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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时措变得很忙碌,不仅是忙工作,更多的是在为的事情奔走。报告出来了要拿报告,有什么新进展他得去看去听。至于徐了,他已经给时措提供了大部分的人脉资源,时措也不太好意思再去麻烦徐了。
又是周末,这天约好了心理医生,时措照例是要带着去的。
“你最近往外跑得越来越频繁了。”他跪在徐了脚边吃早餐,徐了喝着他的咖啡忽然幽幽地冒出来一句。
说实话,时措刚听到的时候觉得有些懵。这是埋怨?还是不满?或者就是单纯地陈述他的情况?时措分不清,可他分明觉得徐了话里有话。
“案是报了,不配合,好多地方就没进展。”答非所问。他依旧埋头吃着包子,也不抬头去看看徐了的表情。
“今天又去哪儿?”
“约了您上次推荐的心理医生。”
“看完了就早点回来,没事别在外面瞎晃。”说完,徐了伸手捏了捏时措低头露出的一节后颈。时措怕痒,便使劲儿缩脖子,徐了便愈发用力。时措没地儿逃,手中的半个肉包险些翻在地上,徐了这才松了手。
徐了最近变了变得怎么样,时措说不出,总之很奇怪。比如最近徐了老爱碰他,当然只是碰,捏捏他的脖子,或是碰碰他的耳垂。他心猿意马,险些在路口闯了个红灯。一脚急刹车把副驾驶上的吓了一跳。
总之找心理医生这事,也算是靠徐了走了个后门,不用排队预约,人家医生空了一上午的时间给他们。咨询室里头布置的很漂亮,采光好,花花草草也多。在时措人生的某一阶段,他确实挺想找医生咨询咨询自己的问题,可后来他仿佛无师自通一般想开了。
一进入陌生场所整个人都变得很紧张,目光开始情不自禁地闪躲,他拽着时措的那只手掌里开始出汗。时措只无声地将人往身边拉。
二人一到咨询室,的不安与焦虑似乎达到了顶点,他躲在时措的身后瑟瑟发抖。
时措和医生说清楚情况之后,转身想走去外面等。可不肯放手,他便只能坐到后一排的椅子上等。
为了不影响两个人仔细的进程,时措连手机也没敢掏出来生怕影响了的状态,他只得支着脑袋听二人的对话。
不愧是心理医生,问出来的问题就是有水平。时措听了一会儿,眼皮开始打架有点想睡觉,他挺乐天的想,这证明自己心理上没什么问题。
“对你下的指令是否有那么重要”点点头,身后的时措不自觉地跟着点头。
当然重要,我不去做会被徐了打死的同样,也是这么磕磕巴巴地回答的。
“那现在你闭上眼睛,想象那张脸在你的面前”时措情不自禁地也跟着闭眼,脑子里跳出来的是今早徐了那张冷淡的面孔。
“说出你最想说的话,合理表达你的诉求”
“不要再打我了,让我走吧”的声音走了形,仿佛是带着哭腔。
我喜欢你,你看看我吧
心理医生的声音随着过激的情绪也开始提高:“不够,再说一次,说大声一点。”
“不要打我了!放我走!放我走啊!”
徐了你看着我!我喜欢你!时措不受控制地开始皱眉,他和徐了之间好像隔着一层平静的水面,他心里的呐喊让水面起了一层一层的波纹徐了的模样开始变得模糊,恍惚之间他好像回了头。
忽然,那医生甩了一个响指,和时措一同睁开了眼睛,看着好像平静了些,而时措的额头渗满了汗水,他轻轻地伸出手在额头上抹了抹。
“你现在觉得那个人接收到你的讯息了吗?”试探着点了点脑袋。
“游戏里的身份不是束缚,他并不能阻止你传达你想要表达的东西。”这个医生大抵也是个能说的,剩余的东西时措再也没听进去。当走出咨询室的时候精神好像好一点,可时措却变得有些闷。
二人坐回车上,时措坐在车里想,如果徐了知道他今天听了一套洗脑的思想,回去真的得打死自己。
那种症状似乎真的有所缓解,在回去的路上他甚至开始试着和时措搭话。
“措哥你和暴君好像关系很好?”
时措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他通过后视镜看着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自己开了口交待了出来:“是我喜欢他但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仿佛自知失言一般默默闭了嘴,车上的两人忽然变得很沉默。
当到家,时措调转车头准备走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徐了今早的嘱咐,叮嘱他早些回家,别乱晃。
脚情不自禁踩了刹车,时措打开车窗又默默点了根烟。自从搬进徐了家里,时措便很少抽烟了,一是因为徐了的嘱咐,二是他觉得生活里少了很多值得他忧愁的事情。可最近他抽烟的频率再次变高了。
烟草独有的香气浸到肺里,时措望着远处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忽像生了逆反心理一般不是很想回去。或许是心理医生那番话真的起了些许的作用,积压久的情绪一旦打开了闸门便是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