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银白色的轮形宇宙飞船,正行驶于漆黑的宇宙深处,核燃料推进器喷射出的焰火,在广袤的真空中寂静而无声地燃烧。
落地的舷窗前,一张宽敞而舒适的皮椅上,正敞腿仰躺着一个神色迷醉的人。紫罗兰色泽的长发,打着柔卷,沾了满鬓的汗湿,像一片靡丽的深沼,贴合着他英挺的五官、与深刻的颊线。如同星辰一样美丽的双眼,被发瀑遮挡了一只,挡不住的,是自那柔薄的红唇里,溢出来的断续呻吟:“嗯……嗯啊……哦、好舒服……再、再硬一点……嗯、再让我的雌膜吸一会儿、嗯哈……”
他是希泽拉斯·瓦伦·波德克米尔上校,帝国数一数二的鹰派军人,骨干派中的少壮派,星际抵抗政策的拥护者与扞卫者。当他的虚拟投影形象,出现在每一艘星际巡航舰的指挥台上时,笔挺的军姿、洁白的手套、与深沉坚毅的目光,所有人都会肃然起敬,向着这位年轻的上校不自觉敬上一礼——哪怕上校并不能看见,因为他的眼睛,永远注视着阔宇的苍茫。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有着他不得不屈从于性别的另外一面。当作为一只雌虫时,他只是希泽,是抽紧了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张开了肌肉遒劲的白皙大腿、吸紧了柔嫩红肿的贪婪雌穴、大呼着“再干我深一点”的希泽——他是一只不得不遵从生理规律和神圣的帝国法律,在二十八岁、这被《虫族繁衍法典》所允许的、最晚产下第一枚胎卵的年纪,寻找到一只、有资格在他体内射进卵精的雄虫。
然而到目前为止,所有将阴茎伸进来、尝试与他交配的雄虫,全都令他失望透顶。
“啊、啊!不行我顶不住了啊啊啊!希泽上校……希泽上校的穴……简直太、太会吸了啊啊啊!”相对于希泽来说、瘦小上许多的这只雄虫,全身上下即便是一丝不挂,也未能显现出一块足以入目的肌肉来。他梗着脖颈,赤红着整张脸,小而圆的屁股,一下下撞击进希泽的双腿间。
希泽则以半清醒半迷离的状态,躺靠在舒适的皮椅软包上,双脚由合金柱托着的褐色软垫固定着,随着“哐吱哐吱”摇动的声响,胯下一柱粉嫩的长茎,如同一株强壮又可爱的植物一般,弯着蘑菇脑袋轻轻地晃。
他一尘不染的白手套未曾脱下,长指慵懒地支着颌,三角形的衣领耸起,封住了他修美柔韧的长颈。目光往下移一些,兰花形的军服纽扣开了几粒,露出覆着细密薄汗的强健腹肌,以及脐眼处、刺着太阳虫鳞图案的精美纹身。
他的身体从外形上看,就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完美艺术品,犹如古地球文明时期,爱与美的化身、维纳斯神,然而只有这艘飞船上、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生命体征的人工智能基拉才知道,他的身体内部,犹如能吞噬一切能量的黑洞一般,正在竭力吸吮着孕卵前所需要的雄虫营养——如若不能与他结合,便只有做了他的养料。
“快一点、快一点啊你!”站在打头的那一只“幸运”雄虫的身后,还有十多只同样光着身子等待的雄虫。他们的性欲,全都因旁观着队伍最前列、正在发生的美好性事,而情不自禁地被那激动人心的想象,所勾挑了起来。
试想一下,当你站在练兵台下、每日举头瞻仰的、犹如耀目恒星一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你可望而不可及的雌性指挥官,有一天竟然于千万人之中挑中了你,脱下了严肃到让人生畏的面具,让你看到他肆意露着骚穴,躺在下头让你的同类排着队cao干的时候,试问哪一只雄虫不会兴奋地抖着肉茎,跃跃欲试地踮起脚尖来张望和催促?
“你他妈的射个卵精都这么慢,是平时没吃饱饭、没力气吗?哈哈哈哈!”其中一只已耐不住开始摩挲自己的阴茎,让茎头一下下探出虎口的同时,没好气的话语,也从喉咙里无知地溜了出来。
“就是就是!没用的东西,你到底要一个人霸占着上校的美穴到什么时候?也让兄弟们早些分一杯羹来爽爽嘛,哈哈哈哈哈!”其他雄虫也开始了嘲笑,对着动作越来越僵硬的那个背脊,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竟是没有人察觉出任何的不对劲。
最前头的那只雄虫,慢慢减缓了“打桩”的频率,他的阴茎好像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被什么、柔韧度极好、附着力超强的黏性物体吸引住了。他再也无法整根地拔出、再整根地无阻冲入,他就像一只逐渐被抽走了生命电流的马达,只是靠着极其微弱的惯性,努力地将阴茎挺进希泽肉道的更深处,不住地小幅度抽插,无济于事地进行着一波波送动。
之所以说是“无济于事”,只因那最后的狂欢,犹如即将跌落进黑洞引力场中去的流星,即便是烧尽了最后光和热,也无法在有意义的宇宙里,留下任何活跃过的痕迹。
基拉忽然打开了屏幕上的监视器,只见由穿透过希泽身体的无害射线、呈现出来的彩色块图像里,一条代表了透明黏膜的层线,正以令众人目瞪口呆的方式扭动着、绞紧着、挤压着一根熟悉的棒状物——很显然那是伸进上校宫巢口去的雄虫阴茎。上校的特异雌膜,正以可思议的方式,“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雄虫、被“吃”到变了形的可怜阳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