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他那個臉啊冷得就快要下雪了,可是那手還是死死握著湖音不放啊。還耍酷說什麼你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其實根本就是心疼湖音好幾天沒睡過了。還有啊,我說了幾句誇張他病情的話,惹得湖音哭了,他看我那眼神,恨不得殺了我啊!林一俊抓住前來探病的方任,向他繪聲繪色地描述。
方任抿唇輕笑。惠斯蕘會故作冷漠,一來確實是氣極了,二來嘛,無非是想讓湖音明白,他的底線在哪裡。
對於藍湖音,他可以沒有任何底線。但作為底線的本身的她,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的,哪怕是豁上自己的性命。
剛得知惠斯蕘受傷的消息,方任也著實嚇了一跳。林一俊說他實在太衝動,可他卻覺得這是他深思熟慮的決定。
惠斯蕘比誰都清楚,過去並不是那麼容易過去。要湖音放下一切芥蒂,心無旁騖地跟他繼續在一起,以她善良的個性是肯定無法在短時間內做到的。
可時間一長,變數就會多。而他,也忍受不了她繼續這樣折磨自己。
孤注一擲地放手一搏。賭她愛他,像他愛她那樣,遠勝自己的生命。
顯然,他賭贏了。
我賭他裝不了三天,五百塊!林一俊壞笑,拿某人下賭注。
方任也笑得不懷好意,兩天,一千!
說笑間兩人走到了病房門前,只見藍湖音站在門口,探著腦袋不時偷偷地往房內望去。
怎麼站在門外?林一俊走上前也往房內望了望,發現護士正在幫惠斯蕘清理傷口,更換紗布。
嗯她低低應了聲,眼紅紅的,然後又很勉強地扯了個淺笑:方大哥
雖然樣子有些可憐,但是情緒卻沒方任想象中的消沉。他滿意地勾唇,摸摸她的頭:打起精神。
藍湖音點點頭,以前守在惠斯蕘身邊的那股傻勁好像全部都回來了,沒什麼比失去他更可怕的事情,所以,她必須加油。
我說他也真是的,不就換個啊,是了,他是怕你心疼啊,湖音。你不知道吧,他那個傷口縫合了十幾針啊林一俊生怕自己說得不夠形象,還用手比出了傷疤的長度。
藍湖音渾身一顫,臉色瞬間就白了。
方任攬住她的肩,安撫她:能讓斯蕘好起來的不是無謂的內疚,而是你的愛和陪伴,知道嗎?
她再次重重地點頭,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樣茫然,而是充滿明亮和堅定。
她開始積極起來。
不管惠斯蕘的臉色話語有多冷,她就是執著地做著任何一點能為他做的事情。
他受傷的是左邊胸口,連帶左手左肩都受了影響。雖說右手還可以正常使用,但是少了左手的幫助,很多事情都做的不是那麼流暢順利。
於是藍湖音便強行餵他吃飯,他自然還是拒絕的,然後她淡定地說,你不吃,我就不吃。結果某人雖然冷著臉但還是乖乖地讓她餵了吃了飯。
同樣的情況還有幫他擦拭身體、換衣服等等,全部都被她逐一順利攻破。
你回去。這幾乎變成惠斯蕘唯一會對她說的一句話。
她翻開書,神態自若地坐在他病床前的椅子上,等你打完針我就回去。
某人瞇起雙眼,好像再一次低估了這個小女人的執著和固執,回去。他的語氣又冷了幾分。等他打完這瓶針水,至少要到凌晨了。
她放下手裡的書,一雙水瞳牢牢地看著他:現在已經十二點了,就算是搭計程車回去也不太安全。
聞言,他眉間的皺褶淺淺蹙起。
所以,我今晚要留在這守夜。她的聲音不大,但是言語間卻是沒有商量的餘地。這口氣,跟某人簡直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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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重新振作。
我跟你说,他那个脸啊冷得就快要下雪了,可是那手还是死死握着湖音不放啊。还耍酷说什么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其实根本就是心疼湖音好几天没睡过了。还有啊,我说了几句夸张他病情的话,惹得湖音哭了,他看我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啊!林一俊抓住前来探病的方任,向他绘声绘色地描述。
方任抿唇轻笑。惠斯荛会故作冷漠,一来确实是气极了,二来嘛,无非是想让湖音明白,他的底线在哪里。
对于蓝湖音,他可以没有任何底线。但作为底线的本身的她,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哪怕是豁上自己的性命。
刚得知惠斯荛受伤的消息,方任也着实吓了一跳。林一俊说他实在太冲动,可他却觉得这是他深思熟虑的决定。
惠斯荛比谁都清楚,过去并不是那么容易过去。要湖音放下一切芥蒂,心无旁骛地跟他继续在一起,以她善良的个性是肯定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到的。
可时间一长,变量就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