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记忆

    第十章记忆

    双生每天都来帮漠晓按摩毫无知觉的四肢。注射了激素后的漠晓在两天之内恢复了排卵功能，希亚夫人他体内取出了卵细胞。

    希亚夫人对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漠晓说道，“我觉得你没必要体会十月怀胎的痛苦，毕竟你的骨骼发育是偏向男性的，这并不适合妊娠。我相信溯游要的只是结果。只要这个胚胎最后是他和初生的孩子就可以了，就算是在培养皿里发育也无所谓。”

    溯游来了，问了希亚夫人漠晓的情况，听到了体外受精很成功后，他只是动了动眉毛。其实漠晓知道，他是欣喜的。随后他便让希亚夫人修复了漠晓的后颈的神经。

    漠晓才不会相信溯游这么简单就会放了他。

    漠晓身体渐渐有了知觉，完全恢复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直觉告诉他，溯游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溯游看着被固定在手术台上的漠晓，轻轻浅浅笑了一下。

    “能动了？”

    漠晓靠在手术台上抬眼看了一下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没说话。

    “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开始。看看你记得多少。”溯游扯了把凳子，坐在仪器旁。“回答我，我要用多少伏的电压，才能让你感受到痛感。”

    漠晓转过头看着他，他的双手被固定在扶手上，连他的手指头都被固定的死死的，手指上夹着仪器接线，身上没穿衣服，胸前和头部都贴着接线。

    “难不成，你没想起来已知条件？”溯游说着拨弄了一下仪器，一股电流瞬间到达漠晓的四肢百骸。漠晓痛得挣扎了起来。

    见漠晓不答话，溯游继续说到。

    “你肯定想起来了，回答我，我们才能进行下一个问题。”

    在漠晓脑内的记忆中，溯游亲自做过这个实验。

    在溯游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逼问下，伴随着钻心刺骨的电击，漠晓不由自主地回想着脑内溯游的记忆。

    溯游的问题有些是关于学术的有些则是关于他的生活的，甚至是不找边际的。

    如果漠晓答不上来，就帮他想起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溯游的提问依旧继续。“那么，电子会落在第几象限？”

    漠晓脑内下意识地计算着，又是一阵电流引得他痛苦地抽搐着。

    “我已经算出来了，你为什么还没得出答案。”

    “第三。”漠晓的声音虚弱而又沙哑。

    “5000焦生命元，可以维持一名65的黑衣以正常人三倍的速度，加速向上攀爬多少米，他的加速细胞分裂多少次，相当于缩减多长时间的细胞寿命。”

    大部分条件需要漠晓去回忆，因为这些溯游都曾经做过研究。他这几个小时想起来的东西比他几年来想起来的还要多。

    双生不顾一切的推门而入，大声喊到，“溯游，可以了，时间到了。”

    “最后一个问题，”溯游翘着脚，转着转椅，看向漠晓。“你最喜欢用什么花泡茶。”

    漠晓从来没喝过花茶。他跟着漠溯洄，喝的都是啤酒，汽水，咖啡和普通的水。

    但是他却下意识地回答道，

    “百合花瓣。”

    溯游点了点头。

    双生三步并两步上去摘下漠晓身上的接线，漠晓整个人就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发鬓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漠晓感到束缚被解开，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意识也开始涣散。

    双生拍着他的脸颊。

    恍惚间，他似乎很想念一个怀抱。那个人总是温柔地揽着他，对他说，你这手脚冰凉的毛病怎么就不见好呢。

    漠晓抬手，想攥住他垂落的白发，仿佛那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双生抓住漠晓抬起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亲吻着他冰凉的指尖，温热着他满是勒痕手指。谁知道那只手继续颤抖着摸索，终于摸到了双生的头发，然后一把攥住死不松开。

    溯游看着数据，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开。从双生的举动来看，溯游似乎可以认定一件事了。

    漠晓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实验室，这里空无一人，身上换上干爽的衣裤，他的手里还攥着一缕黑发。

    他怔忡几秒钟。

    到底应该是黑发，还是白发？

    可是，为什么会计较黑发和白发。

    思索了片刻后，他意识到，这是双生的头发。

    说不上来的难受，身心俱疲。

    溯游依旧帮着漠晓想起从前的记忆，这些都是溯游经历过的事情，漠晓的回答越发的流畅，甚至某些时候速度快于了溯游。

    但是他的手段开始变本加厉。普通的电击使用了不到一周，他开始用手术刀割开漠晓的皮肤，根据所谓的用进废退原理，他在尝试着激发那部分盘古族的基因。

    因为盘古族人的身体自我修复能力极强，所以漠晓的伤愈合得很快，溯游尝试着给他注射了药物，于是这些伤口愈合得越来越快。

    他问漠晓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