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的征兆,却不敢说出口,就如同一个人在死前不说死一样,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也许是为了减轻对死亡的害怕才如此在言语上讨吉利,给自己给他人一个安慰。
等木非甘睡着,木可雕严肃道,怕是就在这几天了,该准备的也要准备了。
骆无注视着木非甘的睡容,不急。
那你是想让他光着身子走了!木可雕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早做准备也是为他好。
我知道,不急。骆无开始赶人,你们出去,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骆无的脾气木可雕也降服不了,夺过龙彻手里的布条扔给骆无,给他蒙上。拉着龙彻走了,正巧碰上外出寻找龙彻的木不琢,木可雕心情不爽转手把龙彻交给了木不琢,想起端正,气哼哼回了房间。
木不琢逮住龙彻就往房里拖,龙彻大叫,我不回去,放开我,放开!
吵架外面去,再吵,都给我滚!骆无吼完,砰一声关上门,外面恼人的吵架声随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停止。
骆无揉着额头轻轻叹气,拿起床边的三指宽白布条蒙住木非甘的眼睛,将木非甘朝里挪了挪在旁边躺下,一只手握着木非甘的手,就这样互相默默的陪伴着,沉默着。
他很累了,这份情,这颗心,随着木非甘死亡的临近,越来越不堪重负,骆无不知道当木非甘真的死去时,他是否能接受现实,他的这颗心是否还有跳动的力气。
真的很累了,骆无侧头看着木非甘仅露着鼻子以下的半张睡容,喃喃道,有我陪着你,就这样睡下去,可好?
这个时候骆无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准他和木非甘在一起,骆琨早就知道了,木非甘必死无疑!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肯定木非甘一定会死,而不是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三章 蝴蝶盛宴
一个人无法代替另一个人活着,面对选择自杀的人,我们总是不明白到底多大的苦恼激发了他的勇气,让他选择了死亡,也不明白,是什么事竟让他生无所恋,有什么比死亡还可怕的事情呢。
这一次木非甘没有过多沉睡,转天中午就醒了过来,他伸手摸了摸覆在眼睛上的布条,这才接受自己真正瞎了的事实。
耳边是一声声均匀微弱得呼吸声,除了骆无还能有谁,木非甘摸索着向那声音的方向伸出手,柔软的头发,耳朵,眼睛,往下一点点是鼻子,再下一点就是嘴唇。
木非甘没有继续摸下去,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骆无吐息与刚才的不同,知道骆无醒过来便停了手,笑笑的望着骆无,醒了不说一声,是想偷袭我么?
还放在骆无脸上的手被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包住,接着便被扯进温暖的胸膛里,骆无低低的说,没有。
木非甘举高手摸摸骆无的头,骆无配合的微微低头抓着他的手让他摸,木非甘说,出去吧,好久没出去了。
好。骆无起身给木非甘准备衣服,木非甘一件一件自己摸索着套上,哪里皱了骆无帮着抚平,木非甘穿好了就坐在床边等骆无,俩人一起出去。
木非甘放开骆无扶他的手,我自己来。
黑暗中的道路不好走,即便木非甘有强大的记忆敏锐的耳朵,短短的从床边到门边的路上,不知走了多少弯路,骆无忍着心疼在旁边看着,直到他磕磕绊绊扶上门框才走上前牵住木非甘的手。
客厅里没什么人,木可雕熬了几宿,现在还在补觉,端正作陪,龙彻和木不琢那对猫鼠却不知藏到了哪里。
木非甘问,他们都去哪儿了?
话声刚落,木不琢和龙彻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蝴蝶!蝴蝶,好多蝴蝶!
听力胜过常人的木非甘却从这声哭嚎里听出一点兴奋来,猛得想起来,前几日授给龙彻给木不琢造阴影的法子,心道,别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骆无好像没听到一样,扶着木非甘在桌边坐好,去厨房准备饭菜。
龙彻忽然从门外冲进来,匆匆上了楼又倒回来几步,趴在楼梯拐角处跟木非甘打招呼,哟小木,你醒了,吃饭吧,我忙完了陪你。说完风风火火朝卧室冲去。
木非甘等听到卧室关门声轻轻嗯了声,骆无看他笑得幸灾乐祸,不由好奇,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听听。
你听。木非甘指指楼上,骆无也看过去,没多大一会儿,传来一阵掏心挖肝低声下气的求饶并着几声悲痛欲绝的怒吼。
骆无一笑,别管他们,吃饭。
早起龙彻便神神秘秘对龙彻说,中午十二点你要准时回来,我在房间里等你。
这是明显的**,木不琢爽快答应,并保证十二点之前绝不回房间。龙彻为此牺牲了一把色相,让木不琢摁在床上狠吃了一顿豆腐,差一点走火。
为了彰显自己是信守承诺的,木不琢特地开车出去兜风,算准时间,正午十二点准时踏进房间。
推开门,便见有限的空间里飞满了蝴蝶,各种色彩都有,五彩缤纷,外面阳光正好照进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