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满是担忧地看着池宸。
池宸一手摸着自己腰间系着的玉佩,一边思考了一阵:再等等,本王日前联系了岳将军,无妨,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如今他手下能调动的,也就这么几个人了,其他愿意为他卖命的恐怕不多。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若是大家都知道年尧要倒台,真正愿意陪着他一起死的,其实也就这么一些人了,而这些人里,尚且有些不知真相的兵丁,若是消息一出,自然没有看上去那么恐怖。
池宸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年尧你死我活,因为在他看来,两人之间到底为原本就不同,那年尧不过是日落西山之辈,注定是要失败的。等着沐坤离开,他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握紧了拳头,谁也别想从自己手里拿走自己所拥有的,只要是本王的,谁也不行!不管是权利,还是阿弟,哪怕是日后的南王之位。
他的眼光看得很远,思维也走的很远,远到贾环已经洗完在门口看了他一阵子,池宸都不知道。
贾环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自觉地低头笑了笑,上辈子他有为他操心的父母,能跟他两肋插刀的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戚,他都没有在乎,只不过为着一些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义气,搞得自己众叛亲离,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虽然如此,他一直认为只要自己哪天回头,身后总有人会等着他,接受他。
这辈子,他虽然有个生母,却是妾室,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虽然有个生父,可惜这个生父有很多的老婆跟孩子,所以自己就显得不那么重要的,慢慢地长大了,因为环境问题,他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不再能掏心掏肺了,如今就算有个当南王世子的兄弟,那又怎么样,就算对方说喜欢,那又怎么样,不过都是虚幻。
他转身走回了房间,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安静地坐在了椅子上,想起了上辈子的父母,如今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就算再怎么回头,都没有人会期待,都没有人会咒骂,哪怕自己死了,都不一定有人会在自己坟前哭啼。
真失败啊。贾环下意识地抬头看着竹屋的棚顶。
算了,当真你就输了。贾环对着自己摇摇头,呵呵一笑,然后等着池宸回屋,一起吃饭,不管对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不会因此牵扯神经。
不过是人生罢了,怎么都好,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的。
池宸,你家阿弟有四大皆空的趋向,你打算怎么办?
池宸当然不知道贾环看开了一切,他依然算计着底下的年尧,等着搞定对方之后带着贾环回京城,然后再跟圣上去通通气,让对方答应自己一辈子不娶妻纳妾。
所以说就算是野心勃勃的池宸,对着贾环依然是掏心掏肺,做足了情圣应该做的,他思考着自己跟贾环的未来,考虑着一些可能,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首先让贾环接受自己。
阿弟肯定会喜欢我的,我这么英俊威武不凡什么的,他肯定会喜欢的,对了阿弟喜欢吃莲藕,可惜啊,现在没莲藕,哎,一会让厨子做些江南的菜式,阿弟肯定会喜欢的,嗯,顺便让沐坤去准备一下吧,那个找死的年尧估计要出发了吧。池宸一边念叨着一边吩咐人去干活,贾环吃过午饭之后就去午睡了,对于他来说午睡就是难得清静的时候了。
池宸坐在外头的凉亭里,摆着布阵的棋盘,不一会就听见山路上有人爬了上来,最前面的就是彭涞,身后跟着江淹,他们两人之后又跟着十几个侍卫,一字排开。
彭涞见着池宸,上前请安,池宸说了声免礼,之后就让两人做到了自己对面:此次有劳彭将军一趟了。
彭涞会跟这池宸,自然是因为按察使,江淹跟着李商卫有些交情,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贾环来做这个中间人传递消息了,可惜之后将军府似乎改变了策略。
圣上的圣旨不日即到,彭将军只需安抚众人三日即可,一会拿着本王的腰牌下山,若是有变,便带着此腰牌往西走,凡是有池字的商铺,进去皆可传信。池宸将后路安排好,便要打发彭涞走人,彭涞起身正要告辞,却发现江淹似乎要说什么话。
他奇怪地看了江淹一眼,默不作声。
池宸也发现了,便道:江副史有事?
江淹低头恭敬的道:我部下有位姓贾的千户,近日寻不见人,去他府上也打听不到消息,只是听说那贾家三郎似乎跟世子有旧,不知道世子是否知道他的消息。
贾环原本是作为联系人在按察使跟江淹之间走动的,之后因着按察使在狩猎场受伤,直接搬出了将军府,这才没了作用,也正好将军府辞退众人,贾环就乘机离开了,离开之后就跟池宸碰了头,之后就被带到了山中,要说春耕他们是知道贾环的行踪的,只是既然是江淹来问,自然是不能说了,因此只提醒江淹可去询问世子,如此才有了这一出。
池宸笑道:你且放心,阿弟自然是在本王身边,还有什么事情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茶送客了。
彭涞跟江淹见南王世子如此动作,便识趣地离开了。
也就像池宸这样的身份,才能做出这么*的事情不被人骂,谁听说过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