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看龙音垂死挣扎。岂料来了这么一出戏,只得作罢,静观其变。
而若水宫前,白发墨衣的龙音望着冲天的火光,良久才叹出一句:想不到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当年他爹猝死半途,临行前曾暗中知会留有一支亲信势力,此事不可泄露给宫内的任何人。这些年他步步为营,那一支亲信势力早已发展壮大,但他从未想过要将若水宫取而代之毕竟他是一宫之主。何况自己手中的势力一明一暗,更方便行事。不曾想,贺常嘉一抬手就将他的棋局打乱
他身侧的正是若水宫长老元青,元青处事圆滑,滴水不漏,此前一直处理宫内事务,此时他接口说道:既然时机已到,自然需破而后立。
龙音闻言转头看他,紧接着视线在栖凤、芷蓝等人身上皆停留了片刻,而后笑道:好,说得好,破而后立,从今开始再无若水宫!元青你与鹤舞先行至庄里处理后续事宜,季璜、殷洪负责稳定分舵。
众人应声领命,元青道:庄主不必操心,一切事情都已妥当,眼下还是庄主的事情最重要。若水宫的人已按龙音的指示,该清理的清理了,该安置的已安置好。
龙音说道:栖凤会随我一道去趟少林,至于能不能洗精伐髓,那便看机缘了。
憋了许久的前左使鹤舞终于忍不住出声:庄主,要不干脆由我去抢了那洗髓经,反正我早就看那些木头疙瘩般的秃驴不顺眼。
鹤舞左使风风火火的个性看来是改不了的了众人默默转开了眼。
龙音竟微笑点头,徐徐道:若是能抢,倒也不用你出手。
连一向巧舌如簧的元青也一时无语,他家庄主走火入魔后动不动就喜欢打打杀杀了
感觉自己被忽视掉了的芷蓝左右瞧瞧,开口道:庄主,我呢我呢?
你龙音沉吟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竟化开一丝柔意,前往少林寺可途径长安,你随我们到长安后,就先在那候着。
而长安有谁,心知肚明。
另一边厢,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消息的唐月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既已留下记号,便不敢贸然离开长安,万一他前脚刚走,司空何求就接到消息赶来,那岂不又浪费了时日?他本想着再去一趟醉仙楼,没想到已近年关,醉仙楼竟是早早就闭门谢客。唐月天心里忍不住嘀咕,莫非是因为快过年了,不宜见血,所以这种杀人的行当在这种时候就暂时歇业?
已在客栈住了近十来天的唐月天正对着窗外风雪烦恼不已,忽听门外客栈伙计喊道:唐公子,外头有客官找你。
唐月天闻言一阵欣喜,连忙开门去迎。
没曾想这来的客官可不止司空何求一人,他的小师父唐英居然也一道出现了!
唐月天是又惊又喜,殷勤的给小师父斟茶倒水,一边说道:小师父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么是回虚怀谷,要么便去找大师父了呢。
唐英喝了口热茶,瞪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让你去游历江湖,可不是让你跟着若水宫的人出生入死,如今若水宫被龙音一把火烧了,我还担心你是不是也被烧成灰了。
唐月天顿时愣怔住,他看了看唐英,又看了看司空何求,半天才感觉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什么若水宫被龙音烧了?
你竟不知道?唐英讶道。
唐月天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的说道:我一直在等着司空,怕跟他错过了。
唐英见他这副模样便无奈摇头,瞥了眼司空何求,道:小子,你来说。
司空何求连忙咽下口中茶水,道:这个、这个,好的前辈他一想到自己是怎么被逼着跟这位昔日唐门七公子前往长安,就觉得肚子又痛起来时刻要往茅厕跑的冲动。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才会在打探龙音消息时碰上这瘟神他实在好奇唐小天这纯良家伙到底是怎样被养大的。想罢,他对唐月天说道,我收到你找我的消息时正好是在襄阳,想必你也听说了金钱帮前段时日动作颇大,与若水宫几乎是到了翻脸的地步。你的身世也于这个期间在江湖中传开,我当时便觉得蹊跷,想来该是霍丹华的手笔,那女人对她主人忠心耿耿,为了达到目的,一向无所不用其极。可惜她用力过猛,我正准备离开襄阳之际,便看了一出好戏龙音亲自上门把金钱帮帮主上官荣的脑袋给摘了。那简直把我吓到了,龙大宫主比以往越加心狠手辣,那一头白发看起来实在渗人,我一时过分好奇便一路跟了上去,那途中才真叫惊险,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最终没能跟得太近,待我追入蜀南竹海,便只瞧见火光冲天,若水宫的人皆不知所踪。
说着司空何求顿了片刻,想了一会,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龙大宫主恐怕是另有计谋,只不过居然要火烧若水宫,遇到的敌手怕也是不简单。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唐月天,小天,你应该知道吧?
唐月天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不能言语,龙音与贺常嘉的恩怨,他的确已知道。恰恰因为知道,所以此时此刻从心底涌上无法言说的哀伤与痛楚,如果龙音可以轻易放下若水宫,那么他不会问出何处有月明、何处有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