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眼皮子微掀两下,明显告诉男人,
她不信,她再信他的鬼话,她以后一辈子都这样,再也别想下榻。
荀澈也不着急,长指慢悠悠给女孩又涂一遍药。
昔昔身子微不可察的挣扎起来,她现在一点也不像让男人碰她一下。
可是她那点如稚儿般的力气,非但没躲过,反而又累出一身轻薄的汗意。
荀澈转头让兰姑姑端来帕子热水,大掌拧紧棉帕,长指拢好昔昔的发丝,动作轻柔擦昔昔的小脸。
昔昔感觉男人的指头擦过自己的嘴边,檀口想要张开,狠狠咬上一口,最好咬出血来,咬下一块肉。
结果玉齿没有力气咬合,丁香不经意柔柔舔了男人的掌心一下。
荀澈凤眸笑睨着女孩泄怒的动作,感觉掌心温湿的酥痒,低沉懒散的笑意更响。
昔昔听到气得身子打颤,不知不觉委屈起来,眼角的清泪徐徐流下,微侧过脸,全当看不见荀澈。
荀澈一看女孩委屈起来,他无奈一笑,薄唇轻轻吻上女孩的眼角,哄道,
“昔昔就算出气,也要等身子好了,到时候澈哥哥任你咬,如何?”
昔昔清浅的口息微沉,她不愿意,她想现在就咬。
昔昔螓首向后仰,想去拿额头去撞男人的下巴,自然那点力道在荀澈看来,和撒娇无异。
荀澈这次不敢笑话女孩了,假装低声一句,“哎呦,朕的下巴。”
男人好似真被撞疼了一般,薄唇勾起笑意,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气。
没力气睁开眼睛的昔昔,没精力想那么多,她撞到了,心满意足微叹口气,又昏昏沉沉欲睡过去。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昔昔昏睡不知时辰, 外面数日已经翻天覆地。
太皇太后宴上出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 又不敢随便议论的风流事。
珉王父子不知道怎么回事, 被人打晕扔到了盛京大名鼎鼎“兔儿爷”世子的榻上,虽然是知道故意有人陷害, 但这样天下奇闻的事还是让人够津津乐道一段日子。
至于幕后主使,盛京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怀疑到元景帝身上,君威深重,深入人心,谁操闲心觉得是天子指使的,打死他们都不信。
珉王父子明知是谁的手笔,偏偏有苦难诉,这个哑巴亏只能向肚子咽。不过, 走到哪里都异样的目光,让父子两个对荀澈恨意更浓。
珉王府御医奔的挺欢,都知道珉王和荀历两人大病, 不但吃什么吐什么, 就连如厕更衣都有了障碍。
来回的御医暗叹, 可见确实恶心的不行, 听说府里清秀点的小厮,内侍全都给赶出去了。
风波平息数日,自那日起昏睡的昔昔这几日确实需要好生将养于榻上, 不过女孩自然生气至极。
昔昔几日来全赖男人照料,好像照顾如稚童一样。
她又气又恼之余,竟是半句话都未于男人开口说过。男人过来, 也是闭上眼睛,死活都不肯看一眼。
刚开始,荀澈也任由昔昔耍小脾气,可是白白几日晾下来,暗藏眉稍的愠色不知不觉带了出来。
重光殿殿里的宫人看着帝王阴沉的脸色,都不免给皇后捏把冷汗。
荀澈挥退了宫人,今日刚刚穿戴好下榻的昔昔看到男人冷笑着一张脸,女孩见势不对,随即巧妙弓身从男人身边溜走。
只不过女孩这几日都在榻上,她以为自己能如往常一样,结果一使劲,腰间难免酸软使不上力气,用不对劲力气,不料想一歪倒在了荀澈的怀里。
荀澈顺势大掌箍好昔昔颓软的腰身,这次郁气早就烟消云散了,他实在拿女孩没办法了。
男人薄唇轻咬了一下女孩粉嫩的玉颊,以做小惩,叹息问怀中的女孩道,
“昔昔还没消气吗,朕说,你想出气,可以随意来咬澈哥哥,你又不肯咬,朕也没办法?”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对于昔昔就是火上浇油,女孩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狠狠闭上清眸,又猛然睁开,控诉男人,“明明是你无耻混蛋。”
昔昔惊觉自己说了话,玉手紧紧捂住口,紧蹙黛眉,就要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女孩到现在想起羞于启齿,自己前脚狠狠咬了男人肩膀一口,后面男人故意将腿压在她身下,无声告诉她,她开口咬一下,不是报复,反而让他动情不已。
已经那事折腾丝毫没有力气的昔昔,她疯了,也不想再来一回,只能眉含几分怨愤,松口樱唇。
昔昔愣神之间,两只皓腕无声无息被男人用大掌攥紧,人已经被带到窗牗边的贵妃榻上,娇躯有意被男人慢悠悠覆身压下,昔昔脸色轻变。
荀澈凤眸微挑,薄唇浅笑吟吟,摩挲女孩的唇瓣,手却未闲住,闲情逸致有意欺负昔昔,
“昔昔说,你不肯于朕说话,澈哥哥今日给你赔罪如何?”眸光带过女孩婉至隆起的绣折枝绿蕚梅襦衣,隐约带出长指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