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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搂着在床上漫无边际地聊天,时措将徐了小学时候的隔壁邻居都问了个遍。徐了的回答简洁,但每个问题都答。
时措眼睛微闭,感受着徐了胸膛里有力的心跳。陷入回忆的徐了连声音都变得格外低沉,仿佛嗓子里含着口浓烈的酒,时措觉得有些熏熏然。
“不说了,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时措翻身,试图从徐了怀里滚出去。可徐了却伸手一勾,将他又捞了回来。
炽热的双唇让时措呼吸一滞,徐了贴着他的鬓边落下一个吻,紧接着又朝他耳语道:“不去了,请假。”
“徐主管?我就是个小职员,充其量是个组长,假哪有那么好请?”
徐了作势翻过他的身子,往他嘴上亲,用极轻的音量回道:“我来请。”
罢了罢了,美色误我时措仰头与徐了唇贴唇,挺不甘的翻过了身子,往徐了怀里滚。他喘息的片刻瞥见徐了笑了,在漆黑的房间里倒有几分耀眼的意思,时措用脚勾过被子,随即伸手一扯,把两人罩了进去
第二天,二人自然是起晚了,徐了难得也有这么不自律的时候,他睁眼第一件事先摸过手机帮时措请了个假。对方自然是答应了,徐了搁下手机也懒得再多回复一句。
别人怎么想,他无权干涉也不想干涉。
他悄悄地从床上起来,顺带把快落地的被子给时措盖好,随即打开房门出去了。
房门被合上,时措翻身睁开了眼。其实徐了醒的时候他也醒了,偶尔和徐了耍耍小把戏也是不错的体验。
当然,最后时措是扶着腰去到了客厅。昨晚太荒唐太胡闹,终究还是要四肢不适,脊背发酸的。客厅里飘着熟悉的早饭香气,时措循着香味摸向了厨房。越靠近,里头的动静便越大,时措往里头一看,徐了似乎在炸什么东西?
小煎锅里的油沸腾了,在上面滚着几根金黄的油条。
“你还会煎油条?”
“起来了?”答非所问,徐了只笑,一双手握着筷子夹着油条翻身。
时措倚着门框,他发现前些日子徐了刚换上的橄榄油几乎要空瓶了,“用橄榄油炸油条,太奢侈了!”
徐了将油条夹起,放在锅的边缘滴油。他拿过一旁备好的盘子,将酥松的油条放了上去,最后递给了时措。
时措接过,两人的手指在盘底碰了碰,时措手一抖,险些将盘子油条一起翻到地上。徐了往盘子边缘扶了扶,随即开口道:“健康。”时措嗤笑了一声,扶着腰端着盘子往客厅走。
没过一会儿,徐了便端着他的咖啡出来了,可时措早就动起了筷子。今天很难得,盘子里居然是两个肉包子,时措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嚼,偶尔端起杯子喝一口豆浆。美好生活就是从一个不用上班早饭吃饱觉也睡够的早上开始的。徐了看着时措傻呵呵的模样,倒也觉得有趣。他喝了口咖啡稍稍皱了皱眉,今天的咖啡奶似乎加多了?
盘中的东西一扫而空,时措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他搁下筷子,却发现徐了似乎在对着他笑。徐了背后是客厅的窗,他逆光而坐,五官显得好看极了。一个低低地笑,一个呆呆地看,果然是爱情俘获人心,连智商也一并俘获了。
时措抽过纸往嘴上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诡异的想法。他丢下纸巾,试探着问道:“徐了,不会这包子都是你做的吧?”
徐了闻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时措知道,这是他默认的意思。
“怎么?是不是觉得难怪那么好吃?”
“难怪那么难看!哈哈哈”徐了脸色骤然一边,时措忍不住捧腹大笑。
近落地窗边的一盆滴水观音叶子绿油油长得很盛,时措收拾完碗筷,情不自禁伸手摆弄起来。
“时措,你来。”时措往徐了的方向走,二话不说倒是往徐了腿上坐。徐了眉毛微挑,时措见状便往人嘴上亲。
“徐了。”
“把昨晚那些话再和我说一遍吧。”
徐了没由来地脸一红,干咳一声道“我拒绝。”
“为什么!!!”时措捏着徐了的肩膀反问,两人的脸凑得近极了,时措头一次发现,徐了的眼睫毛还挺长?
徐了碰了碰那双捏着自己肩膀的手,他挺冷淡地回了一句:“你再哭一次,我就讲给你听。”
“???我拒绝。”最终还是以二人双双拒绝收场。
“好了好了,不闹了。”徐了一把抓住时措乱挥的双手,挺严肃地问道:“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
时措从徐了的身上下来,坐回一旁的沙发上,叹了口气说道:“你那个律师朋友说,可能这个官司打起来有难度”
“那个人渣骗之前留了录音说他是自愿的”
时措瞥见徐了皱了皱眉头,想必这件事情是难了。
“真的很难打么?”
“也不算,在伤害界定上有点困难,但也不算没有办法。”
时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徐了只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