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被压住的时候,祁碧筝还没什么反应,以为是石荻清毕竟那人经常做这种扰人清梦的事情,但在她感觉压着她的人并没有她熟悉的味道时,一下子便惊醒了。
是石荻羽。
他似乎神智不清,扯开了她的领子,又啃又亲,祁碧筝只感到了恐惧,这一幕跟梦里实在是太像了,她几乎在一瞬间就回想起了第一个梦里发生的一切,那种挣脱不开的痛楚和绝望。
你放开我!祁碧筝害怕极了,一边哭着一边挣扎,又踹又踢。
她曾经以为这档子事只有不舒服,但石荻清在这方面虽然霸道,却很温柔,很少让她感到不适或是疼痛,扭转了她对男女之事的印象,可石荻羽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在,她都只有痛苦和害怕。
石荻羽似乎失去了意识,变成了只知道交配的野兽,好在,在他打算再进一步时,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祁碧筝满脸都是泪,眼睛被泪水朦胧看不清来人,只感觉到被环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衣服被轻轻的整理好,她趴在他怀中号啕大哭。
石荻清又心疼又庆幸,恨不得再踹几脚地上不省人事的石荻羽管他是不是中了药,吓到他家小姑娘就是他的错。
再说了,他早就发现小姑娘对房事很是排斥,定是因为石荻羽不大行,欺负他家姑娘了。
这会儿缪云和缪琦才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方才绿清拦着不让她们进来,说是要让四少爷和夫人培养感情,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出破坏的行为来,只好去通知石荻清,好在来得及。
把他拖出去,丢进院子里的水池。石荻清将祁碧筝护的严严实实,轻拍她背的动作温柔,眼神却凌厉,缪云和缪琦打了个哆嗦,低头将人拖了出去其实扛也不是扛不动,可主子不是说拖吗?那就只得拖。至于人会被拖成什么样,她们可就管不了了。
乖,不怕了,我在这里。石荻清亲亲她的额头,贴着她的脸轻哄。
小姑娘满脸泪水,眼睛红彤彤的,一头秀发散乱,像只可怜的小兔子,让石荻清又怜又爱。
他抱着她,一边哄一边觉得奇异。
最开始的时候,他曾以为自己对她的迷恋只是一时,可能得到后便会失去兴趣当然,这个念头一兴起,他就仿佛看见已经死去的娘拿着棍子狠狠地揍自己一顿,毕竟他娘从小就教他不得欺辱姑娘家。
但后来,他却好似越陷越深,觉得她一日比一日可爱,对她的爱意日益增加,这般想来,还有些不可思议,约莫他终究是他那对专情恩爱的父母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走?小姑娘把他的衣袖攥的紧紧的,声音翁翁的。
石荻清的语气不自觉的放轻放柔,揽着她躺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亲她脸蛋,今晚不走,陪着你。
祁碧筝嗯了一声,埋进他怀里,方才哭的太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石荻清抱着小姑娘,愈发的想加快计划进程,让她快点摆脱石荻羽的夫人这个令人厌恶的头衔,以后每晚都这样抱着她睡觉。
这一夜石荻清几乎没怎么睡,怕她做噩梦,时时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别人,只见过他娘这样哄出生没多久的小妹,便按记忆学来了。
是以祁碧筝一醒,他便察觉了,在她朦朦胧胧还没完全醒时便亲了亲她,醒了?
唔?祁碧筝被亲懵了,被窗户透进来的光亮刺了眼,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她本以为会梦到第一场梦的内容,却是一夜无梦,睡梦中感受到的也只是温暖和踏实。
你还不走吗?
石荻清低笑,握住她的手,你这是想我走?明明抓的很紧。
祁碧筝松开,红着脸不语。
这种关系明明是扭曲、不伦的,但她好像日渐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比起第一场梦里对石荻羽的那种隐隐的爱慕要更深刻和甜蜜。
乖,不用怕,缪云她们会保护好你的。我还有点事,晚点来看你,好不好?
祁碧筝乖乖点头,石荻清爱怜的亲亲她。
石荻羽是被冷醒的,坠马时的那阵剧痛仿佛还在,他想这该是阴曹地府吧?可当他一睁眼,看见的却是熟悉的场景。
这不是他的院子吗?
石荻羽忍着头部的疼痛坐起来,脑中镜花水月般的闪过许多画面,等他反应过来,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他竟回到了过去!
这一次不知为何他没有因为嫡母的药犯下大错,跟阿筝的关系等等,为何阿筝这一世与他并不如上一世那般亲近?
仔细想想,记忆里有许多不同。
大房长子明明早就应该死在战场上,却好端端的回来了,那两个丫鬟也透着古怪。
他扶着墙站起来,慢吞吞的往自己屋子走。
无论如何,上天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他这次不会再看不清自己内心,不会再让阿筝受苦了。
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