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说自己不怕,会坚定立场,保护她爱护她?”赵锦瑟最擅推理人心,不等傅东离坦言就顺着推敲下去:“可在山川之时只有他跟他爱的女人,一回到邯炀,一接受爵位,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他的妻子曾爱过一个一个君临天下的男人,而看情况,这个男人还喜欢自己的妻子?”
“或许他一开始就介意,只是愿意忍耐,但人总是会变的。”
有些人会变得豁达坦然,有些会则会变得小气刻薄。
太昌候变了,变得疑神疑鬼,变得不愿坚持,变得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自己的妻子抹去过去想要自己的妻子只有自己一人。
看过去就是过去,永远无法抹去。
“大概也有人见不得我娘亲好,在边上用些诡计,耍些心术,若是一颗心本就有裂缝,也就越发自以为是一来——尤其是母亲即将生我之前,君上终于知道数年藏于内宅的母亲嫁给了谁。”
傅东离再没有说话。
他不说,赵锦瑟却是懂了。
必定是君王不肯放手,露出了痕迹,或者逼迫了太昌候,后者不甘怨恨嫉妒,又不敢反抗君王,只得将这种情绪又付诸妻子身上,最终有了一个最伤人的怀疑——他以为傅东离是君上的孩子。
以傅东离对君上那不以为然的态度——事实上,君上于他的确有照顾宠爱之情,傅东离性格虽凉薄,但一向爱恨分明,不至于无视这种恩情,除非~~
91.太子
“他原本就推波助澜,见不得娘亲跟其他男人白头到老, 那个蠢货宁可相信自己的情敌也不肯信我娘亲, 屡屡刻薄, 争吵,不信我娘亲解释,一再跟别的女子勾搭, 一年内就纳了十几个妾室,满院子莺莺燕燕,还在我出生后不到半年就有了其他儿子,娘亲死了心, 便想带我走,可他又不愿意放手。”
傅东离手指转着茶杯, “娘亲曾说情分是会淡的, 情分淡到最后, 便是只剩下血脉亲情了, 可惜, 最后连亲情也没有了。”
他一出生便没有了父亲,那人对他十分冷淡厌憎,他年幼时疑惑不解难过, 再后来也只剩下了麻木,后来知晓一切后才变成了怨恨,怨恨太久又变成了不屑。
“那后来你入宫?”
“我娘会武功。”傅东离忽然抬头看着赵锦瑟, “而且武功超绝。”
赵锦瑟错愕, 那这样的人怎么会早早就去世了?莫非被暗杀?
“郁结于心, 久病难医。”
“可她还是硬生生为了我撑了三年。”
“她去世之后,我可不像现在这么好心态,怨恨得很,只想着保护那些让她这么多年不痛快的人,而最能羞辱那些人的手段就是——他们怨憎又恐惧的事情成了真,比如我真的是君上的儿子。”
“我要让天下人都认定太昌侯的脑袋是绿的,太昌公侯府是替别人白养儿子,如此大的羞辱,他们却还是只能尊着我,敬着我。”
傅东离轻轻笑着,不哭不闹。
见到他这样,赵锦瑟再不敢多问什么,只上前抱住了他。
然后她就被弄到了床上。
一直没下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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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瑟是个年幼失母的人,大概也没聪明到还记得自己亡母的样子,但亲爹太好,叫她不曾有过阴霾,从记事起就是快活开心的,可这样一来,她越发觉得傅东离好可怜。
她心疼的不行。
恨不得自己所有的快乐都分一半给他。
但快乐跟过去分不了的,她能分的也只有~~
——自己的身体。
深夜,红鸾帐内传出阵阵让人面起红霞想入非非的靡靡之音,还有赵锦瑟压抑在唇齿之间的□□。
也不知多久,赵锦瑟趴在柔软的被褥上,裸着光洁细嫩的背脊,任由傅东离在结束之后还意犹未尽细细亲吻。
她一根手指头都动不得了,额际也有浅浅的一层汗水,眼皮子一怂一怂的,昏昏欲睡,直到她腰肢被轻轻抬起,托了臀部,一只大手从腰肢腹部往上揉捏上来,最终定在一处,力道不紧不慢又缠绵悱恻,不肯罢手。
身体热度一再拔高,见身后趴伏的强健男子似要再拔剑出鞘,赵锦瑟装不得死了,只能软声求他。
“你难过的时候都喜欢做苦力么?不累么?”
她难过的时候就喜欢吃吃喝喝睡懒觉,一觉起来什么烦恼都没了。
傅东离最见不得自己女人问自己累不累,手下动作微微急促用力了些,轻咬着她肩头,嗤道。“不累。”
呸,我才不信你不累!
“有本事你一直..一直别停!”赵锦瑟来了脾气,爽话一出口,傅东离顿了下,沉沉盯着她好一会。
赵锦瑟既后悔又不肯低头,就嘟囔说:“我知道我会赢,你也让一步,好好睡...”
“不让。”
傅东离二话不说重重撞进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