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吟再次走进卫生间时,程晋正赤身裸体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半干的头发湿哒哒地盖住了他的眼睛,肚子鼓起像个皮球,嘴里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一切都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样,但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似乎是那双眼
那双水润的眼睛不复从前,即使是之前在刑具室最落魄的时候,程晋的眼中尚有希翼的光,看见徐啸吟就发出藏也藏不住的欢喜,可现在却像是一口掩埋土中的枯井,隐约透着几分死气沉沉,了无生趣。
他眼中的星星永远地消失了。
徐啸吟看着程晋的眼睛也有些闪躲,进一步说,他根本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面对程晋,尤其是刚在外做出了那样的保证之后。
他把程晋推进深渊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反复凌迟。
“主人,难受”
见徐啸吟一副神色恍惚的样子,程晋忍不住出声提醒他,肚子里堆积的绞痛越发厉害了,从徐啸吟接电话到再进来,时间已经远远超过十分钟了。
就算徐啸吟已经对他的未来不管不顾了,可自己现在仍掌控在他的手里,程晋苦笑着,勾了勾唇角,最可悲的是,这件事他完全不怨徐啸吟。
“嗯,乖,马上给你释放。”
话一说出口,两人皆是一愣,徐啸吟好久没这样称呼他了,这是两人之前情到深处的昵称,恐怕是内心的愧疚让徐啸吟还没来得及从沉浸的思绪内抽出身来,才没头没尾说出这样不合适于当前情形的话。程晋低低应了一声,撇开眼睛瞟向另一边。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亲昵,他终究还是失去了。
徐啸吟上前拦腰抱起躺在地上的程晋,看着后者在他怀中安然的样子,好像对将来所有都一无所知,他紧绷的嘴角有些松动,语气不由自主地放缓,“我把肛塞拿出来,你忍住,等到你坐到马桶上再放松好不好?”
程晋微张着嘴,点点头,虽然有肛塞帮忙堵住不至于肚子里的水倾泻而出,但事实上后穴周围已经微微渗水了,聚成一滴滴的向下落,程晋清楚地意识到他可能快要到忍耐的极限了。
肠子像是痉挛般绷紧抽痛,却又被叫嚣的水占满每一寸空间,难以言喻的痛苦在程晋脑海中沸腾。
手指轻轻拔出了那个纠缠程晋已久的塞子,后穴因摩擦发出“啾”的一声,好像是不舍这玩意的离开一样。而事实上,程晋眼睛红红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当场做出丢脸的事情,转头埋进徐啸吟的怀里,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徐啸吟倒是没说什么,不断加码的亏欠和后悔让他对此刻的程晋格外宽容,他快步把程晋放在马桶上面,带着怀中人柔软的头发微微飘起,徐啸吟的心仿佛也跟着被同化一般,压低声音说,“可以了。”
得了徐啸吟的批准,程晋这一刻才敢把收缩的穴口松动开来,腹中的水一瞬间汹涌而出,却有酥酥麻麻的热流顺势窜上,释放的轻松感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快感,他的前端竟然有抬头的趋势,稍稍从铃口流出了透明的汁液。
因程晋这两天进食极少,流出来的只是刚刚灌进去的水而已,可即使这样他的脸颊也因羞耻而发红,静悄悄的卫生间就只有程晋一个人喘息和宣泄声,他似乎真的在徐啸吟面前排泄了,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还兴奋起来。
他已经变得这么淫荡了吗,难怪徐啸吟要送他去妓窑,恐怕是觉得他很合适才这样想的吧,程晋自暴自弃地暗想。
经方才的电话一打断,徐啸吟也再没了捉弄程晋的心思,心如乱麻,看向程晋的眼神有些飘忽,就像他好像知道内情会突然质问自己为什么送他走一样。
见程晋处理得差不多了,徐啸吟忙拉起他,走到卧室里,翻找出全新的内裤和一套舒适的家居服。
“你今天在家就穿这个吧。”
迎上了程晋疑惑的目光,徐啸吟尴尬地咳嗽一声,不咸不淡地开口解释,“你穿上它,等会下楼吃饭,我不在有什么事找李管家,让他帮你解决,但是你绝不可以出去明白吗?”最后一句话出口,徐啸吟又恢复了锋利的眼神,像是警告。
“明白了,主人。”程晋面色不改,听话的样子让徐啸吟都觉得无可挑剔。
待徐啸吟离开以后,程晋才不紧不慢地拿起衣服,边穿边思考着,李管家是新来的吧,明明从前别墅里只请了张嫂一个人管煮饭加打扫。想到这,程晋身体一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而走到窗边,眼睛顺着窗户向下看。
果不其然,这件别墅的安保比之前增加了一倍不止,昨天来的时候是夜晚尚不明显,现在一看几个不起眼的拐角加大门都安排了巡逻的保镖,这也仅仅是从这一扇串户看见的,其他隐藏在别处的还不得而知。
程晋倚在窗户框上,嘴角是冷淡而嘲弄的笑,徐啸吟这样做是不想让外面的人闯进来呢,还是想让里面的人困在此地,再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