的语气却没有让她转圜的余地。
苗漫漫低着头,滴溜溜地转着自己的眼珠,发现此时周围确实无人途径,自己又伤了脚,能从他手里逃走的机会微乎其微。于是,权衡之下,苗漫漫只能强撑着自己平静的样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周野打来车内音响,播放着一首舒缓的老歌,车也缓缓向前驶去。
苗漫漫如坐针毡,即便是坐在后排,她也紧张得很,十指紧搅在一起,不时向窗外看去。
你很紧张?周野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中的苗漫漫,仿佛不知原因。
没。苗漫漫的右手藏在自己的小挎包里,那里头是一只细长的金属发夹。
周野轻飘飘地哼笑一声,然后一边开车一边与她闲聊:你今年几岁了?
苗漫漫不晓得他问这话什么意思,但也老实回答努力周旋:十七。
还在上学?
嗯。
家里还有谁?
苗漫漫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只听周野又说:梁爷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被查的底朝天。
这就是撒谎毫无意义的意思了。
家里,还有我爸爸,其他就没了。苗漫漫被他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心烦意乱,再去看窗外时,已经是她不认识的地方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苗漫漫这话像是问到了周野的笑点上,只听得周野压着嗓音,发出低沉的笑声,全然没理会苗漫漫的话,一脚油门猛然加速。苗漫漫被他的车颠婆甩撞得晕头转向,叫了几声后,车又突然停下,苗漫漫出于惯性,扑向副驾驶座后背,就连鼻子都撞得生疼。
再等她撑着身体回神时,车门已经被周野打开,苗漫漫下意识想跑,却发现她能逃出的车门已经被锁,用力拉拽几下无果,倒是让周野欺近,长臂一伸,压住那车门,将苗漫漫困锁在那狭小的范围内,动弹不得。
囡囡,你在怕我什么?周野湿热的气息如数喷薄在苗漫漫后颈上,让她浑身战栗,耸肩缩起了脖子。
嗯?周野扬声追问。
苗漫漫不敢回头,也不敢开口,直到那人用手拉出她扎进裤腰的衬衣,然后顺着她细瘦的腰肢,慢慢攀爬上她穿着棉质内衣的胸脯时,她才咬牙拼死一搏。
可她握着发夹的手还未触碰到周野,就已经被轻易拦截,然后反折过她的手腕,疼得她松开了手,那根细长的带着草莓图案的发夹就这么落到了周野脚边。
周野低头看了一眼,用眼神嘲笑她的天真可笑,口中问道:这么凶啊。
苗漫漫扭着脖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就这么恐惧又悲愤地瞪着周野,身体还在害怕地发抖。
周野看着苗漫漫稚嫩娇俏的脸,忽然松开握着她乳房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她不得不微张着嘴巴,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深吻。
苗漫漫尝到周野口中的烟草苦涩味,用力挣扎却被周野死死压到车门上,另一只未被控制的手,却因反手更加无力,抵抗在周野的肩膀上,比挠痒更轻,反似撒娇撩情。
周野原就是打算杀人抛尸,却没想到近了这学生妹的身,竟似吃了春药,让他忍不住吻得更深,下体也昂扬挺立得迅速。
周野硬起的那处顶着苗漫漫的后臀,这也让她心中更加恐惧。
先奸后杀。
脑子里闪现出这样的词汇,让苗漫漫绝望。
豁出去一般,苗漫漫在周野的粗舌不断顶搅纠缠时,用力下咬,直到咬出一口铁锈味。
周野舌尖传来的痛楚叫他清醒,离开苗漫漫唇舌之后,拇指一抹,将唇边的血迹擦干。
你杀了我吧!苗漫漫带着哭腔喊叫一声,就像是一支柔软的羽毛,挠在了周野冷硬的心头。
杀了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