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一日,只平淡地道:“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与缘法,李施主现下觉见抑或不见?想抑或不想,念抑或不念?且若无林施主,你便与我无缘,既是无缘如何知会与你?”
“大师……”在此之前,李姚姚已经混沌了许久,忽然听见大师这话,整个人忽然好似顿悟了一般。
“你且细细领悟,若无林氏失踪一事,可有汝之今日?今日之真相固然难堪,焉知无其他妄灾乎?”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高家人平白无故要抓走我的母亲,为什么我要白白受那么多年的折磨,若不是因为他们,我怎么会没有一个娘家弟弟做依仗呢……”虽然大师的话,李姚姚听下去许多了,可是还是不甘心,只委委屈屈地哭诉着,从来刚强的她,从不肯在人前哭诉自己的遭遇,就连被王元琛那般丑事刺激她也未曾如此绝望,一想到这儿,她竟又哭得伤心起来,大师也十分不忍,只默默闭上双眼,阿九却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夫人,夫人……”
“李施主,你已然怀了所祈盼之男胎,切勿伤神……”缓缓睁开双目,瞥了阿九一眼,大师已然敛下业火道出另一个叫她震惊的事实。
阿九:所以夫人怀了俺的宝宝(?>?<)☆
118贱奴的贱种
李姚姚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方正大师却已经离开了,木然地呆坐在床上,被阿九紧紧抱着,美妇人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愣愣地看着男人道:“是你的……”是阿九的孩子!自己竟然怀了这个低贱马夫的野种!
还未从母亲带给自己的打击中振作起来的李姚姚,觉着自己仿佛是一个正在努力往悬崖顶往回攀爬的受害者,好容易快到崖顶了,却被上头的人踹了一脚,如今连抓着的唯一的一根藤蔓都被人卸断了!茫然、惶恐、难堪、惊惧地看着紧紧地搂着自己的男人,美妇人半天也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只又合上眼睛,任由泪水往下淌。好脏,好脏,这个污浊的世界好脏……自己也毁了,自己也被毁掉了……她该怎么办才好?
而林若卿只惶恐地在外头等着女儿,高玉珧则吓坏了,一直偷偷儿哭,她大嫂虽也仓皇好歹能哄哄她,不一会儿,高勇也闻讯过来了,一家子五口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略顿了顿高勇才神色镇定地看向母亲:“娘,你月份不小了,先让爹带你回去歇息,我留下来跟王夫人谈谈。”
“叫他走,我现在谁也不想见!”仍虚软着身子的李姚姚正披头散发地倚在阿九怀里,听见秋芒进来通报说高统领来了,她只恶狠狠地说着,又好似梦醒了一般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甩了阿九好几巴掌。“你滚!你也滚!你们这些下等人,贱奴!淫贼!不过是可怜你们无处去,好心把你们买进府里,可曾真的苛待你们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难受地用力撞开阿九,李姚姚只光着脚跑到内室的小门便狠狠地剜了阿九一眼,“你滚出去!爬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什么男胎?我想要儿子还得跟你这贱奴借种?!”其实正如方正大师的那样,李姚姚的的确确一直盼着自己能有个儿子, 可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真的怀上了这该死的马夫的孽种。被接连的意外折磨得几近崩溃的美妇人脸上也好像失去了往日里的神采一般,只有些咄咄逼人地逼迫着眼前的低贱马夫从自己面前滚出去。
“夫人,夫人不要生气!”看着如此震怒的主母,阿九只害怕她的身子会被自己气坏,担心她肚子里自己怀着的自己的种,男人连忙奔到她跟前着急地唤着她,李姚姚却恨恨地瞪着他,恶声恶气地道:“爬出去,滚出去,不要再叫我见到你!”
秋芒也不知为何自己买来的避子药会没有效用,心中自然忐忑不安,可是看着主母这样气恼,还如此凌辱阿九更是有些不忍,只上前跪着拉着夫人的裙角道:“夫人,好歹阿九是您肚子里小公子的生父,若是将来小公子大了得知您如此苛待其生父,得知生父受此等折辱奴役,您让小公子如何面对呢?”秋芒知道阿九确实微贱,可现下夫人怀上的却是她祈盼已久的男胎,自己实在不忍心夫人如此动怒伤身,只得小心地劝说着。
“小公子?哪里来的小公子?”怨怼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李姚姚只狠狠地咒骂,“这里面是贱奴的种,有什么资格留下来?!”
姚姚崩溃了_(:3」∠?)_
119焦虑的主母
自从被王元琛深深伤害之后,李姚姚觉着自己都有些自暴自弃了,面对淫弄奸污了自己的马夫阿九,她一开始是带着自我毁灭的想法去接受男人对自己的淫弄,再到后来,她又觉着自己对这个男人并不十分讨厌,甚至还中意他话不多,在床上却总是折腾得自己欲仙欲死的模样,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就愿意和他生孩子!懊恼地抚着自己的肚子,美妇人觉着自己简直头痛欲裂却没什么办法好让自己释怀,这时阿九却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大胆地抱着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小腹上面。
“夫人,夫人不要这样……是夫人的孩子,要留下……要留下!”阿九从小就一个孤儿无父无母,被马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