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我的大哥可是非常的喜欢找我打架,可是从来不这么亲
近我的!
谢映庐哦了一声,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反驳:自然是不一样的,他和阿川哥哥又不是那样子的兄弟他微微松了口气,目光一转却恰好对上了陈郁川安抚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些微妙的欢喜,仿佛他们二人共享了一
个独特的秘密,旁的人根本无从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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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烫的掌心抚过额头,让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谢映庐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阿川哥哥?
他拿起搭在木桶上的帕子擦了擦脸颊上被热气熏出的汗水,泛着粉色的脸颊瞧着气色好了许多,陈郁川取了一旁架子上挂着的**递给他:怎么今天泡药澡泡得都快睡着了?可是这几天累着了?
谢映庐摇了摇头,撑着浴桶站起身来,大概真是泡得太久了,身子都有些发软使不上力,陈郁川见他站起来,却是猛地移开了目光,他以手掩口,咳了几声后才说话:快些换了衣服出来,小心着凉。
谢映庐靠着浴桶站着,目送陈郁川的身影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狼狈地疾步绕过屏风走出了门,有些茫然地四下看了看,这里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不成?
他用干净的热水洗过一遍后擦干身子换了衣服,只觉得头还隐隐地有些昏沉,随手拿过一件外袍披上,谢映庐走到门边,扶住门框望了望,正好看见陈郁川站在不远处,脸上立刻露出个清丽的笑容:阿川哥哥!
换好了?陈郁川微微笑了笑,走过来摸了摸他还带着浓郁水汽的发丝:怎么也不把头发擦干些。
因为你一下子跑掉了呀~谢映庐理直气壮地辩驳,我以为那间屋子里有些什么吓人的东西呢!
陈郁川一顿,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所见的场面
阿川哥哥?谢映庐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这才让他回神,陈郁川牵着谢映庐往卧房里走去,转开话头道:回去把头发擦干些,下次再不许这么湿漉漉的到处跑了,再教我逮着就好好教训你了啊。
哦谢映庐应了一声,乖乖被他牵着往里头走。
微带清甜的熏香笼罩着卧房,谢映庐坐在床边,视线追随着那一缕轻缓升腾的薄烟,只觉得那烟雾像是一滴氤氲在水中的墨,煞是袅然清逸。他的手指搭在膝头绕来绕去,自己一个人也玩得颇有兴致。
陈郁川拿了一方棉帕走过来,坐在他身后把谢映庐犹在滴着小水珠的发丝尽数拢在手中,用帕子轻缓擦过,谢映庐惬意地眯了眯眼睛,下次我也给阿川哥哥擦头发。
好。陈郁川轻声应了一句,微微低头,在手中青丝上落下极为虔诚的一吻,这才微带着叹息苦笑了一声:小九儿,有时候我觉得我都快忍不住了。
忍不住?谢映庐微微回过头来看着他,忍什么?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才对。谢映庐蹙了蹙眉头,双手撑在床沿扭过了身子,睁大眼睛看在陈郁川:阿川哥哥不想告诉我?
他只是觉得,他与陈郁川是不该有什么事情非要瞒着彼此不可,许多事情就应该拿出来说清楚才对,若是因为一件极小的事情没有说清楚让两个人误会,继而产生嫌隙,那可真是因小失大。
陈郁川也是如此想的,他略想了想,问道:我想的是,日后小九儿哪怕不喜欢我了,我也要缠着你捆着你,断不可能放手的他第一次将自己内心的阴暗这般毫无遮掩地说出来,声音都不易察觉地微微发颤,小
九儿会不会恨我?呵,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姿态实在令人生厌,可是,小九我好像是改不了了
谢映庐不知他为何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却也能明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不安,他伸手捉住陈郁川的手,在掌心握得紧紧的,微微低垂眼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为什么会不喜欢阿川哥哥?我们可是洞房过啦!
说着他很是认真地看着陈郁川:父亲母亲都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可以做出背弃对方的事情。我知道阿川哥哥觉得我小,可是我是知道的,我只要和你在一起的呀,阿川哥哥是不是都没有当真的?
陈郁川一怔,就着谢映庐的手覆在自己眼前,如此闭眼沉默好半晌才微微笑了起来:是我错了。
他往日总觉得谢映庐还小,不懂情/爱,无论怎样与小九儿亲密都怀揣着一份不安,此时方才发觉是自己想岔了,他的小九儿在对待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时,素来是慎之又慎的,何曾会只因着一时兴起就与他开这样的玩笑?
说来,不过是他自己不自信罢了,只是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与小九儿在一起,怎么能因着对自己的不安而退却?那时别说小九儿,连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谢映庐见他神色渐渐放松,这才微微使力挣开他的手,而后伸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陈郁川的手背:阿川哥哥不乖,我教训你了啊。
陈郁川一笑,与他额头相抵:是,小九儿教训得很对。
☆、第 5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