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林荫小道里亮起微黄的路灯,不时传来几声幽幽的鸟鸣,宝宝躺在婴儿车里,正乖乖地吮着奶瓶,咕噜噜的大眼睛张望着外面的世界。
“小宝好乖~”苏阮微微低下头来,轻轻摇晃着手里拨浪鼓。
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宝宝奶也不喝了,小手往外扑腾,咿呀咿呀地叫着。
“她玩的很开心。”何以风笑起来,他看了看苏阮,试探着问:“休息好了吗?”
苏阮的脸上也带着轻松的笑意,她伸了一个懒腰,衣服贴身偏短,露出了白皙的一小截蛮腰:“躺了一下午,感觉好多啦。”
“那就好,明天是工作日,得打起精神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远处打来一束远光灯,紧接着又是两束,光线里飞扬起细小的尘埃,伴着刺目的白光让人目眩。
苏阮被强光一射,下意识地捂了眼睛,而何以风速度更快,他先眼疾手快地开了婴儿车遮光的小篷子,挡住里面的小宝,随后站起来,把苏阮护在身后,神情防备。
三辆车缓缓驶来,两辆在前,一辆在后,有晚归或散步的路人瞧了,都纷纷投以注目礼。
虽说住在这里的人也不差钱,但三辆豪车一道出现,还是少见。
前面的迈巴赫和宾利停下,车门打开,两个男人走下来。
他们均外表出众,精英感十足,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身上萦绕着邪魅的气息,而另一个气质矜贵又清冷。
他们站定在苏阮面前。
四个人站在浓密的树荫下,无声地对峙。
苏阮站在何以风身后,心头大乱。虽然在看见车驶过来的瞬间,已经有了预感,可当两个男人真的站在面前时,她的回避机制又自动开启,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何以风率先打破了这个僵局,他露出礼貌的笑:“你们好,我是何以风。”
秦征颔首示意,目光徐淡:“秦征。”
何以风又看向凌淮城:“这位先生今日已经见过了。”
凌淮城没有搭茬,他紧盯着快要钻进地缝里的苏阮看。
酒吧里,当他面色阴沉地提起苏阮家里出现的男人和孩子时,秦征连迟疑的神色都没有,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可能。
虽说眼见为实,可是秦征的话他是信的,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秦征也断不会如此笃定。
而且,凌淮城越想越觉得事情处处透着不对劲,苏阮离开不过一年多,如果孩子真是她的,此时也才刚过哺乳期不久。
而那天晚上她浪到不行,小穴和以前一样又浪又骚,而且进入时,他还感到了久违的紧致,身上更是没有一丝一毫作为一个母亲的迹象。
凌淮城是个受不了隐瞒的性子,当即离场,还叫了两人一同过来。
“软软,孩子是谁的?”男人微凉的声音里多了点循循善诱的意味,苏阮目光躲闪,本想硬着头皮说谎,可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何以风回头看,看见苏阮一脸纠结的模样,她掐着手,手心快要掐碎了。
他回过头来,温声道:“我帮她答吧,孩子是我姐姐的,我是阮阮的好朋友。”
苏阮慌乱地抬起头,何以风正好侧过脸看她,男人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温柔。
“阮阮。”他唤她的名字。
“嗯?”
何以风浅浅地笑:“我带着小宝先回去了。”
接着,他用嘴型说了四个字,没有说出声来。
苏阮看见了。
——“你要幸福。”
男人清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苏阮心里酸酸麻麻,格外怅然若失。
离开秦征和凌淮城之后,何以风默默陪伴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刻骨铭心的回忆之后,她没有办法回应他的爱,抱歉地和他说对不起的时候,男人只是温柔应好,克制地留下一个深情的额头吻。
至此之后,两人一直是君子之交,最近他的姐姐刚刚离异,带着孩子在y市打拼,宝宝年幼,她工作家庭两头顾,实在是分身乏术,何以风便接了小宝过来照顾,让姐姐可以心无旁骛地开始新生活。
他一直是这么温柔如水的一个人,可如今却要离开她了,离开之际,还不忘祝她幸福。
她会永远记得槐树下的吻,和那些动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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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风宝宝的线结束啦。
秦征的守护
“看够了吗,眼珠子都要快掉出来了。”
人早就消失不见了,苏阮还一直痴痴地盯着那边看,凌淮城虽然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但心里还是掀起滔天的醋意。
苏阮回过头,瞪了男人一眼,还作势往他的下身踢了一脚。
凌淮城配合地弯下腰,勾出一个邪笑:“呦,踢坏了你男人的命根子,以后有得你哭的。”
苏阮气急,又恶狠狠地甩了几个眼刀子过去,两人的视线你来我去,斗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