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是可恶的第三者,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夏璟深吸一口气,开出了这片小区。
晚高峰还没有结束,驶入闹市区后,车子堵在主干道寸步难行,就好像特意为他腾出了胡思乱想的时间。这个下午,几乎全是夏维年在说,事实简单,洒满了狗血,感情却很复杂,超出他固守的界限,以至于难以理解。难以理解夏维年为何对唐琬那么宽容,也难以理解夏维年仍然坚持,自己永远是他的父亲。这番感情如此真挚纯粹,完美无瑕到不可思议。
他跟着茫茫车流,在最繁忙的道路上徘徊,如焦急的困兽,囚禁于自我构筑的囹圄,遍地茫然寻不到出口。夜色渐深,繁华终会褪尽,璀璨迷离的灯光背后,纯黑是城市孤独的背景,滋生懦弱与自我厌恶,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夏璟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座驾咆哮嘶吼,急切地朝目的地奔去。
等不及见面再做确认,无视作为驾驶员的守则,在理智回笼之前,拨出的电话已经有人回应:“在家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宝贝儿,乖乖洗干净等我。”仿佛约炮时调情的措辞,说得好像要去操人,实际自己才是被操的那一个,这个认知时至今日仍然让他感到新奇,且热血沸腾。
没人主动挂电话,傅砚笑得很闷,声音慵懒随性,不时来几句dirty talk,惹得驾驶员浑身燥热难耐。夏璟夹紧腿,红灯停下时,不禁绷紧下腹,屁股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隔着电话,傅砚好似能看穿他,刻意放低了嗓音,严肃道:“不闹了,开车注意安全。”
夏璟一路憋着火,不到半小时就抵达了公寓,离开时甚至忘了锁车,上了电梯才想起有这回事。可箭在弦上,谁还管得了这些,好在小区安全措施向来不错,几个小时时间差,倒不至于担心有人偷车。
他心急火燎赶回去,一打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拉扯,几步踉跄,粗暴地扔在沙发上,随后对方火热的身躯就压了下来。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闻到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不怀好意地蹭了蹭对方下身,碰触到那处无法忽视的硬挺,忍不住低笑:“这么听话?”
傅砚的手从他衣服下摆闯入,撩起薄薄一层毛衣,灼热的手掌沿着腰腹往上游走。充满性暗示的抚摸抵达胸口,把玩似的捏住那凸起,毫不怜惜地揉捏、按压。身下火热异常,男人的语气却游刃有余,低音里满是蛊惑:“想要我怎么做?”
夏璟微微抬起上半身,凑到对方耳边,命令道:“干我,干到我没精力想其他事。”
他要的吻如期而至,粗鲁急迫,毫无保留。唇齿的交锋中,腿被抬至胸前,润滑淋满下身,穴口在男人的注视下急不可耐地收缩,似在害羞,又犹如邀请。肉刃的契入也如同吻一样,野蛮放肆,索求无度。
每一次深入,夏璟都放开嗓子叫。颤音阵阵,与傅砚的低喘交融,还有那交合处的黏腻水声,肉体急速的拍打撞击,哪怕是皮肤摩梭皮质沙发的细微声响也不放过,组成一场性爱的交响乐。他的手攀上傅砚后背,脚缠住对方劲腰,狂乱的抽插中,凭借本能,全心全意依赖着这个男人。依赖他迷人的身躯,依赖他温柔的灵魂。
他们彻底沉沦,换了几个姿势,第一次释放后,相拥半晌后去往卧室。打开那扇门,室内灯火通明,一览无遗。夏璟尚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反应要慢上几拍,对着这一屋子道具,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伸手向后勾住傅砚脖子,与他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结束后带着笑呢喃道:“……变态。”
专业的摄像机,投影仪,巨大的全身镜,实时播放的录像。
傅砚全无愧色:“上次在浴室,玻璃上就看得见,你感觉特别好,我猜你会喜欢。”
视觉刺激对感官影响颇大,夏璟享受性爱过程,玩过不少花样,对此并不反感。两人倒在床上,正是镜头中心,投影仪即刻将他们的身影放到屏幕上,几乎没有延迟。镜子与录像,从各个角度记录着这番淫乱的画面。
六尺的大床,适合胡来。夏璟翻过身,跪趴的姿势,垮下腰挺起臀,正前方恰好就是一面镜子。傅砚掐住他的腰,撸了两下性器,便毫不犹豫地捣入湿软的肉穴。他们的视线在镜中相遇后再难分开,迷恋地注视着对方。
傅砚的目光一寸寸移动,沿着自己的手临摹夏璟的身体。他进得不快但深,不像先前那般失控,缓慢且用力地碾磨,每一次都顶到那个要命的地方。他从镜子里观察身下之人,耳尖通红,神情隐忍,像是在提防毫无防备的顶弄所带来的快感。傅砚故作疑惑道:“怎么还害羞了?”
夏璟低声爆了句粗口,好像在谴责对方的明知故问,这反而更激起了某人的逗弄心思。傅砚从那温暖的巢穴退出来,捞起夏璟,从背后贴住他,再度插了进去。他的双臂穿过夏璟的膝弯,将人如小孩把尿那般抱在身前。
粗长雄健的性器在雪白的股间进出,殷红的穴口全然暴露在镜面内。穴口的褶皱变化,翻红的嫩肉,挤出的浊液,清清楚楚地映射在视网膜上。夏璟身体腾空,就像被钉在傅砚的性器上,这个认知令他难得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