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说的第二次,并没有如约到来。方小拙屁股开花了,走路都疼,只能趴在床上休息。大少爷给他上药,他还要感恩戴德,不住感谢说,“不用吃这么多药,不用麻烦了。”
严久瑜摸摸他的脸,安慰道:“没关系,第一次开苞都疼的,以后多弄几次就好了。”
方小拙趴在枕头上,脸颊发热,心想原来说的开苞是指自己。大少爷这么熟悉,不知道开过多少次苞了。他调整心态,不让自己有任何情绪,反正大少爷待他恩重如山,自己给人玩玩又怎么样,死不了人。
他在床上趴了五六天,最后差不多好了,表小姐过来,找大少爷出门爬山。秋日天气晴朗,风轻云淡,是个游玩的好时机。严久瑜这几日没怎么出门,很快便同意了,同时带上了方小拙。
一并去的人有二少爷,二少爷的朋友孟云申,县太爷的公子赵奉仪。
方小拙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表小姐见了,便有些不悦,问道:“表哥,你出去玩还带着个小厮呀?又没有东西让他提。”
严久瑜颔首道:“他是我身边的人,自然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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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玩咱们的,叫人跟着多难受。”表小姐看不上方小拙,瞪了他一眼。
严久瑜摇了摇头,对这刁蛮的小姑娘也是无奈。
六人坐车出发,用了两辆车,严久瑜、赵婉儿、方小拙坐的是一辆。因为表小姐要和表哥坐在一起,方小拙便跑到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听着后面两人说话谈笑,是那样的甜蜜。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赵婉儿也是牵着表哥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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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奉仪是个爱闹的,笑她左口一个表哥右口一个表哥,把他们这些人也太不放在眼里了,赵婉儿扬起俏丽的小脸,哼道:“我表哥好不容易从外地回来,哪像你们这些人,成天苍蝇似的在跟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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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奉仪立马叫屈,大声反驳,“谁在你跟前晃了,我可有好几个月没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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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意有所指的瞥向旁边,嬉笑道:“久瑶,是不是你又缠着赵大小姐了,叫她不待见我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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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瑶红了脸,笨嘴拙舌的辩解,“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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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申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老弟,你就别掩饰了,我们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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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平时在一起总爱开玩笑。严久瑶被他们挤兑不是一回两回,便垂着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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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儿看他们几个都围着自己转,心中得意,情绪高涨,也没有反驳。秋高气爽,一路上风景优美,几个人说说笑笑,不觉走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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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拙始终跟在大少爷的右后方,到了山中一段较窄的石子路,严久瑜叫住了他,问:“还走得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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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拙突然被问话,愣了愣,才回答:“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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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在家里没有一天闲着的,怎么会觉得这点路累。倒是反应过来,温声问道:“大少爷你累不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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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瑜促狭地眨了眨眼,“我什么时候问你累不累了,我是说你屁股还疼不疼,能不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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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拙无言以对,从脸到脖子又要泛红,吭哧半天,才说:“早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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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瑜他羞窘的样子,似乎觉得十分有趣。突然前面传来表小姐的呼喊:“你们在干什么呢?”原来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落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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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瑜回应了一句,然后转向方小拙,说:“不逗你了,快点走吧,你走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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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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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在前面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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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雨的山路有些湿滑,山道又窄,他可不想这个小仆人出现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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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拙低着头,慢腾腾挪到前面走。脑袋晕晕的,一步没踏稳,他突然向前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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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瑜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接着是凉凉的讽刺,“果真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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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拙很羞愧,急忙站起来,频频抱歉道:“对不起,我太笨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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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瑜看着自己空出来的怀抱,拢了拢手,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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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上,几个人看过了风景,又走了两个山头,然后从山的另一边下来。不得不说本地人是很会做生意的,半山腰上摆着茶摊。正好他们走的累了,便坐下来喝茶吃点心。休息够了继续出发,到达山脚已经是天黑,并且没有通知汽车夫把车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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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瑶提议道:“不如我们在这山脚的旅馆住一夜吧,这里有几个房间是我们严家长年包订的,干净卫生,住着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