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了。
太医不会犯下欺君之罪,但也不会去得罪一个素有恶名的锦衣卫佥事,所以他只沉吟了一下,便似真似假的说道,“郡主暂无性命之忧,只是郡主本就体弱,这伤势又万分惊险,所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闵劭自然知道自己的手段瞒不过太医,不过他需要的也只是让众人觉得毓宁伤势严重,需要精心救治而已,而太医说的这些话就已经足够了。
他也是因为深谙太医院众人明哲保身的属性,才敢故意将毓宁的伤处弄成这副极严重的样子。
大家显然也明白太医说话留三分的性子,听了太医这话,加上毓宁苍白的脸色,和闵劭紧张的样子,纷纷都觉得太医这是故意往好了说。
虽然众人都听到了太医说暂无性命之忧,但结合毓宁体弱这点,这个没有性命之忧似乎又显得分外不可靠了。
庆元帝闻言直接说道,“不管需要多少东西,你尽管开方子,一定要把毓宁治好了。”
太医知道毓宁郡主不是濒死难救,倒是安了心,他诚惶诚恐的应了庆元帝的话,便专心替毓宁医治起来。
太医是男性,毓宁又伤在胸口,太医原本想叫医女过来,最后还是闵劭主动开口留了下来,替毓宁处理伤口。
闵劭这种长年习武的人处理起伤口来有时甚至比太医院的医女还有经验,太医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便让闵劭处理了起来。
这样一来倒是除了闵劭,没有人见过毓宁真正伤成了什么样。
而等内室只剩下太医和闵劭时,闵劭处理好毓宁的伤口,这才低声对太医语气抱歉的说道,“我和毓宁即将离开,没想到还有人害我,若是不将毓宁伤势弄得严重些,我怕背后之人还不死心,会再来。”
太医对毓宁郡主的事也算是知道不少,听闵劭这么一说,心里那点被威胁的不快也散去了,只不计较的说道,“不过小事一桩而已,还是郡主的安危最重要。”
闵劭见状便知道这件事太医不会再向任何人提起了,他向太医抱拳道,“多谢您体谅。”
太医摆摆手,已经开始坐到桌上开始写方子了,嘴里还说道,“这几日郡主这里都会是我照看的。”
这便是让闵劭安心的意思了。
闵劭闻言再次道了一声谢,重新坐到床边握住了毓宁的手。
毓宁还没睡着呢,但记着闵劭不让她睁眼的话,所以只是用小拇指轻轻勾了勾闵劭的手心,似乎在告诉闵劭她没有事。
闵劭见状,神情终于难得的松了一些。
他轻轻揉了揉毓宁的头发,低声在她耳边道,“睡吧。”
见毓宁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他的神色才又重新冷厉了起来。
将毓宁的伤口伪装的如此严重,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和太医说的这点理由,他想要的是毓宁的绝对安全,以及如何替毓宁报今日之仇。
而只要身处权利中心,毓宁就不可能有绝对的安全,所以他要借着毓宁的伤势带毓宁离京求医,只有毓宁离开了,他才能让日后宫中的一切布局都显得和他没毫无关系。
☆、中毒
太医写着方子, 觉得似有一股寒意袭来, 他抬头看向闵劭, 只见闵劭垂眸看着毓宁郡主,脸上的神色倒是看不太分明。
任谁的妻子遭遇这般刺杀心绪都不可能平稳,何况毓宁的身子还要比别人弱一点, 哪怕没有性命之虞,这一次也要修养一阵子了。
想着这些, 太医没有深究刚才那股寒意从何而来, 只做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将手里写好的方子交给闵劭, 又叮嘱了他一些照顾病人时该注意的事项便提着药箱出去向庆元帝复命了。
刚才跟进来的人现在都已经散了,只余下庆元帝还有负责这次宴席的宫妃在场, 还有几位没有被暗卫拎过来后续慢慢赶来的太医。
太医一出来庆元帝便一脸担忧的问毓宁的状况,并让后续赶来的太医进去为毓宁诊治。
刚才毓宁一身血迹,哪怕太医说了并无性命之虞,庆元帝仍是觉得不放心。
太医见此情状, 想到毓宁郡主的实际病情, 脸色变了变。
他倒是不担忧自己被揭穿, 毕竟他说的话并无不妥之处, 只是有些担忧同僚会直接指出郡主的伤势,以至于如仪宾所说再给郡主引来一次刺杀。
不过不等太医再开口说什么, 闵劭便走了过来, 低头对庆元帝恭敬道,“毓宁刚才处理伤口时痛醒了,吃了颗缓解疼痛的药丸才睡着。”
闵劭的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冷静, 但仔细听便能听出其中有几分沙哑,庆元帝想到今日这一切都是自己刻意放纵的结果,便对毓宁多了几分怜惜。
他并不觉得自己所为不对,所谓帝王心术便是如此,但毓宁伤的如此严重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庆元帝皱了皱眉,道,“既如此,那便等毓宁醒了再说吧,这些太医就让他们暂时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对便即刻让他们再给毓宁诊治。”
他说着叹了口气,又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