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twenty five
好一个情人相见,这眉眼间的情都快溢到我脚边了。
回避回避。
“我出去了,你们聊。”我绕开简远,刻意保持距离。
我哥对邱宸的笑是干净透亮的。而对我的笑全是冷嘲热讽和极度刺激。
唉,其实多多少少我还是不好受的,看到他们相处得这么好,心里总感觉压了块石头,虽然石头不太大,但日积月累的影响慢慢扼住咽喉,像是玫瑰上的刺,一点点划过呼吸道,随后心脏开始细微却急促的颤抖。
我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持续了多久,是从那次在野色见过他们开始,还是更早之前?
我刚要上楼去拿晚自习要交的作业,就被简远喊住:“晚上回来睡,我和你班主任联系过,宿舍床位给你停用了。”
“那我去朋友家。”
“我可不想再打电话让你班主任管教你。”我哥一如既往谈吐出高傲的语气。
“真特么狗,你们搞事我掺和干嘛?傻逼。”我哥这货是想当着我的面和邱宸调情?恶不恶心?老子都被你当过一次的替代品了,还得被你玩?
我气冲冲上了楼,一股脑把书塞进书包。胡乱扯掉身上简远的家居服,扔到垃圾篓里,套了件校服。
我略过他俩往外面跑。
出了小花园,我气喘吁吁地撑在墙上,大脑发胀。正午的太阳炽热火辣,不一会就沁出汗珠。
去林子梵家时有条窄而长的石子路,小区散步用的。鹅卵石镶嵌的路面凹凸不平,我慢慢撵,一块松动的石子在我脚下摇晃,我顺势一踢,石子飞向路边的观赏花坛,消失不见。
我俯下身寻找,扒开花坛外侧的草往里看。
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像是尾巴。
里面的小东西察觉到了我,呜呜地喊叫,声音细微可怜地挠动着我的心。
“唔呜。”是只巴掌大小的杂色猫,它窝在纸箱里哭喊,身上的毛粘着干了的泥土卷在一起。
“没人要你吗?”我用食指轻轻地抚摸它的头,它有点害怕地躲闪,呜呜的声音像是哭泣。
我抱着纸箱大步往林子梵家走,我不敢跑,怕大幅度的动作吓到了它。
“学长,开门,有牛奶吗?”我还没进他家的小花园就开始大喊起来,“学长,快点。”
“简迩,你昨天怎么回去了?”他开门时还睡眼朦胧。
“等会再说。有牛奶吗?赶紧。”我把纸箱抱进客厅,搁在茶几上。
“猫?”林子眼前一亮,“有,我去拿。”
“等会帮它洗个澡吧,身上好脏。”我看着它的小脑袋警惕地向四周望,很是无助。
“给,已经加热过了。”林子梵把装牛奶的小碟子放在地板上。
我小心翼翼地把猫抱出来。
它扭动身体反抗,落地时,瘦小的身体缩在一起,害怕极了。
我和林子梵退得远远的,让它安下心。
它胆怯地向前,嗅了嗅牛奶的味道,伸出小小的粉嫩的舌头舔上一口。喝饱后,躲在茶几底下。
“猫哪来的?”林子梵问。
“花坛捡的。”我轻轻地把它抱出来,放进纸箱。
“是只野猫啊,你打算养它?”
“或许吧,能先把它放在你家吗?还有,我今晚可能要睡你家了。”我帮猫顺毛,它眼里忽闪的慌乱和我刚来这所城市时一个样。
它应该好好的生活着,没有烦恼,连同我的那一份。
“可以啊!你们两个赖我这都行。一个人可无聊了。”林子梵傻笑。
“谢谢了。我作业还没写,现在得赶紧写作业。”我看到茶几上的习题册,猛地想起。
“那还不快去写,晚上还得上晚自习呢。”他摊手表示无奈,“我还没吃饭,阿姨有事回去了,又得吃泡面。”
“我也没吃午饭,再说,泡面挺好吃的。”大概是简远生活习惯太规律了,我的也因此改变,所以对我来说,偶尔吃泡面也成了一种乐趣。
“害,你要啥味道的?管饱。”他撅着嘴。
“随便,不挑。”
……
吃完面,我在林子梵房间攻克难题,他在一旁看书。
“这个裂项的题,裂成三项有思路吗?想不出来。”我用笔戳脑袋,问他。
“我看看。”他接过习题册,“哦,下面的分母是三次,分别裂成一次项,二次项,三次项的和的形式。你也可以用待定系数,直接写一次项就行了,不过上面得设系数,最后解方程组就行。”
“行……行吧……”我有点懵,思考他说的话。
“呃,我可能没说清楚,再给你讲一遍吧。”林子梵坐到我身边拿起笔演算。
……
“简迩,简迩,你有在听吗?发呆啊!”他用笔敲我的头。
“啊?在……在听。”我回过神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