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活着不如一死一了百了,突然觉得这天牢却比合元殿让人自在。
皇宫内,风离和云易收拾完残局,两人走到宫内都觉得疑惑,就算陈熙想魏姬死也不必如此赔上自己?再来若陈熙真对陛下无情,当初怎么会舍身救他,难道就不怕自己死了?且听说大典之前陈熙大发脾气赶走了一个一直侍奉他的宫女,中间疑点太多。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说你觉得可疑?
风离一笑说你不也觉得可疑!
两人同时伸出手说查!
这样的默契不经历多年怎么可能配合得出来,一人去查魏姬尸体、一人去查那个被陈熙赶出宫的宫女。
下午两人汇合,一个拿出了一张描绘好的魏姬手臂上的血色格桑花刺青,一人拿出一块苍龙玉佩,云易知道格桑花是匈奴特有的,可是血色格桑花却是头一次见还是在一个后妃身上,不过也难说毕竟魏姬是舞技身上有刺青也正常,可是云易还是不放心,大鹏鸟传信给安插在匈奴政的探子;风离拿出的玉佩看似无什么特点却实属珍品,价值连城也不为过,这样一块玉佩昨晚赏给了宫女,今天就赶走,实在不合情理,只有一个解释陈熙知道了什么!
我觉得这个玉佩在哪里见过,好像韵儿哪里见过。
云易看了一眼说那就继续查,我觉得其中会牵连很大!
风离点头,他也有这样的感觉,认识陈熙到现在,他不觉得陈熙是这种头脑简单又鲁莽的人,说要告诉陛下吗?
云易微微思量摇头说暂时不要,等我们查到结果来,陈熙不会这么快被处死,陛下舍不得。
三天很快就过去,陈熙在等,等着自己处死的旨意,可是今晚等到的却是一个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李若隔着牢门看着陈熙说我是该叫你皇后还是陈熙?
陈熙坐在草席上,抬头看着他说随李贵君的意思。
看了一眼他身后宫女手中的香炉,在看了看李贵君,心里暗笑,看来有人等不及要自己死了,只是不知道是谁的意思?摇摇头,事到如今谁的意思又有什么意思哪?也罢,自己最初不就想用他来和自己唱对手戏吗?结局依旧如自己当初设想的,只是过程似乎有了这么多的变化。
李若将一把古琴送进牢房说皇后一向爱音律,就让丝竹相送好了。
陈熙取过古琴,说是呀!本宫不死你不依旧是妃,你怎么受得了,呵呵!多谢了。
李若皮笑肉不笑的说皇后客气了,焚香。
风蝶花的香气从香炉中不断飘出,陈熙第一次这么细致的品着风蝶花的香味,其实它不难闻甚至带着丝丝清甜,如蝴蝶风中飞舞,呼吸渐渐困难如咽喉被人锁住,汗珠不断落下,双手脱力倒在草席之上,琴音戛然而止,陈熙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的意思,艰难的开口说最后一个问题,是他让你来的吗?
李若恨透了陈熙说是!
陈熙含笑闭上眼睛,终于得到了答案。
第一次和你相识我猜到了我们的开始,没有猜到我们的结局;
第二次重逢我没有猜到我们的开始,却算到了我的结局
一卷草席,周国开国皇后遗体被丢弃在乱葬岗中,谁能猜到他曾经的荣耀,如今不过化为一卷草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真相一
玉凝寒站在宣德门前,似乎看到了当日倔强的陈熙,便是已经国破你也如此骄傲,空中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北风一吹让人寒彻心骨,玉凝寒伸手接住白雪说还没到冬天怎么就下雪了?
宫人们立即取来狐裘给玉凝寒披上,玉凝寒看着自己身上的狐裘,天牢也不知道冷不冷,转身回宣室殿说去看一看陈,陈熙哪里有没有被子。
可惜玉凝寒哪里知道从今以后世上再无陈熙。
第二天玉凝寒刚起身便走到了合元殿,可惜殿内已经没有了主人,被吩咐去看陈熙的宫人就回来了,其实昨晚他就去了,可是却不敢告诉陛下,今天却是再也满不住了说陈熙在天牢暴毙身亡,已经被拖去乱葬岗了。
玉凝寒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这个世界似乎都失去色彩,再也听不见宫人说的话,摇摇晃晃的走到椅子上坐下,死了、死了?陈熙你就这么死了?
扶着椅子玉凝寒怎么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陛下,风大人和云大人带着前朝公主说有要是求见。
玉凝寒摆摆手让他们进来。
风离和云易拉着紫韵细行礼,玉凝寒颓废的说有什么事快说。
风离将玉佩和来自匈奴的信件,魏姬身上临摹的血色格桑花放到玉凝寒身前,玉凝寒打开信件看着一副魏姬画像和一封信,越往下看越心惊!
熙儿,你又一次保护了我!
紫韵细咬牙看着玉凝寒说我哥哥在哪里!
玉凝寒皱眉说你哥哥?
紫韵细冷哼说就是陈熙,他不姓陈、他姓紫,是元皇后的儿子,南国皇室嫡子,这块玉佩是皇室子女的象征,我也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