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符合当年那个人的模样。”
顿了下,傅东离意有所指:“有时候辨人未必要靠真实的脸庞,面具也并非谁戴都一样,脸型轮廓,体型气质都是一种个人特质,合起来就是独一无二的证据。”
秦孟川看了赵锦瑟一眼,嗤笑,“依旧是她说了算?这也算证据。”
傅东离:“你说我了解你,知道你不会被吓怕,但你也知道我对你的了解也包括了——你高傲无比,不愿意让自己跟隐王一起沦为嫌疑人,被区区面具跟锦瑟模棱两可的感觉判断。”
所以呢?
众人遐思,左右相看他们这四个人。
隐王,傅东离,秦孟川,赵锦瑟。
四个人彼此对峙似的,有一种莫名的牵扯....
而宫人已经将面具送到秦孟川跟前,后者面无表情,但还是拿起了面具,看了它一会。
半响,秦孟川忽一笑。
“你说得对,我的确不会再佩戴这个面具。”
他一甩手,那面具飞出去,随意砸在柱子上,龟裂。
“区区太子废物如斯,随意可杀。”
“区区面具,区区赵锦瑟,一颗棋子,也自没有指证我的资格。”
“我也的确不会否认指认,因为早已没有意义。”
秦孟川朝着蜀王笑了。
“哪怕没有证据,众人皆可信,信我杀太子。”
“太子自然是我杀的。”
“可在永和半路截杀封崖,母族贪污走私,暗中联合朝臣怂恿太子案再立促使傅东离回朝,只为借力太子案让您早日立他为储君,证据确凿的事儿,您不信,不认,宁可求助于傅东离相助于他——哪怕你知道傅东离想要什么,你依旧退让了。”
“都说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我总以为这样的事儿只在民间可见,却没想原来在大内宫殿内也有父子深情,让我叹为观止。”
颇有些嘲讽。
却也是悲凉。
长公主跟几个宗室长老对视一眼。
在这些皇子里面,蜀王的确对隐王太过看重。
就之前那些事儿,足够让隐王断绝所有继承的可能性,莫非蜀王今日要...
他们猛然心里一抽。
——他们的处境恐怕不太妙!
蜀王却终于气若游丝说出了在这里的第一句话,“你也让我很是惊讶。”
秦孟川:“惊讶我胆大妄为,还是我的不知死活?”
蜀王:“都有,但还有你现在的冷静自若。”
他惊讶,众人却是警戒。
“这里都是父王您的亲信内卫,害怕我区区一人?”
秦孟川摊开手。
“如今的我,跟当年的我有区别?”
自然没有,一样无人倚重,甚至还失了最大的助力——傅东离。
他截然一人,孤傲冷峻,依旧像一尊风雨拍打不可动摇的磐石。
赵锦瑟忽然觉得可怕。
这个人太可怕,因为他太冷静——她觉得他好像不意外傅东离死而复生带来的转折。
所以...
秦孟川忽然跨出一步。
“大胆!”
一个内卫怒喝,上前一步,拔剑指锋~~秦孟川没动,但这个内卫身边的内卫动了。
剑出,噗嗤!
穿过他的胸膛,剑尖滴血。
不止他一个人死,事实上,好多内卫都死了——被别的内卫所杀。
这不是暗杀,是明杀,也是反杀。
地面鲜血流淌,殿内死寂一片。
蜀王瞳孔颤抖,而隐王深吸一口气,“你竟连内卫都渗入了。”
秦孟川垂眸,“君王为父,谨慎忌惮,就算是最疼爱的你,他也从来都防备着,但他没想过别人。”
瞬杀后,出手的内卫队长直接夺下死去内卫的剑,亲自交到一个人手中。
那是素白纤细的手掌。
她握住了这把沉重的剑,在众人错愕之下,指尖抚过上面的血迹。
蜀王难以置信,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不明白,“清河?为何!为何是你!难道你父亲一直有谋反之心?!”
沈清眸色清明无比,却轻轻说:“这样的剑,我曾见过一次,君王坐下内卫所用,其实跟太子内卫属一个体系,八年前的一场暗杀,死了我岭南王府三千甲兵,我与年幼的弟弟如困兽一般危在旦夕,看着亲兵府卫浴血而战,一个个倒下,无能为力,我当时就在想,到底是何等仇怨需要让人如此痛恨我们沈家。”
蜀王一怔,后反应过来,“并不是孤...”
他的话戛然而止。
若不是他,那就是太子了。
因为这样的内卫只有他们两父子有权调动。
“后来才知道是太子,因为太子所出政策集中收拢兵权且削军饷,涉及边疆二十万卫士的生计利益,我父亲不肯服从,想通过隐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