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想要捡个木柴怎麽就到笼子里了。
“就你那个样子也想靠近祭司大人!?你也不回家照照镜子!阿丑就是阿丑,还想吃天鹅肉?”一群人见阿丑被木笼关住後蜂拥而上,纷纷在他面前吐口沫跟辱骂,骂来骂去都是几个字重复,听得阿丑头都懵了。
“甚麽祭司大人你们是不是认错了”牢笼外的人尽是些高头大马,听到他回话仍旧不放过他,甚至还往他身上丢石子,石子带上的沙土就这麽擦过阿丑的皮肉,现出一条条血痕。
其中大概是里面的领头站了出来,对着阿丑怒斥,“怎麽可能认错,祭司大人说要找的人粗眉、细眼仁、眼距宽、塌鼻,长得这麽丑的我们村里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我跟你说,祭司大人在村里的这段时间,你就在山上好好待着,不然我们见一次打一次!”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祭司大人”阿丑觉得自己跟这些人简直无法沟通,他就只是个在山上打猎偶尔下山卖些猎物毛皮换取生活物资的猎户,哪里见过啊!该不会
“你说穿着斗篷的怪人?”不能怪他彻底地忘了这个人,明明是夏日炎炎他都巴不得裸上身的天气,居然有人全身披着乌黑的斗篷,黄昏时候漫无目标地在森林里游走,阿丑见他都快踏进猎兽陷阱,就好心地扶了他一把,没想到那人不只没有道谢,看到他身上的项链还死命往他身上扑,他哪里见过这种明抢的匪徒,连忙丢了人就往山里跑了。
他没见到那人的脸,但光就那行为跟这群人嘴里光风霁月俊雅如斯的祭司大人形象也差太多了,一时没连在一起。
“什麽怪人!你没见过世面就别乱说话,祭司大人身上可是国王赐与的加冕圣袍,哪是你这个粗人能碰的!”领头气呼呼地说着。
“是啊是啊”众人连忙应和,他们都是村里的农民,初闻祭司大人来村里的时候欢兴鼓舞。
祭司家族皆是纯种的,当祭司成年之际,会占卜出祭司未来命定之番所在之地,两人结合生出的小孩就是下任祭司,当然那个命定之番荣华富贵不言而喻,怎麽可以被这个阿丑占了先机。
阿丑不仅丑,还天生克父克母,年纪轻轻父母就过世了,曾经有好心夫妇收留他,结果当晚就遭匪徒洗劫一空,吓得那对夫妇不得不信邪,连忙将人送回山里。
阿丑也不以为意,靠着爷爷教导他的狩猎技巧,渐渐在山里站稳了脚步,只是他天命孤煞的风评不迳而走,村里人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要不是阿丑这次招惹了祭司,村人可能看到他都还是当空气。
被夕阳下的余晖照了许久,阿丑口舌有点乾,“那个我的水壶放在那儿了,能给我一口水吗?”阿丑盯着自己放在石头边的水壶,眼巴巴地望着领头希望他能拿过来。
“居然还想喝水?”领头见到阿丑一副悠哉模样的坐在草坪上,脸上皮肉更加抽动,他们是来给阿丑警惕的,不是来伺候他的。
领头用手示意了旁边的手下,手下意会到头头的意思,取了水壶递给头头,“行啊!这是你要的水!”头头直接将水壶里的水往阿丑身上泼,阿丑身上本来就只有一件粗布衣裳,这下全湿了。
“欸!我就这件衣服你泼湿了我还要等他乾”
“那你就慢慢等吧!记住!以後见到祭司大人绕远点,别用你那肮脏的手玷污他!”一行人看见阿丑狼狈地拧着衣服,总算是解气地边笑边离开。
“啊看来只能湿着回家了”阿丑直到看不见村人身影,才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
看了看困住他的木笼,木条的粗度手掌都环不住,“居然还做了一个笼子不过”阿丑两手搭在木条上,一用力,木条就跟脆片一样炸开来,“这困不住我啊”
若村民看到这种情景,大概魂都会被吓得飞了。
阿丑不是没有能力脱困,只是每次当他拳头握紧的时候,总会想到爷爷对他说的话,“孩子,人类的强大是用来保护弱小的,而不是欺负弱小以显得自己强大。”
对他来说,那些村民都太弱了,要是不装弱的话,估计全村一个个上来打,都得被他灭村,他只想当个在山里自由自在的猎户。
顺利脱困之後,阿丑用脚跟手在草地上做出一个个脚印,伪装成野兽入侵的样子,这样村民就不会怀疑到他头上了吧!
阿丑满意地看着自己弄出的成果,笑了笑随即又皱起眉头,这次有点麻烦,居然要他不能下山,若是那个祭司一直不离开,他不就都不用下山了?
想了想,阿丑决定明天偷偷去拜访那个祭司,如果没意外的话,他应该就住在村长家,让他赶紧走,他要找他应该是为了他身上的项链,那是他爷爷留给他的,他不能给,他要让他死了这条心。
夕阳渐渐落下,被村民们这麽一闹,以往早就回到家煮饭的阿丑,离家里还有一段路,他赶紧加快了脚步。
尽管从小到大就在山林里玩耍,他也知道入夜的山林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平和,为了安全起见,他要尽快回到自己的小屋,那里甚麽都有,要是遇到甚麽自己也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