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鞭伤再加上纹身的后遗症,程晋纵然是铁打的身体也该倒下了。
他断断续续发了一个星期的烧,一直修养在床上。
自从帮主的枕边人程晋是警方卧底的事败露以后,啸然帮一方面要治愈受警察打击的创伤,一方面帮内人心惶惶唯恐身边还有卧底。所以这段时间徐啸吟在忙帮派的内部整顿的事情没空折磨他,否则程晋康复的日子恐怕要再向后挪一挪。
好不容易处理完帮内杂七杂八的工作,徐啸吟便兴致勃勃地来找他亲手打造的玩具了。
推开房门走进去,程晋正安安静静地斜躺在床上,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下巴比之前更尖了,看起来病恹恹的。
但是看见徐啸吟来了,程晋无神的眼睛里瞬间焕发出惊喜的光彩,脱口而出的“啸”还未叫出口便卡住了,他想起来那日徐啸吟警告说他不配,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便期期艾艾地闭上了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徐啸吟。
“还算你有点记性。”
徐啸吟好似奖励身边的猫猫狗狗般摸了摸程晋的头,把程晋柔顺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挑眉道“以后叫主人,听明白没?”
“明白了。”程晋在徐啸吟凌厉的注视下,顿了顿,赶忙重新说了一遍。“明白了主人。”
徐啸吟这才眼神稍霁,嘴角微弯。
说完,程晋本就苍白的脸似乎更白了一些,连嘴唇血色都淡了下去。
再也回不去了。
程晋明白自己再不可能以和过去同样的身份站在徐啸吟旁边,但是他为了留在徐啸吟身边,哪怕是以这种近乎侮辱的方式,他也甘之如殆。
他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徐啸吟不肯要他
以往程晋所有的筹码都不复存在,但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徐啸吟。
于是他努力压下内心可能失去徐啸吟带来的恐惧感,惴惴不安地抬眼看向徐啸吟,迟疑地开口:“那天你在刑具室问我问我为什么没走,如果我说我是自愿留下的呢?”
徐啸吟刚刚还尖锐的眼神有一刹那的松动,但他很快恢复正常,仅仅斜着眼扫了一眼程晋,对此未置一词。
看见徐啸吟毫无反应,程晋顿时心凉了半截,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我留下来不求你原谅我,你说我贱也好,你想玩弄我也好,你怎么折磨我都好,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要把我交给别人好不好?”
程晋口中的别人指的就是上次那个医生,这件事对他精神冲击极大,他以为他留下来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即使徐啸吟拿他千刀万剐他都没关系,可他独独受不住别人辱弄他时加注在他身上的侮辱,他从始至终就只有过徐啸吟一个人啊。
“说完了?”徐啸吟抬起头,淡淡地问道,目光里却露出一丝不耐。
程晋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心是彻底凉了,他僵硬地点点头,却仍保留了一点希望。
但就连这点可笑的希望也马上被徐啸吟亲手粉碎,徐啸吟冷漠地笑了,眉眼间满是疏离,扬起手狠狠扇了程晋一巴掌。
“啪!”
轰鸣的声音回荡在程晋脑中,嗡嗡作响,程晋低垂着脑袋,狼狈极了,想掩盖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
过去徐啸吟能赋予他多少爱意,现在徐啸吟就能赐予他多少痛苦。
徐啸吟漫不经心地站起身,眉目淡然,眯着眼睛说,“刚刚学的规矩全忘了是吧,我让你怎么称呼我?这一巴掌是给你教训,让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再说了我留着你就是当条狗的,你说狗有资格提条件吗?”
徐啸吟的手按住程晋的脑袋,硬生生地掰起,锐利的双眸像是黑暗中的凶兽露出了它的獠牙,令人不寒而栗。
“说!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两双眼睛对视,程晋勉强打起精神,掩饰掉内心的苦楚,惨笑道“没有,主人”
没有什么如果,程晋躺在病床上的一星期里时不时在想,如果他不是卧底,如果他不是身负重任的警察,如果他只是简单地和徐啸吟相爱,这样他们俩的关系怎么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啊,从来就没有如果。
做了就是做了,不管徐啸吟今后想怎样惩罚他,程晋都会一概接受,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徐啸吟冷哼一声,这才作罢,然后从床下的箱子里翻找着出什么扔在了程晋的身边。
“戴上。”言简意赅,是命令的语气。
是一个男式贞操带,精致的铁质外壳,可以严丝合缝包裹住男人的欲望和下体,进一步来说,戴上它,以后想要发泄就要看掌管者的心情了。
程晋平静地拿起贞操带,发现里面内有乾坤,正对穴口的位置有一个形状粗长的按摩棒,上面是一颗颗凸起的圆球,又多又密。
看来徐啸吟是想让他无时不刻享受性欲带来的快感,可并不打算让他真正攀上顶峰。
既然徐啸吟想要这样惩罚他,那他难受一点又如何?
程晋把手指含在嘴里搅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