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她爸最近总盯着家里的杯子看,原来是在抓贼。
“那你快把我放出来,现在就放。”
董朝铭作势要去摸郁楚的衣袋,被郁楚一把打掉,
“不在我身上,我放储物柜了。”
“那你什么时候拿手机?”
“回家再说。”
董朝铭手缩了回去嘴唇却骤然放大在郁楚眼前,顺着她的鼻梁一路向下贴到她的嘴唇上。郁楚抓紧了她的裙摆,董朝铭褪去一切外在加成,黄色光晕下好看得格外纯粹,舔她的嘴唇时带起郁楚心中止不住的涟漪。
黄黑颜色的运动毛巾下两人的头交错着,遮得干脆却在底下暧昧地露出一截女生的黑发和男生不自主又搂过去的手。
狭小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清晰,仔细听过,都像是凌乱的鼓点。郁楚半张着嘴被董朝铭勾出舌头来玩,人几乎倒在他怀里,他的手臂牢牢环在她腰上,勒紧了将她往前送,送到他面前。
她学不会接吻的时候呼吸,董朝铭磕磕绊绊地一知半解但胜在肺活量远超她,没一会郁楚开始锤他的时候董朝铭松开给她喘了口气,转眼又压上去舌头扫荡一样勾她的舌头,舔她的上颚,闷在毛巾下的空气又湿又热,郁楚像是身处热带雨林,陷进沼泽身体被拖着向下,不知要掉进哪里去。即将没过她头顶时意外拂来一阵凉风,郁楚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晃得她眯上眼睛,他们头上的毛巾随董朝铭翘起的帽子一起背叛了它的主人,直接把他们暴露在午休的校园里,不远处似乎还有足球队的欢呼声。
“唔...”
郁楚开始挣扎,董朝铭抓住她的手,像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地,额前的刘海零零碎碎地扎在她眼皮上,引得她不能完全睁开眼。
“...放开。”
董朝铭细密地舔了一圈,嘴唇终是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他弯下身拾起地上的毛巾,郁楚这才看清顶上的图案,一个夸张的品牌图标。郁楚嘴上的唇膏都让董朝铭啃得乱七八糟,低头找纸巾去擦。
“这不会是你刚擦过汗的毛巾吧?”
董朝铭喊冤,
“绝对不是,新的,刚拆。”
董朝铭没穿运动服,连鞋都不是他打球御用的那几双,身上一丝塑胶味道都没有,似乎真的没去运动场。
董朝铭盯着她重新涂唇膏的动作,心又开始痒,凑过去求欢,被郁楚无视,
“你收敛点...”
说实话,董朝铭觉得自己已经挺收敛的,他刚开过荤,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郁楚,如果有机会就骗走,可惜没有如果,学校不行,家里不行,连网上都被拉黑,难受得他这几天都睡不着。
“我国庆必须要回我爷爷家,七天都见不到你。”
“哪有七天,高三就五天假期。”
董朝铭哽住,手里的毛巾胡乱团成一团,
“有什么区别?都很漫长。”
郁楚飞快地在他脸颊印了个唇印,少年亮晶晶的眼睛不掺杂质,全是惊喜,反手扯住她的手腕,郁楚又摔进一片炽热之中。
摔进莽撞,热烈,朝气蓬勃,永远生机的少年气息里。
四十、沼泽
郁楚把董朝铭从黑名单里拽了出来,把他拉黑也只是慌乱之间。放下手机摊开试卷,十一的假期缩水但作业永远不会,五天假期留出了半个月的规模,只是将薄厚不一的练习册和书本搬回来就废了郁楚不少力气。
田作豪作为班主任跟高三也多掉了几根头发,本来就危险的发际线还在不断后移,眼看就要过半。周考、月考、期中考、第一次模拟,考试太多,给他分析考试成绩的时间都少了,经常找不到空隙逐个分析,他干脆做了榜单,成绩浮动大的被他单独拎出来询问,郁楚除了那一次周考文综出了点问题其余的考试均在前列,前列,特指第一。董朝铭的成绩郁楚留心看了,他有点偏科,政治尤其差,答题卡为了凑字数把完全不相干的知识点也硬靠上去,郁楚几乎可以想象他一手扶头一手随意乱写的痛苦模样。
郁楚心神一动,推开了试卷抽出政治书,脑海中计划把每章画成了知识导图,比起冗长的重点罗列,董朝铭一定更易接受这种成逻辑的梳理。
写着写着她的笔尖慢了下来,纸上的图勾勒了一半有余,桌边堆着各色马克笔,手机传来一声震动,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连带着整张桌子的回音,郁楚无意识地拿过手机,解开屏幕,
“我被放出来了吗?”
“!”
“放出来了!”
“郁楚,我要出门了,你到窗边来。”
手机里的消息传进郁楚眼里,她走到窗边,悄悄掀起纱帘的一边,路灯下苏阿姨和董朝铭站在一边等着董叔叔将车开出,郁楚半蹲下身子,躲在窗框后,董朝铭低头在发讯息,白色的光打在他脸上,下一秒郁楚就收到他的消息,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郁楚回他,