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见状,好笑叹口气,伸出长指温柔为昔昔攒去眼角的水渍,语气颇为幽怨余长,
“如何?昔昔喝的药有多苦,澈哥哥这半个月的心就有多苦。朕的心和泡在苦药汁里无差……”
女孩听言,心神霎时一震,清眸微流露出无措,抬眸看了一眼荀澈,又微低下头。
女孩清眸凝视随风徐动飘动的纱帐,两人交叠一起的影子映在上面,随风而动,隐隐像悱恻交缠的蝴蝶。
昔昔盈盈的眉目敛在纱帐暗处,昏黄的烛光透过纱帐照在女孩姣好的侧脸,留下一片温柔谴隽的剪影,葱白的玉指不由自主去缠绕纱帐数下,喃喃细语,
“澈哥哥倘若没有弯弯绕绕试探昔昔,我不会那样做的。云端芷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如今这种形式,嫁于安王为侧妃,于她而言最大的侮辱。特别是皇后不赐于卷金轴,和皇眷宝册的侧妃…………”
荀澈闻言,长眉玩味的微挑,他以为女孩知道云太傅的算计,当时并未反应。
男人想昔昔不知是懒得计较,还是觉得她暂时无法还手云端芷,又不想劳烦自己的手。毕竟和亲一事他并未宣出去。
荀澈虽然使计直接将图敕国大王子射死,以牙换牙将黑锅推到荀历身上。
荀历的动作无非是为了得到珉王的一眼看重,有什么自己苦苦付出的一腔心血,被他所殷切期盼看重的人一口否决,更可怕的事。
荀澈知道荀历想得到珉王的承认,他偏偏要离间二人,什么时候荀历忍不住对珉王下手,那才是荀历最痛彻心扉的时候。
昔昔也不知道云端芷怎么阴差阳错成了荀湛的侧妃,反正她如今已是皇后,拦住该赐于侧妃,象征皇眷的宝册,让云端芷有名无实。
或者侧妃得不到帝后的承认,身份确实被盛京的人看低太多,免不了闲言碎语,对于心高气傲的云端芷,确属一把钢刀狠狠插在心头上。
女孩话落,抬起柔荑捧着荀澈的脸,眉稍微动,清澈明丽的眸子潋潋出绵绵的意态,
“昔昔的意思澈哥哥明白吗?澈哥哥不该认为,我没有心思吃云端芷的醋,不是全心全意信你吗?”
“还是你让昔昔不值得托付?澈哥哥是不是想知道,昔昔到底有没有开始试着喜欢你,或者我该怎么证明给你看?”
女孩话落,不待男人发话,端起脊背,挺直纤腰,粉润的樱唇从男人入鬓的长眉轻点数下,
“澈哥哥可以把眼睛阖起来。昔昔这就告诉你。”
荀澈闻言,阖上凤眸,眉稍都不动半分,一副为卿随意采颉的模样。
女孩樱唇慢慢移至到男人高挺的鼻梁,以及脸颊,樱唇细细碎碎的覆到每处,都在描摹男人俊朗的轮廓,樱唇最后到荀澈的薄唇,玉齿轻咬男人的唇边上下,咬出一圈小巧的牙印。
昔昔才松开樱唇,细指轻抚唇瓣,想到刚才男人脸上扎人的胡渣刺她可真疼,目光故意暼向别处,
“澈哥哥的脸都留下昔昔的印迹了,我不用怕有其他女人觊觎你。”
女孩的声音虽小,可语气掷地有声,不容置喙,昔昔没说这些都是跟长懿学的,女孩觉得这种事保密就好。
荀澈的脸女孩细细碎碎,轻如羽弦的轻吻覆满,现在砸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男人不禁揉揉额头,凤眸难得失神几息,掐了自己一把,痛楚传来,才知道刚才是真的。
男人轻笑好久,似乎还是不敢置信,将女孩的娇躯拉到自己的怀里,脑袋埋进昔昔柔软的雪颈,鼻间闻到昔昔清冽令他神醉的香味,低沉出声,
“澈哥哥从来没发现昔昔当真是探不够的宝藏,朕心甚慰,幸好没有把昔昔错给别人。澈哥哥提前得到这一块稀罕难寻的璞玉,一经天然雕琢,绽的是稀世憾人的光晕。”
男人的语气恐怕是他有生以来最惊喜的一次,这比他登上皇位,拥临天下的满足感都比不了。
女孩现在口中苦味未消,男人的密密的胡渣刺得她脖子也不舒服,女孩不禁动了动螓首,
“澈哥哥可以松开昔昔了,我饿了。”
昔昔惊呼一声,如瀑的乌丝洒落在软枕上,人就倒在了床榻上,纤柔的娇躯已经被覆上荀澈沉重的长躯,男人修长如玉的手将女孩纤细的皓腕压于软枕旁边,让她不能动弹。
荀澈凤眸幽暗如沉渊,眸子深处是幽幽燃起的暗火,灼灼由上及下打量昔昔,
音色低哑,喉结微动,轻撩诱人浅浅“嗯”了一声,“昔昔饿了吗,可你才饿了半天。”
男人头缓缓低下,薄唇轻轻摩挲女孩的小巧可爱的耳垂,语气颇为诱哄,撩人心弦。
“澈哥哥整整饿了数十天,你说,先喂饱哪个?嗯?昔昔委屈一下,先给朕吃饱喝足如何?”
女孩闻言清眸一怔,耳畔听到素丝撕裂的声音,随即身上凉意侵来,腰间灼烧滚沸的热气袭来,比以往情势更猛三分,女孩脸色轻变,“澈哥哥——”
男人凤眸微挑,手开始游移起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