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之明,她是属于那种外表给人色~欲之感的,换言之就是男人都想睡这样看起来不正经的女人,但又渴望娶回清河郡主那样端庄优雅的女人。
不过这是题外话,管家也不知道找哦锦瑟这段时间对身边所有人都是草木皆兵的,更不知道她在这样几次变故中、在傅东离等人的博弈中一直在小心翼翼又不动声色得观察每一个细节,偶尔灵光一闪,偶尔微妙猜疑,最终都会连锁起来变成参天大树在心里扎根。
这一夜,她显然有些很可怕的猜测要成真了,但她无法诉说,因为...
可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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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王府,寂静无声,一个后宅院落里,铁面黑甲的军卫手握兵刃,三步一哨,十步一岗,还有夜巡队巡逻。
但如果赵锦瑟在这里,她会发现这些护卫跟往日岭南王府的不太一致。
屋内,沈清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向眼前站着的人,“看来他的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强一些,逼你不得不走最后一步。”
“你错了,棋局从来没有最后一步之说,只要人还没死,这盘棋就还没完。”
沈清垂眸,淡淡道:“谁死?你?他?还是傅东离?”
“我也不知道。”男子轻笑了下,“但太子死了,还留下太子案,我们三人若是死了,不管是谁死,都不会有任何后续遗留,该尘埃落定就尘埃落定。”
“随你吧。”沈清不置可否,“我的目标早已完成一大半,剩下的也只能看天意,不过你真打算今夜就封了我岭南王府?”
“需要,沈焱一个就够了。”
沈清脸色微微一变。
“他不该给赵锦瑟传消息。”
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知道这非你本意,但弟弟已经长大了,你终究不能护他一辈子。”
沈清冷漠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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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赵锦瑟觉得精神有些不好,总有些情绪不定,对餐食也没了兴趣,甚至有点厌恶的感觉,但她仍旧提起精神,想要去岭南王府拜访一番,然而就在此时...管家忽然来了。
“怎么了?急匆匆的。”
“夫人!傅大人不好了!”
准确的说,是傅东离所带的封崖之人全部折损在永和了。
下手的是隐王的人。
蜀王手底下的秘密机要抓到了重要联系人物,从中撬出秘密,认证物证具在,连经手安排的幕僚跟永和境内配合的官员名单都有,如今隐王府已经被层层包围。
大概隐王已经被看押起来进宫内或者下狱了。
赵锦瑟不关心隐王,只知道傅东离遇险了。
她登时起身,把眼前的一碗粥都不小心弄翻了。
“夫人,小心!”
“没事,我缓缓。”赵锦瑟知道自己不能急,一急就得坏事,所以她坐下喝了口水。
太急了。
太突兀了。
那个人才给她提醒,今日隐王就被拽出来了,而且一点余地都不给,一抓抓一窝,动静这么大,摆明了不给隐王退路。
而岭南王府又那样..那是否证明这样的动静是因为岭南王府触发的?
赵锦瑟脑子渐渐清晰,起身。
“安排马车。”
女司?岭南王府?不,前者不搭,后者无用,赵锦瑟去的是御廷司。
虽有傅东离封崖压制,但御廷司在蜀国一直是个十分特殊的地方,因为它的前身曾是那位逆转了蜀国整个国家甚至整个天下的女子所掌。
此时,赵锦瑟下了马车,见到门前高耸的天律柱石,仿佛能想到当年它奠基下的律法盛世。
如今...律法已成了政治征伐的手段。
但当年又何尝不是呢?
赵锦瑟垂下眼,心中隐隐叹气,却也踱步走进去。
御廷司对于这位夫人并不热情,甚至有些冷淡,但赵锦瑟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复杂。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尤其是一些御廷司的老人。
赵锦瑟没思考其中深意,只求见了左东清,让她意外的是后者没有任何敷衍或者拒绝,直接允见了。
森森冷清的堂内,清茶伺候。
“左大人百忙之中抽空见我,那我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便好...东离如今情况如何?”
左东清淡淡一笑,“这个问题,赵大人不应该问我。”
“问谁都可以,看对方怎么回答。”
“以我的身份跟立场以及跟他的敌对关系,自然是希望他死无全尸,从此都不要回来。”
在人家妻子面前说这样的话,只能说明左东清骨子里其实有一股狞性。
“我听说刑狱之人在被人问询时都有两幅面孔,能说跟不能说。”
“我这个问题于你应该是不能说的,但你说了,说明说出来的是假的。”
赵锦瑟挑眉,“你跟东离也并非是不可调和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