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只有十六七岁才被称为是‘花季’呢?”
荣盛沅看着她,被十六七岁戳到了,苏承钰认识他时就是十七岁,花一样年纪的女孩子,他捕捉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语气宠溺:“怎么会,小钰在我心里永远不会凋落。”
以前在床上干她的时候,荣盛沅没少说这样的情话,苏承钰也从来没有计较过这话的真假,反正和荣盛沅相处,她一直秉持着“有就要,没有也不强求”的消极态度,说得好听一点,她从来不会为难荣盛沅,也没有非要和他的老婆、其他情人争个高低,没意思透了,“小三”“偷情”“乱伦”“姐夫”……这些词已经够让她难堪的了,她不想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有,她只能装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荣盛沅深知这点,心疼又无奈,遂又补充道:“宝贝,相信我一次,好吗?你可以向我提要求、任何要求,吃醋了要告诉我,我做什么让你生气了也要告诉我,不开心了也要告诉我,好不好?”
苏承钰垂着眸,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机场道别哭哭啼啼的戏码她演不来,她侧身拉开背着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看起来很厚,递给了荣盛沅,荣盛沅没有得到回应,不解地看着她,但还是伸手接了。
苏承钰不自然地笑了笑,“对不起,为我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
荣盛沅猜到什么似的,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就合上了,面上难得有些慌乱。
“放心,苏岚没有看过。”苏承钰解释,“本来是给她准备的,但后面知道了你们婚姻的真相,觉得没必要,就自己留着了……”
“不,不是,宝贝,那不重要,你……”荣盛沅有点说不下去。
真是她说的那样吗?怕不是小丫头舍不得吧。
荣盛沅从没有这般为以前的荒唐后悔过。
“我?我什么?哦,我看得多了,早见怪不怪了。”苏承钰语气轻松,象是说着别人的事,“再说了,你不是忘了周琪是谁了吗?正好可以好好回忆一下。”她说着,下巴朝荣盛沅手里的信封抬了抬。
荣盛沅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是了,小钰这张嘴从来不饶人的,但她能嘴上这么说出来,至少证明心里是稍稍放下了的。
手机震了震,苏承钰解锁看了一眼,是小姑发来的信息,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好了,回……那是什么?”她突然瞥到荣盛沅脚边的纸袋,她其实从荣盛沅一进机场就看到了,一直想问,但说了太多其他的,一时忘了,这会又看到了,想也没想便问出了口。
荣盛沅没有接话,直接弯腰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盒子,短暂地犹豫了下后打开给她看了。
苏承钰本以为是什么临别礼物,刚想开口调侃几句,可在看到盒子里静静躺着的红色高跟鞋时,她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怔在了原地……
她那年穿过的红色高跟鞋,在楼梯间遇到荣盛沅时被她丢掉了,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是,荣盛沅竟替她保留着,而且完好无损……
“我一直留着,宝贝不要觉得我是变态就好,这是小钰的东西,小钰想怎么处置?”荣盛沅捧着鞋盒柔声询问道。
时间不允许她过多地思考,但她明白荣盛沅为何要在此时将它拿出来,短暂地犹疑过后,苏承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替我扔了吧,早就不合脚了。”
荣盛沅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好,你扔了那就是我的了,以后我给小钰买新的。”
她点了点头:“好,我走了。”说罢便匆忙地转身,怕自己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本就是错误的开始,便让一切都交给时间罢。
荣盛沅隔着玻璃望着飞机起飞,穿过云层,直到消失不见。
她的小钰飞走了……
苏承钰直到坐上飞机,脑海里还都是荣盛沅刚才失魂落魄的模样。
有个人常常捏着她的耳垂说,“耳朵软的人心也软。”
她终是舍不得。
口袋里手机震了震,独有的短信提示音,是荣盛沅专为苏承钰一个人设置的。
“不要躲起来偷偷哭哦,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正文完
彩蛋:
床上。
荣盛沅:“宝贝,耳朵软的人心也软。”
苏承钰:“我胸更软。”
番外一 妖精
荣盛沅和苏岚刚结婚那一年的春节,是在苏家老宅度过的。
苏岚那时候还怀着孕,荣氏集团?又刚在欧洲挂牌上市,在外人看来,荣盛沅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妥妥的人生赢家。
可不嘛,温柔贤淑的妻子和美艳娇俏的小情人能在同一屋檐下“和谐相处”?,谁能有他艳福深?
那时候的苏承钰才刚满十八岁,前不久?荣盛沅还瞒着所有人给她办了一场独属于他俩的成人礼。
在荣盛沅的身下,她度过了十七岁的最后一天,成了荣盛沅的“专属礼物”。
同所有十八岁的少年人一样,她青春,自信,张扬,不可一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